话说正是在那古州镇新村坡脚之地,住着一位约看着有50多几的老伯,为什么是约看,是因为我虽然与老伯有过些许交谈,但是并未能将所有疑问悉数长谈了解,就如这年龄我也忘记向他询问,如今也再不见得人影,所以年龄只能凭空猜测,但想来无妨。
这日正是牛年初一,当值春节,虽不知道年味为何,但可想起昨日在超市里人山人海的场景,如果在小孩的眼里然后反映脑海场景,所见的世界,定是认为这过年是热闹非凡,人们馨然自得过着幸福的日子,出生在这世界,可以说是花间人间应如此。这日路上所见的人,她们三五成群,顺着街道,顺着春日阳光,顺着田园小路,寻找着春节的气息,此时正好冬季将过春日的喜悦悄悄来临,正当头朋友之间放下平日琐碎繁杂,只为知心交谈着平常小事。
虽说这过年团圆又热闹,但也有形单影只之人,老伯正是其中之一,先说这古州镇新村坡脚,虽有个镇名,但确是县城所在地,县城如今几年发展迅速,此地虽住着一批当地居民,但城市规模已经让人无法分辨此地的人是原住居民还是只是在这做生意暂时居住的外地人,更不用说原先在此居住的人是什么民族穿什么衣服,也都随了时代潮流,难以寻觅得几个穿着民族服装并肩而行带着花香的少男少女,不说这县城繁华之地,要说那民族特色乡村也是少有,正因此当看见老伯穿着民族服装,竟被震撼到,像是那当头棒喝让人如梦初醒。
一身深红偏亮粗布衣,头戴车江民族特色帽,腰间一条侗族手工精制盘衣带,如此一看衣服倒是应了齐全。大年初一,寒风席卷的二月仿佛是阴天许久第一天出现了温暖的太阳,感觉日子焕然一新,仔细看一看窗台,竟好像世界多了某种活泼的色彩,心情也变得清欢许多,老伯脸上也带着笑容,还从山间挑得一担新柴,缓缓地从山脚一处田园走来,与前几分钟得三五成群的人们不一样的是,老伯是孤身一人。
放下柴,老伯在菜园边一木凳坐了下来,点燃了手里的烟,烟气缭绕间老伯仿佛看上去更放松了许多,烟似乎是老伯的唯一朋友,他点燃了一根又一根,此时正是睡意渐浓的正午。
老伯手上拿出了一张相片,端坐起来,刚才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脸上霎时仿佛遇到了三月的冷雨。旁边的一位大妈,悄声告诉我,他有个女儿,正是上初中的年纪,可是在两年前初中还未毕业就已经随着一位外乡人,去了别人家,虽然只有两个小时的距离,但也很少再回家,这位老伯从小便渴望将其女儿好好培养成人,将来再嫁个好人家,虽不能说好与不好吧,但作为父亲也要帮女儿好好看一看,毕竟也是膝下唯一的一个女儿,可谁知上一年遇到如此打击,心中烦恼虽不言语但旁人见了也都能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妈又说,上一年其父亲还不知道她女儿去了哪里,竟是后来女儿怀孕了才知道,刚开始还以为是丢了,老伯悲痛欲绝但却不忘苦苦寻找,后来那边没有钱了要和他借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这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女儿没有联系他,让他很是失望,还一度以为女儿发生了什么不测,之前想要把女儿如何好好当宝贝一样培养将来嫁个如意郎君这样的愿望比起现在还能知道女儿在哪,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放下,慢慢适应人生的寒霜酷雪。
心里放下了的老伯第一年,过年还买了一大堆年货和亲手写了很多对联去了女儿那边过年,但没想到他只是提醒那男方好好对自己的女儿,没想到那人竟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原因对他动起手来,因此这一年虽也是万像更新,人们张灯结彩,放着和以往一样热闹的烟花,但老伯却没有去看他的女儿。
此时老伯电话响起,他接了接电话,只听见一句:“放心吧,我虽然一人,但在这边也有好好过年的,好着呢,我还买了新侗衣穿呢,放心吧”
老伯接完电话,用布好好包起了手机放进了衣袋,然后整理起衣服,一层两层,扣子系了又系,理了理衣服的皱痕,然后挑上新年的新柴,脸上挂上了一副幸福的笑容,随着田边小路远去,此时天空已是近夕阳,烟花鸣响的声音也开始响彻新年的天空。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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