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疆,走进帕米尔高原,必然会想到神秘的瓦罕走廊,也会看到伫立于公路边的标注着阿富汗、巴基斯坦、瓦罕走廊的一块醒目牌子。瓦罕走廊地处中亚、南亚和西亚的交汇处,历史上曾为中国领土,是欧亚大陆地区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瓦罕走廊北靠帕米尔高原南边,毗邻塔吉克斯坦;北边与阿富汗相接;毗邻发源于阿姆河的西潘池河和帕米尔河;东部与中国新疆塔吉克自治县相连;南面是兴都库什山脉和巴基斯坦,也就是说这里地缘政治极为复杂。连结着中华文明、印度文明、博温文明、中亚文明和欧洲文明,是文化沟通、交流的不可或缺的重要通道。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历史背景,促使我查阅大量资料,认识这块充满神奇的只有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瓦罕走廊,又称阿富汗走廊、瓦罕帕米尔,是阿富汗巴达赫尚省至中国新疆的呈东西向的狭长地带,位于帕米尔高原南端和兴都库什山脉南北段之间的一个山谷。整个走廊东西长约400公里,南北最窄处仅15公里,最宽处约75公里。其中在中国境内长约100公里,中阿两国在狭长的瓦罕走廊东端相毗邻,中阿边界线只有92.45公里。作为中阿陆地上的边陲高原地区,走廊的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由于海拔高,瓦罕走廊一年8-9个月大雪封山,处于关闭状态。其地形也较复杂,到处都是沙漠高原,自然条件恶劣,地震、泥石流等地质灾害频发,极不适应人类的生存。瓦罕河由西向东流160公里后,在当地主要村庄卡勒尼亚兹贝格附近注入帕米尔河。
然而,如此恶劣的环境却是阿富汗雪豹和凯尔波罗羊这两种濒危动物的主要栖息地之一。历史上曾为中国的领土,东晋高僧法显、大唐高僧玄奘和西域佛经汉译创始人安息高都曾经过这里去印度研究佛法。传说当年玄奘大师被帕米尔高峰与湖泊交相辉映的美景震撼,怀着与当地塔吉克族一样的敬畏之心,在“圣山”脚下虔诚地下跪感悟帕米尔高原的灵气。玄奘大师翻越葱岭北部时,曾有如下描述:经途险阻,寒风惨烈。由北路者,不得大声叫唤,微有违犯,灾祸目睹。暴风奋发,飞沙雨石,遇者丧没,难以全生。又说:昔有贾客,其徒万余,橐驼数千,遭风遇雪,人畜俱丧……上万人的商队都可葬身古道。可见此地是何等的艰险。
该领土及帕米尔高原在大清帝国时期,1895年被大英帝国和俄罗斯帝国密谋划定为英俄缓冲区,并奉送给了阿富汗王国。英俄联手阴谋划界事件,大清帝国政府向英、俄进行了抗议和交涉。但清政府却无力用武力干预,使得这块像楔子一样的领土彻底丢失了。
尽管该地区的国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任何一方的不稳定都可能对瓦罕走廊的开通和运营产生负面影响,破坏投资项目的正常运行。但从战略意义上讲,此走廊却极为重要,从形状上看极像一支宝剑,而剑柄就在中国境内,剑刃和剑锋直指阿富汗、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只要这把剑足够坚硬,或者他的靠山足够的坚挺,就足以拨动四国间的利益,是一块于政治、于经济、于外交、于旅游、于文化、于地矿开发诸多资源得以整合的好地方。
我站在路牌前眺望着远处高低错落的雪山,四周山势嵯峨,峰峦突兀,我的身心进入了一种飞翔状态。葱岭大山、朅盘陀国、丝绸之路上的驮队以及曾到过瓦罕走廊的东晋高僧法显、大唐高僧玄奘和印度佛经汉译创始人安息高,还有西方人马可·波罗、斯坦因一次次在我脑海翻滚。我想,我们的祖先遗留下来的土地是多么的宝贵,没有一块是多余的,但腐败的清政府丢掉的土地是何等让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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