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茶园产业与发展
茶苗成功育成后,德贵带着几个党员进行移栽,引来了水源作为灌溉用,第一批苗子长势良好,德贵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再次挨家挨户劝说村民,自己工资全部垫付了育苗和养护的费用,直至来育苗和移栽的村民越来越多,德贵让党员分组包保茶苗,在专家的指导下,第一亩茶园披上了绿装,德贵再次把茶叶样本送到省农科院检测,拿到结果德贵笑了,笑着笑着情不自禁流下两行热泪,心里感叹: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匆匆赶回村里,立即组织召开了村民大会,按组进行分配,每一组指定一名技术顾问,指导村民种植富硒茶,尽管也经历了一些小插曲,最后逐渐形成规模。
德贵带着青云村的富硒茶在省农博会上大出风头,和几家贸易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为村里的几百亩茶园打开了第一条销路。
青云村的富硒茶肥嫩、翠绿,耐冲泡,富含元素硒、咖啡碱、氨基酸等,推出后广受好评,知名度不断提升,德贵注册了青云富硒茶商标,茶叶带来的收入不断改变青云村的生活品质,茶园由原来的几百亩扩张到上千亩,村里还开了几个手工作坊和几个小型流水线,不仅解决了部分村民就业问题也发扬了制茶传统工艺。
大家对生态环境保护的意识也越来越强,青云村的乡村振兴之路也越走越宽。
第五章 矿洞里的酒香与账本里的暗线
洞藏酒坊开张那天,阙德贵特意穿了件干净的衬衫。废弃矿洞被改造成酒窖,恒温恒湿的环境让高粱酒散发出醇厚的香气。栓子穿着白大褂,正在帮忙给酒坛贴标签——“矿工酿·洞藏原浆”,标签上印着老矿工推车的剪影。
谁也没想到,当年被炸药炸得千疮百孔的矿洞,如今成了村里的“香饽饽”。阙德贵摸着洞壁上粗糙的凿痕,想起刚提出这个想法时,老周直摇头:“这洞漏风又潮湿,能藏啥?藏鬼差不多!”
他是在一次下井勘察时得到的灵感。矿洞里的岩壁富含矿物质,和他在资料里看到的“洞藏酒”环境惊人相似。他带着样品跑了三家酒厂,有个老酿酒师尝过之后拍了桌子:“这味儿!跟我爷爷藏在防空洞里的酒一个路子!”
“洞藏酒”产业刚有起色,麻烦就来了。那天深夜,阙德贵被一阵狗叫声惊醒。他打着手电筒出门,看见村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货车,几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往矿洞方向搬东西。他冲过去拦住车头,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
“阙书记,通融通融。”开车的是邻村的煤老板老疤,“听说你们洞藏酒缺陶罐,我给送点‘便宜货’。”
阙德贵往车厢里一瞥,心猛地沉下去——所谓的“陶罐”,全是装过化工原料的旧桶,桶壁上还残留着刺鼻的气味。“把东西拉走!”他挡在车前,声音冷得像洞壁的石头,“敢往酒里掺假,我让你牢底坐穿!”
老疤朝着阙德贵啐了口唾沫:“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这村是谁说了算?”
几天后,村里突然流传起“阙德贵拿酒厂股份换好处”的谣言。有人在村委墙上贴了匿名信,说他“勾结外人坑村民”。栓子气冲冲地来找他:“阙书记,是不是老疤他们搞的鬼?我去揍他们!”
阙德贵没说话,只是翻开一本厚厚的账本。那是他当纪委书记时的习惯,凡事都要记一笔。账本里夹着几张票据:给农科院的检测费、买茶苗的开销、改造矿洞的材料费,每一笔都清清楚楚。他指着最后一页:“你看这个,老疤找过村里的会计,想让他做假账,把化工桶的钱算成‘设备采购’。”
栓子倒吸一口凉气:“会计叔……”
“他没答应,把这事告诉了我。”阙德贵合上账本,“老疤他们想重启小煤窑,知道洞藏酒断了他们的财路,就想搞臭我们。”
那天晚上,阙德贵带着账本和几盘录音带,敲响了县纪委的门。他站在纪委书记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党徽,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穿纪委制服的样子——那时觉得正义是冰冷的条文,现在才明白,正义要像洞藏的酒,需要时间沉淀,更需要守住本心的温度。
半个月后,老疤因行贿和生产伪劣产品被抓。消息传来时,村民正在酒坊里分装新酿的酒。栓子举着酒坛喊:“阙书记,这坛酒咱们留着,等你续任时喝!”
阙德贵接过酒坛,指尖触到坛壁的冰凉,却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他想起父亲说过,好的矿工能闻着风辨瓦斯,好的酿酒师能闻着味知火候。现在,他好像也学会了“闻”——闻着泥土里的茶苗清香,闻着矿洞里的酒曲发酵,闻着村民心里那点渐渐聚拢的暖意。
走出矿洞,他抬头看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的青山在夜色里沉默,却仿佛有无数根系在地下生长。他知道,这场从“黑色”到“绿色”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至少,他守住了第一口“酒香”,也守住了那个从煤山走来的自己。
手机响了,妻子打来视频电话,电话那头,父亲正端着一杯“富硒茶”,叶片娇柔,汤色透亮,“这茶喝着不错,喝了肺上感觉舒服很多,但你要记住茶叶虽好,不能白拿,我只喝你掏钱买的茶”,德贵笑了,想起父亲从小到大对他的教导和包容,眼角有些湿润,家人给了他最大的支持,他却亏欠家人太多,他知道,没有家人的支持和理解,他走不到今天。
走进洞里,酒坛偶尔碰撞的叮当声,像极了当年煤矿井下,矿工们敲着铁轨传递的信号——那是希望的声音,在黑暗里,总能找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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