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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方式
喝下一杯山水，纯情的小伙儿
剩下几片水果，一滴酒，半壶茶
和镂空的盘碟，服务员的婀娜身影
兴高采烈，菜谱，菜谱
拿什么做下酒菜
并不重要，摈弃世俗
我们回到过去，用粗碗喝酒的年代
或者——
上大人孔乙己一碟茴香豆
告诉我们下酒菜更不重要
文化就是这样，以一种形式出现
我们喝下它，头脑清醒
如陈年佳酿，时光和岁月
浸透骨髓
想到的是放纵
谁愿意谁就躺在地上等一千年。
耀眼的白光划过肌肤
一路传唱垂涎的曲调
打马归来。人类已经上天。
锄 禾
农具在祖母的手指间，变换着花样
粮食疯长在她井田制般的脸睑，祖母滴着汗
一方出嫁时的手巾
包容了祖母有限的生命
那时没有这样的好酒
让祖母进入人间仙境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千叟宴，再现了康乾盛世
我们地方上开始时兴长龙席
有多少个老人，安稳坐在那里
一排木桌，一排木櫈
看杯碗盘碟，在木筷的挟持下
于农历的九月初九
孝敬时辰
老了。鹤发童颜。红光满面。
与阳光分割金黄
发嗲的小狗
着实呕吐一番
倒空胃一样大的海
于是，下酒菜没了，老窖没了
半截烟头，还在愤怒燃烧
豢养的西波尔小狗，凑在你的膝盖
隆起你的头颅
两只汪汪的眼睛，几撮胡须
一样的云里雾里
醉得糊涂
回家的感觉
时光偷走了你的一切
似刀子。勒索着你的每一根骨头
大片大片的血肉模糊
大把大把的付出
空着行囊。驮负着自责
发誓以后不再醉酒
摔碎没有喝空的瓶子
收拾弥漫酒语的杯沿
回到家。门依旧开着
是朝南开的
剩下吱呀的述说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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