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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提升
在梦莹的安排下，夜汝霜住进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陈设古色古香，宛如身处在世外桃园。
他双手抱头躺在床上，陷入了思绪，这是他有生以来感受到了无力感。
当得知陈帅并非蓬莱成员时，他有想过见上一面。
可是；一方面，那边肯定还将他列在嫌疑名单中。
否则，也不会等到蓬莱突袭天狱后，仍未证明他的清白。
冒然前去，还没见到陈帅时，可能又再次回到身牢笼之中。
另一方面；蓬莱看似不限制他的自由，但他知道，一切行动轨迹，被实时监控。
一旦有所异动，定然会将他牢牢控死，再无机会。
他有想过通过电话联系，但不切实际。
在蓬莱地盘上，一切通讯信息完全被监控，还未拨打时，便立即中断了。
在这漫长的黑夜中，夜汝霜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办法，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决了。
正当困意袭来时，忽然间，他突然有所灵感。
或许....可以用意识传递？想到，便立刻行动。
这是个遥远距离，虽然前两次与外星文明之间的传识，是跨越星系距离。
但整个过程，他完全不清楚细节。
这一次，是他主动跨越，完全不知道精神力是否足以支撑长期的外游。
尝试.....才有答案。
他立即神游物外，四周景象又一次虚幻，穿过墙壁，直透要塞，无视层层阻碍。
可....还未多久，一阵困意袭来。
“糟糕！赶紧回去。”夜汝霜传识道。
他精神力不断快速消耗。
回去时，比之外游更加困难，意识模糊一片，两个空间构架出现朦胧，直至再也无法清晰感知。
他仿佛感觉到，即将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种感觉无法靠强大意志去弥补。
流失就是流失、消耗就是消耗，不会有其他因素原因，便能强撑一段时间。
好在，最后剩余的精神力，让他回归到载体中，直接毫无知觉睡了过去。
一阵醒来，他才感觉精神又再次充盈起来。
此时，依旧是黑夜。
“大意了。”夜汝霜低声喃喃。
这怪不得了他，毕竟唯一一次感受到精神力大量消耗，是在牢笼中被粒子反应冲击。
那时，他认为消耗之所以快，是因此原因。
可这一次，他算是明白了，前两次不是他自己念想能跨越星系团距离。
而是外星文明意体，使用了特殊手段，沿着无数基本粒子与物质，从遥远的距离传识而来。
在期间，未曾感到消耗的原因，是自己念想，根本没有离开很远的距离。
否则，以他这菜鸟的水平，还未迈出水星大气层，念想便彻底消失了。
但是，通过这一次的尝试.....。
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好像从一块池塘，扩张成了一条小河，变得更加广泛，能储存更多的精神力。
难道，每一次精神力大量消耗，便会进行扩张？
他似乎有所明悟。
看来那道‘意体’也并未全权告知，肯定有所保留。
思来想去，只有准确无误找到判断可用物质能量的办法，将精神力储存满格，才能大范围跨越。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由于上一次被粒子反应炸懵，同时被老头打断思路，所以没有继续深究，今天他必须要找到这个方法。
可是...怎么做，他毫无头绪，因为没有任何参考教程，所以只能通过脑海中的以往知识，进行摸索。
回想他对粒子中的能量进行探测后，使得空中粒子失衡，聚集一起，产生碰撞，反应各类结果.....
以及与外星文明交流中，得到的一些答案，经过推演，突然有所感悟。
他再次进入奇异空间构架，仔细感知每个粒子律动，都是按着奇异空间框架定律进行，基本没什么特别之处。
当，快要把这个军事要塞空间的粒子感知完毕后。
终于，感知了一个奇特的粒子。
它没有按照奇异空间框架定律进行，而是自主缓慢，游离在规律性粒子中，当夜汝霜还未靠近时，那粒子竟然发出情绪式的波纹。
夜汝霜意识迅速出击，牢牢将那粒子控制住。
那粒子与其他粒子外观无异，可是内部能量却散发，起伏不断的波纹。
这是在其他粒子上，未曾发现的。
而起伏不断的波纹，让夜汝霜意识产生了贪婪，忍不住将其吞噬。
他抑制了行动，意识安抚那股能量，传递善意。
渐渐的，那能量安静了下来。
起伏不断的波纹也逐渐化作一缕缕清气，与能量为一体，缭绕在粒子内部。
看来，那股清气，就是第一生命起源。
能量只不过是本能定律，粒子也仅仅只是作为载体，至于为何演化出这第一生命，他不知道。
但能肯定，这缕缕清气，就是梦中，两道‘意态’所说的流。
其中转换的意思，不难猜出，便是如何将这缕清气，从能量中分离出来。
这可难倒夜汝霜了，无从下手。
想了许久，灵光一闪，决定冒然尝试，他根据这能量不同之处，意识进行模拟幻化。
这一试，那缕清气，逐渐停止缭绕，与能量慢慢分开，竟有了清绿颜色，单独成为一体。
随后无视粒子，穿透而过，朝夜汝霜意识而来，与之结合，成为一体，慢慢同化。
整个过程，夜汝霜不敢有丝毫异动，直到这缕清气同化完毕后，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逐渐充沛起来，像是有着无穷的动力支撑，可以一往无前。
很长时间内，他的意识舒坦无比，飘飘欲仙，再无丝毫困意。
“还真是误打误撞。”想到一旦失手，带有‘情绪式’的能量会爆发出什么后果，夜汝霜完全不敢想象。
他暗自侥幸，传识道：“原来可用能量，就是它诞生的第一生命体征，一旦被吞噬，又再次回归‘死体’。”
“虽然明白了，可....这玩意寻遍整个要塞空间，就那么一缕，这要到达遥远的距离，完全不够。”
“如果在途中，未曾发现可用能量，那岂不是陷入绝境。”夜汝霜不由传识道：“想来，那个外星文明并非一开始就丢弃了载体，而是等待很漫长时间，强大了意识形态的之后，载体寿命走向了尽头，才开始独立。”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明亮，夜汝霜意识再次直透要塞各种层层阻碍，来到外面，仔细查探，并未发现任何可用能量。
不死心的他，再次穿梭一定距离后，才感到精神力上的流逝。
“这一次消耗，显然缓慢了许多。”夜汝霜意识感知一番无果后，只能遗憾回归。
可用能量实在太稀有了，可用物质也仍然未曾发现，要想完全跨越超长距离，一路上没有补给，完全不可实现。
难道，因为水星特质问题，导致这些东西存在稀少？
可，外面可用能量如果很多的话，那极大星系团，不应该由此担忧才对。
除非....这个消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惊人，以至于宇宙的可用物质能量，完全跟不上消耗速度。
.............
载体醒来时，太阳开始升起，夜汝霜躺在床上抱着头思索。
一个晚上过去，他仅仅只有一些疲惫。
这时，敲门声响起，梦莹声音从门外传来。
“夜...醒了吗？”
“醒了...。”夜汝霜回过神来，开口应了一声，起身下床，打开房门，道：“怎么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彻底收尾了。”梦莹神色犹豫片刻，最终开口道。
“这么快。”夜汝霜一惊，他完全没想到联盟军这么快抵挡不住两大组织的侵入。
“恩。”梦莹轻声应道，静静的看着他。
“不行，我得阻止他们。”夜汝霜思索片刻，立即道：“带我去。”
“我....”梦莹神情为难。
“梦莹，我知道....你实际上属于监视我的。”夜汝霜抓着她双肩，认真说道：“可你要相信，如果外星文明到来，人类便会就此消失，蓬莱这场胜利，毫无意义可言。”
............
一座表面覆盖着无数装甲，由数十亿万计钢铁铸成的军事要塞，被若隐若现的光幕包裹着。
在其后方跟着一艘巨大战舰，以及诸多科幻式战机，形成庞大的空中武装队列，正快速飞驰着。
一路上，只要查探到隐藏的联盟军武装力量，战机便迅速摧毁。
在要塞一处站台中，站着一老一少，正是蓬莱主导者与宇天王。
“君主，现在联盟军武装力量已经躲在暗处，要想深挖，会耗费不少时间。”吴官宇看着下方无数废墟城市，开口道。
“不急，当前主要是探测到全部核武器具体位置，进行摧毁。否则，他们决定动用之时，会对我们底蕴产生巨大损耗。”
“如果动用核武器，那么生态环境必然受到重大影响，他们应该不会。”
“这不一定，要知道局势现在是往我们这边倾斜，如果他们看不到一丝希望，那肯定要留一堆烂摊子交给我们。”老头缓缓开口。
闻言，吴官宇略微思索，便明白了意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随后想了想，开口道：“夜院士那边.....”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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