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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科学与神学
公元2571年，人类科学技术，已经停滞了一个世纪，似乎达到了瓶颈，无法再进一步。
在水星某个大山中，一间幽暗地下室，仅有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光。
通过光源可以看到，一张很大的桌面，堆积着各种精密仪器。
光源经过二次折射，映射出一个男子的模样。
他披头散发模样脏乱，发丝结成一缕一缕，额前刘海下的双眼，布满狰狞的血丝，脸上泛着油腻的光。
加上那打着绺的一嘴长胡，以及衣服上沾染的许多痕迹，足以证明他很久没有打理了。
邋遢的模样看上去就是一名油腻大叔。
但.....细致一看，那双眼睛极其灵动，充满朝气。转瞬间，又像是历经了诸多往事，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种种不一，在他双眸中浮现，让人难以判断真实年龄。
他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喃喃不绝。
“科学...仙术...魔法...。”
砰！砰！从这处幽暗空间上方，忽然传来厚重敲门声。
男子似乎没有察觉，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依旧看着书中内容。时而将书合上，又再次翻开，循环重复翻。
随着时间流逝一会，桌上手机发出“嗡！嗡！”震动。
男子的注意力才有所分散，烦躁的将书甩在桌上，接起电话。
“有事快说，无事别烦我。”男子一脸不悦。
“快开门！有大消息传来了。”电话里的人，好像习惯了他的性格，不以为意，兴奋道。
“如果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下次别来了。”男子说完，直接挂掉电话，丢在桌上。
他撑着椅子两侧扶手，龇牙咧嘴，发出疼痛，缓缓站起，一步一迈朝着楼上走去。显然是坐久了，全身有些僵硬。
打开门，便看到，一名身型强壮男子，发如瀑布，满脸络腮胡子。半截眉毛下的小眼睛，凝聚尖锐光芒，似乎任何蛛丝马迹，都难以逃过他的目光。
虽然，从形象上无法判断具体年龄，可在开口刹那，便通过声音，猜出了年纪。大约三十左右。
“又熬夜了？”络腮胡男子，看见对方邋遢油腻的模样，不疼不痒，问候了一句。
显然两人之间不仅认识，还了解彼此生活状态。
“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别烦我。”油腻大叔没好气开口。
他最讨厌在工作状态中被人打扰，涌现的灵感，一时间浑然消散。
“我说老夜，你这就不是待客之道了，这次可真是大消息。”络腮胡男子不满开口。随即神秘兮兮，凑在他耳边，道：“神眼传来的。”
闻言，被称为老夜的油腻大叔，眼皮微抬，打了个长长哈欠，振作精神，看了他一眼，用手示意。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房内，坐在沙发上。
“最烦谁叫我老夜。”被称为老夜的油腻大叔，仰靠沙发，翘着二郎腿，没好气说道。
“是，夜汝霜，夜院士，可以了吧。”络腮胡男子眼神微斜，满脸鄙夷，又嘀咕了几句，继续道：“最新消息，神眼再次接收到5.2亿光年外的信号，与以往数据库中记录下来的某个信号，相识度达90%，目前正在破译。”
“什么？！”夜汝霜眼睛一瞪，吃惊道。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络腮胡男子顿时身躯一颤，抱怨说道。
夜汝霜并未理会他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略微思索。
神色时而担忧，时而向往，喃喃道：“看来推算应该没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什么推算？你知道了些什么？”络腮胡男子升起兴趣，好奇开口。
夜汝霜摇头不语，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赛东，你可还记得2019年4月10日，人类首次看到黑洞照片。”
“当然记得，那不都是过去式了嘛，你提起这个干什么。”赛东满脸问号，不明所以。
“但....你要知道，之前是否存在黑洞，根本无法肯定。而它最初是被一名自然哲学家；约翰·米歇尔预言出来的。在当时物理学家拉普拉斯也有这类想法，并通过了一系列计算，才得到了答案。以致后来的爱因斯坦、史瓦西、霍金这些著名学家都基于此等基础上进行探索，得到了具体概念，使得研究方向推进了一大步。”
夜汝霜不紧不慢，述说者人类科学历史上的部分记载。
“这我知道，不断探索、研究宇宙奥妙，就是我们科学工作者的任务。但...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赛东皱起眉头，挠头开口道。
“我所表达的是，从最初预言到计算，直至得到的概念，整个过程是模糊的，没有一个明确的发现。而是经过百年之久，才得以证明的答案。”夜汝霜话中有话，平静开口。
“你是说?....”赛东也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距离上次接收到的5.2亿光年外信号，已有70年。虽然中间，也截获过许多无线电波信号...。可是，却被其他科学家们一致认为，是由中子星及超新星爆发，所产生的。”说道这，夜汝霜半眯着眼，眉毛一跳，继续道：“我不敢说是对是错，但这信号如果相识度达到90%就足以说明问题。”
“可...如果，有外星文明的话，在智能化时代就应该被发现的，不应该到今天的念力化时代，才有所确定。这完全没道理。”赛东眉头一皱，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那只是你所认为的应该，你不应该以自己所处的世界观，去判定其他文明的标准..。”夜汝霜摇头道。
“也是..。”赛东顿时语塞。
一时间，两人断掉了灵感，陷入了困惑。
沉默片刻后，夜汝霜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维度问题。可...好像也不对。”
赛东听到这话，顿时被逗乐了：“你....这怎么又扯到维度上去了。”
“你见过仙术或者魔法吗？”夜汝霜并不接话，反问了这么一句。
赛东一愣，将他里外看了个遍，一脸滑稽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还是发病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说完，就要拉着他手起身往外走。
“滚，我一本正经的。”夜汝霜甩开手，没好气开口。
“你这TMD不是废话吗，电影到是看了不少，小说里也可以自己想象，可现实中谁见过？”赛东不由气乐了，对他指指点点，语重心长，道：“你可是科学领域，最高成就的院士，不能走向歪路啊。”
“这不就结了。”夜汝霜双手一摊，轻叹道。
“结？结什么？”赛东顿时一呆，满脸疑问，一口结巴道。
夜汝霜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你有证据证明它们不存在吗？”
赛东当场被问住了，楞了好久。
“显然你没有。”夜汝霜瞄了他一眼，深思道：“科学之所以让人类相信，是因为它以实物为主。可黑洞在未确认前，人类只是做了一些计算和测试，才得到的猜测。虽然，结果是正确的。可要知道，在这之前，这只是个猜测，属于概念性答案，人们却依旧深信不疑。”
“如果，仙术和魔法....我们姑且这么称它。它如果属于外星文明手段，并不存在于三维空间，或者已经到达了，三维空间临界点呢？。”
“而科学之所以停滞百年，没有一丝进步，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如果是，那么这一切假设就可以成立。”
“所以你认为，这些假设其实全部存在。”赛东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表示认同部分，否决部分，道：“但是...区别在于，黑洞是经过一系列的测试得到的答案，而你的假设完全没有一系列基础作为支撑，已经偏向了神学领域。”。
“错！不是我认为！而是大多数走到科学领域最前沿的学者都那么认为。”夜汝霜对他的话进行了纠正，摇头道：“黑洞最初是否存在，也仅仅是个预言。直到后面，有了工业仪器，才有条件进行测试。而我目前的假设，与当时情况，一模一样，还未具有测试条件。”
“而最著名的伽利略、牛顿和爱因斯坦等等众多学者，从唯物主义走向唯心主义，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你发现没有，其实许多远古时期神学中的解释，在如今科学中得到的结果几乎是一致的。”
“一次可以认为是巧合，两次...三次....举不胜数的情况，这就不是科学的解释了。”
闻言，赛东陷入了沉思。确实，在历史记载中，几乎顶尖领域的科学者，在行走这条道路的尽头上，出现反常，脱离了科学信仰，迈入神学的向往。
可是，如果没有实物来证明，仅以假设性获得答案，这如何让人信服，完全违背了科学的宗旨。
“你说的这些确实存在，但这种答案，让人一时间不容易接受。现在，我们人员已经在对信号进行破译，如果真如你所说，也为时不晚。”赛东一脸认真道。
一切假设性的说法，确实不足以让人信服。
这样的回答，完全在夜汝霜意料之内，他没有再作过多解释，缓缓开口道：“但愿是我错了，否则. . .. 。”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赛东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问题严重性就极其大了。如果是旁人的话，无非一笑而过。
可如果，这话是从当前，全球最权威的科学领域顶尖院士口中说出，反响自然会有巨大差别。
一旦传到社会，必然掀起哗然，全球震动，颠覆人们对他的一切认知。
“那我随时盯着进度，一有新的情况就告诉你。”
“恩。”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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