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以后,我基本上是以单位为家了。
单位给了我寝室,分给了宿舍,后来买了自己的房子,回到生我养我的下坪老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现在基本上是一个月去过2次左右。
回家去的任务,主要是给留守老家的老人送给养,照料一下日常生活。偶尔是亲戚朋友有酒席,我开车去接送老人赴宴。
上个周六是袁必文幺孃70岁生日,早在八月间父亲过80岁生日的时候就约好,到时我从赤水开车回下坪老家接送俩老的去参加生期酒宴。
幺孃是我家父亲舅舅的女儿,我们婆后家的侄女,老家在官渡的楼架岗。小时候常去舅公舅婆家,幺孃袁必文、二孃袁必珍我都熟识,后来她们出嫁成家了,二孃在官渡文昌村穆家榜的高石坎陈家,幺孃出嫁石笋白田村詹家,后来,迁居住石笋场上。
我参加工作后,第一站是老家渔湾,第二站是官渡公社,所以和二孃袁必珍家要熟络些。因为信息不畅,幺孃一家剩下的仅仅是在意识中存在幺孃和詹家这些信息了,很少联系和往来。后来,王贵江老表告诉我,幺孃家二老表在丙安工作,逐渐恢复了联系。
今年四月,贵江老表组织了清明节后的亲友会,幺孃、幺孃家的二老表詹庆书参加了,搭起了表亲们又一个联络的平台。
上周六,计划是参加完幺孃70岁生日宴后没有其他的活动,我就返回赤水。后来,在幺孃那儿遇见了同去吃酒的幺孃的嫂子,我的表娘杨文福,她的女儿女婿去贵阳做事,剩下一人居住在老家楼架岗,第二天要到赤水吃寿酒,询问我说如果方便几个亲友要乘我的便车。这样,我便决定在下坪老家歇一晚,等待第二天同行。
袁必文幺孃的寿酒办在他家门口叫乡里人家的饭馆,像一条龙那种,在他们家人的操持下办得有模有样,场合很大,饭菜丰盛且很有家乡味道。就是感觉现在的酒席,有点铺张了。
我们的老家,不逢年过节留守的人口基本上是散漫的几个老年人和义务教育前的少年、儿童。每月回去,如果同学们不在、牌角子不齐,我都尽量回来。因为有了表娘杨文福同行的约定,吃午饭的时候,我就试想了还有一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安排。
老家的本家三爷去毕节打短工了,要月底才回来,我在下坪的牌角子组合自然少了一角。曾联系过官渡的同学,不在。曾邀约过隔壁学堂组的凑个角,不成。正在阅读的《浮生六记》和《明朝那些事儿》也没有放在车上,从石笋回官渡后,我就载了两个老人家走亲访友。
第一站,走的是坎长溪幺孃家。幺孃(姨)吴光芝是我妈妈最小的妹妹,排行在六,和我本家何群彬大爷结婚。他们家有两位孩子,大妹何林梅出嫁本村袁三家,现在一起在习水东皇做生意;二弟何林强在福建成家了。老家就剩下两位70多岁了的留守老人,幺孃的内风湿病有些严重,今年做了些包谷、红苕,做农活的时候要杵杆杆了。谈吐间,了解到不久前四孃(姨)吴光会因房顶漏雨去接水摔伤了,我们第二站决定去看望她。
四孃(姨)吴光会家住官渡镇七一村新屋基,通公路通到了家门口,我离开官渡25年了,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四孃家,在模糊的印象中,我们还是把车子准确地开到了她家门口。四孃家的姨叔叫梁应平,不到50就去逝了,家有4个孩子,姑娘是梁建梅、梁三妹,结婚成家出去了,二老表梁如德小名黑狗,安家在本镇玉皇村,早些年打家具,现在在场上做家具生意。小老表梁必生,成家后在广东务工,小娃娃些上学。新屋基的老家只有我的四孃和她的梁家嫂子,两妯娌在守望。我们去的时候好像心有灵犀,车未停稳、四孃就在坝坎上招呼上了。
四孃的伤病基本痊愈,我们的到来,仍然是件开心的事,他们从后家的锁事,到生产队栽椒子、核桃屋基养肉鸭,天南海北聊个不亦乐乎。我抽空考察一下四孃家那只凶狠的老公鸡,它招惹我,例踢了它几脚。
其间,我又计划回到下坪休息后看望好朋友刘江涛。
回到下坪,休整一下不到三点,我联系了一下刘江涛,因为他们的通讯方式全面升级,在微信的帮助下,弟妹白启书告诉我,他们迁居赤水,还暂时没在屋头,说是日后再说,只好那样了。稍后,同学回电说他也是几天都在赤水,我就没耍法了。
偶然间,看到建雄大叔当边的鱼塘有人垂钓,我便移步前去,想看看热闹(我不懂垂钓,肯定不是看门道),哪知,还没走陇人家就收杆了,说是风大手气也不好,不钓了,我看了个寂寞!
好在建雄大叔会意地操起手机,联系远在毕节的本家三爷,转弯抹角地让他通知贵冠酒业上班的杨六、袁建波期待能够在四点下班后应急地组织一场小叁贰,得知袁建波肯定的答复后,我们又满怀期待地调来学堂生产队的老角子,我们五孃(姨)家的当家穆老师。穆老师说柏杨榜有约在先,但是一定安排。就要一起赶走乡下的寂寞了。
安排我家煮晚饭的节点上,穆姨叔如约前来,还带来了补角的谢祥富。谢祥富和我不是很熟,但是他的公辈、父辈原来住我们的老家对面,脸熟。
这样一来,晚饭得重新考虑,于是我联系了休假在家的二兄弟两口子、安排下坪秋二兄弟两口子,我开车上街买菜打酒,聚集人气。
牌局开始后,袁建波仍没有到场。建雄大叔给我本家三爷电话扯拐。约七点,上晚饭了。一团桌人吃肉喝酒,有了点气氛。说定,饭后只打60牌,仗半,好休息。
收拾完饭桌,我和建雄叔、穆姨叔、谢祥富原班人马继续上夜仗。酒后的牌局,有点不伸长,吃包子、念牌经,一扯把时间拖长了点,到60盘结束,三个的酒醒了些,动议增加40牌,整到2两点过才结束,输了的、赢了的,皆大欢喜!
静下心来,我才感受到,这个乡村振兴,农村的人都没得了任务肯定艰难!还有,亲戚朋友间要走动,不然有点像江湖上传说的那个“一代亲、二代表,三辈四辈认不倒”了,亲友会越来越少。最重要的是退休了的人,要学点小手艺---大贰麻将都要学,生期筵席坐头桌,碗筷挺干净,饭菜也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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