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赤水十丈洞。一个神秘而久远,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神秘宝地。那里水帘倒挂,瀑声震鸣、烟波浩渺、玉珠飞溅;那里青山如黛、翠竹千里、桃红柳绿、春光醉百里;那里是一处神仙与人间交织的梦幻之境。这便是黔北明珠赤水风景胜地“十丈洞”景区。
船家女儿红姑自幼丧母,船工父亲长年行走在烟波浩荡的赤水河畔,不能照顾女儿,一直寄养在十丈洞纸厂她姑父家,与灵山秀水为伴,与丹霞桫椤为侣。姑父梁光是赤水县中共地下党负责人之一。梁光青年时曾就读于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结识恽代英,刘伯承等中共领导人,是中共早期共产党员,大革命失败后蒋介石疯狂地屠杀共产党人。梁光奉命转入家乡作地下党秘密工作,任中共赤合特支书记。姑父梁光自幼教红姑习文练武。文读唐诗宋词,武练百步穿杨散打童子功。后红姑考入赤水女子中学读书,每逢寒暑假期便来十丈洞姑父家生活,十多年来文章多读唐诗宋词、武功以练二十四枚金钱镖为主,可以百步穿扬,击射飞鸟。十多年勤习不已。加之经常纵跃于山林涧溪之间,腿上功夫亦相当了得。丹田吐纳,广采仙境内万物之灵气。十六岁时,姑娘已长一个亭亭玉立的绝世美人。只见她头上青丝如墨洗,肤肌白凝如剥葱。杏眼桃腮,细腰长腿。名传四方的“四洞仙女”和“桫椤姑娘”绝不是浪得虚名!
红姑15岁时,经中共地下党人姑父梁光介绍,加入名曰读书会实为中共地下党的外围组织“流波社”,一年后加入共青团。由于频繁参加女子中学抗日宣传,张贴革命传单等活动,引起地方反动政府不满而被开除出女子中学。后经地下党安排到四川李家埧教书为掩护,继续为革命工作。1934年,奉调去成都共青团学习班,毕业后桃李年华的红姑被任命为四川省共青团委秘书。红姑受地下党赤合支部的指示,与未婚恋人中共地下党员周仲成双双赴川南一带,督查地下党工作站的情况,发展地下党工作。四月,周仲成又只身前往江北区,会见江北站中共地下党负责人王桂。王桂早先曾是华蓉山游击队双枪老太婆的手枪班班长。入党多年几经浴血考验,受伤后经赤合支部安排去重庆江北站作地下工作。因曾投名师学过评书,现寄身于重庆江北码头茶馆,靠晚间说评书维持生计。茶馆老板姓张名顺水,因脸上满布麻子,通街人称张麻花。茶馆铺为二层小青瓦木结构,沿码头斜石板路拾级而上,门前有三棵苍劲的黄桷树,绿冠遮荫如伞盖。茶客多为码头工人和来往乘船的山客。原先茶馆生意清淡,自从来了说书人王桂,茶馆生意日渐好转。王桂曾拜名师学艺,又粗通文墨,每睌只要惊堂木“笃…笃…笃”一敲,十多张茶桌满座不虚,迟到的只能靠壁而站听。“兴唐全传”刚说完又接着“说岳传”。但见王桂手执方木,眼神飞扬,言到声到指爪到,语惊听众。每晚尚未开讲便吸引听座提前来茶馆抢坐位。四场下来茶资费说书费相得益彰,皆大欢喜。为了稳住王桂这座“财神爷”,张麻子好吃好住体贴入微供奉着。二年后,张麻子独姑娘张巧凤十六岁,女大十八变,此女子由于每晚提壶冲水,在男子汉身边挤进挤出,那些背时龟儿子后生们手脚常不规矩,时间久了,使得女子青春早熟,情窦已开。与王桂朝夕相处,难免想入非非,眉目传情加上肢体动作之后,乘父亲熟睡之际,大胆偷吃禁果,以后干脆开门揖汉。一年后变得乳峰高耸,臀部丰肥。她主动向父亲提出要求嫁给王桂。张顺水本不愿这门亲事,认为王桂年纪大女儿整十岁,但不敢得罪财神爷,况且又是女儿主动投怀送抱,生米已成熟饭,只好同意二人结为夫妻。过了两年,张顺水因操劳过度,骤然暴病而亡。于是整个茶馆生意就由王桂夫妇打点。
江北警署署长何飞,四十挂零,丰肥体胖,浓眉环豹眼,身高六尺开外。此人既贪钱财又好色如狼,尤喜处女。在他魔爪淫威下,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含悲投江而亡。江北人恨不能生吞活剥这只淫兽!上月接上峰指令,有共党分子潜入川南。还特地授牌成立了“清共委员会稽查站。”这天,何飞手下卫兵马九告诉说码头茶馆女老板生得乖巧动人,虽非处子却淫荡媚人。于是何飞在卫兵马九带领下来到张巧凤家喝茶看娇娘。张巧凤一见来人是警署何署长,立即眼放春光,未言先含笑,立即浪声媚气上前摆盏放茶续水。因为这段时间王桂离家已达半月之久,茶铺生意冷清寡淡,手上没有银钱,偶尔也做些无本经商的皮肉生意。她明知何署长决非饮茶而是个采花大盗。她心中早有主意;“你要釆尽管来釆,姑奶奶只要有价就卖。”,何飞进店看见张巧凤小巧玲珑,白净可爱,调笑说道:“老板娘长得好白净!”张巧凤摆好茶具笑着说:“你管姑娘白不白,姑娘茶钱少不得!”。俩人眉来眼去,如干柴遇烈火,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夜一辆小警车从张巧凤茶馆中屁股冒烟后驰入江北警署。
第二天中午,张巧凤因多日未见油荤,一摇一摆走出家门,上街买菜割肉滋补一下身子。走到下半场黄桷树旁,见前方来了俩个人,好像是王桂这砍脑壳死鬼,赶忙疏拢一下头发,含笑向前招呼,见王桂身旁另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于是连忙收起脸上的春光笑靥,三人一道返回码头茶馆家。当晚从男人口中知道同行的年青后生叫周仲成,陪同未婚妻来重庆采办结婚衣物。当晚俩人同床异梦,相安无事。因为她昨晚与何署长鬼混半夜,现在浑身还酸痛、王桂因旅途劳顿,心有所虑。第二天一早,王桂与与周仲成一道朝码头方向而去。张巧凤立即跑到单间,用备用钥匙开房查看,只见一个大背包放在床头,内装满满的一些红红绿绿的小册子,还有一包沉沉的银洋。估计百拾块。她立即联想到昨晚警署床上何飞抱着她说的话;“这几天你在茶馆留神一下,上峰说有共党份子潜伏过来,你发现有可疑的人向我秘报,有重赏。不报要坐牢!”她用不作多想,包括会对老公造成伤害,会毁掉她整个家庭,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她全然不顾。由于她对王桂当初就是一种苟合而成的婚姻,加上近段时间王桂常离家神秘外出,原本碎弱的感情基础受到一点外力就垮坍。这次又有了警署何署长引诱和利弊得失的劝导,她立即走到警察公署报案。张巧凤就是这么一个渣女!一个贪财忘义的小女人。
重庆四月天气已有几分热气,码头上小摊贩,挑夫知道汽划子即将靠岸,各自准备招揽生意。渡轮刚靠岸,船上下来三十多个乘客。半个时辰后,王桂和周仲成一起来到码头,正东瞧西望找人之际,十多个便衣人手持驳壳枪将其围困,何飞喜笑言开道;“王桂,今天兄弟们该当发财,走!到警署去喝杯茶”。王桂冷静地说;“今天没空,我也不登你那阎王殿!”何飞转身对着周仲成道; “这位小哥贵姓哪?小白脸怎么变青了?走!给我押进警署。”一声吼叫,十多个便衣大汉不由分说将两人押离大佛寺码头,关押在江北区警察署“清共委员会”大牢之。随后按照张巧凤举报,将那个背包也取到警署。张巧凤也喜滋滋地数着十块奖励的银元做春秋美梦,因为何署长信誓旦旦表态,要娶她作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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