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梦（外六首）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余光    阅读次数：2924    发布时间：2014-04-24

当我用异乡的眼泪

品尝乌蒙月影里的酒香

梦，相隔千里之外的如云往事

浮现在眼前的只有晓风残月

故乡

曾经情感绽放的山峰

依然屹立

采撷花蜜的蜜蜂

黑暗之中用满腔的思绪

昼夜梳理

数数梦环萦绕的村落

篱笆墙下追逐旧梦

儿时的伙伴

天真无邪

父辈手中的犁铧

犁出了岁月的沧桑

闪闪光泽 让远行他乡的游子

时刻期盼回到来时的路

 

高原绿洲

 

这高原的森林轻轻呼唤晨曦

这高原的水  流成了我对你的思念

潺潺汩汩  都是为了一片绿洲

为了我们的情，在悄悄的跑

像初秋里的一朵太阳花

花里有着故事

 

我们在花中设防这高原绿洲

这绿意中的劳作  这艰难的旅行

悄悄地掠过磅礴的高原，像诗

像我们从阳台上走过

在凝视中我们作心的交流

那是一片绿叶的主脉

牵引我们在城市踌蹉  在梦中

我们踏着如水月光一片蛙鸣

醒来却是满地的相思

面前市满撒落的情书

 

一阵春风  把幽思的梦吞筮

悲伤的日子里，我最终还是

认不出与我梦中相会的人

认不出她的脸上刻有什么样的文字

什么样的语言，我们不作诗

秋前的天气  如火燃烧

被高原风亲吻，又是一季

 

是鹰开启了我们笨拙的头脑

是鹰封闭   秋天里打开的门窗

我们并不一定都厮守故乡

这是内心隐隐的痛

我们确信这痛事自何方

 

在城市我们鄙视乡下的龙

在山村我们愿作城中的虫

 

用原始的观点认同

用古井中的水  青苔中的花

大森林中的晨曦认同

用耕牛者的姿态  用岩石上的草

用土地神的爱情

把闷臭还原为清香

让我们相爱，让我们以十年的丰收

编织成这高原绿洲

 

高原的绿洲如火高挂

一张纸作的云  畅游其中

从燃烧到燃烧心情依然平静

“水火”二字，谁说不能相容？

为什么我们不在高空乘风破浪

凭着路人的尖嘴利舌，高原的桔枝败叶

挥洒进天空？挥洒进高原的人品和诗品中

 

迷雾茫茫的天际，水边少女踏歌而至

我们的音量正从高原上高升

是一朵太阳花   繁盛在高原

把我们的哀怨带走，把我们的痛楚带走

把我们的踌蹉与觅思带走

我们坐在沙漠之畔，月下之洲

像电视中的怀春少年  神采奕奕

向水边倾诉

 

追随

 

翻开夜

时光犹如月亮的影子

一晃而过

 

穿越了几重山

我的目光渐渐清晰

从东边的山上一直往下

是我可爱可怜的地方

 

青草是我的恋人

冷风与我缠绵

我看见我自己

被十二条铁链紧锁

赤着双膀  咬紧牙齿

在这多风的青草地上

翻腾打滚……

 

等待的泪水已干

时光赋予的激情

把它出卖给月影中的情人

我拖虽然老去的风声

一路叮铃

 

每天打天一扇窗

等恋人也等自己

白天等待自己

夜晚等待自己的恋人

 

今年我已经十九岁

明春能否点燃二十支蜡烛

我带上锁身的铁链

歌唱  不管自锁或他锁

他锁，锁了我的人性

自锁，锁了我的影子

 

我得全心全意感谢故逝的母亲

一如曾经把母爱延续

直到母爱化成妻子的双眸

化成妻子

即将分娩的婴儿

 

在诗里我歌唱过母亲

在梦中我想象过爱人

包括爱人的模样，衣裳和精神

我常试用几个汉字

构筑单纯的家庭

让爱人百年受爱

让母爱永远爱人

 

可是直到今天

我仍然在两座山峰之间徘徊

从山上到山下又到山上

寻来寻去总是青草碧绿凉风习习

为什么我眼中没有西拍利亚的风

为什么我不再攀上珠穆琅玛峰

告辞了八千八百四十八米的海拔

我不足六尺的男儿躯只留下剩骨残渣

还有三条铁镣  销家庭锁事业锁爱情

以及没有锁到的时光

 

步履跨过千山

还有万水阻挡

生命历经花红

却找不到柳绿

 

站在高高的山上

我我等待丘比特的神箭

射中想象中的自己

和想象中的恋人

 

我把情人藏在山中

让她成为我精神的奴仆

而把爱人搂在怀里

让她掉眼泪、织毛衣

与我一道历经苦辣酸甜

浪漫和美丽永远属于爱人

情人只是转瞬即逝的月影

 

我们可一辈子寻找情人

但不能一辈子背叛爱人

写完本诗

蓝色的天空下有一张云做的椅

一个穿着紫青色衣服的人

坐在椅上

等待夜的降临

 

翔鹰：希望萌生于绝望之中

 

眼前的翔鹰

犹如十年前的那个女朗

站在云雾之中

眺望远方的田野

 

只见  远方的田野上

野花独自开放

翔鹰高翔

一声掠过山川的鸟鸣

坠落九天

 

我与我独自唱歌

歌唱减轻了我心灵的负荷

一切又重将开始

 

田野上的精魂

踩着可循的节拍

越过高原

 

我曾经认为这是心的创伤

翔鹰搏击云层

尘土掩灭了解雇的梦魂

当大地爆炸

 

或悲

或喜

 

翔鹰的双眸含情

呼啦啦拉开琴弦

歌唱重将开始

希望  萌生绝望之中

 

翔鹰是仙鹅飘逝的启式

美丽正为女郎馈赠

情感的天空依旧多梦

一片纸作的云轻松呼唤诗情

火一样的热从梦的边沿

一直下沉

 

翔鹰代替了绝望的悲歌

草原上的风在呼呼吹着

一颗高翔在万里晴空的心

一步步地挣扎

 

沸腾的时光

 

奔向如梦的秋天  我伸出双手

手上的指纹变成了大地的缝裂

隐去的夏天的火热已被消溶在

用情感酵成的心酒中

我的奔跑  像一个盲人

站在雨后彩虹高挂的河边

季节让我回到了春天

 

站在被风掠过的山梁上

一朵侥幸的小花诉说九月幽情

时光沸腾了  我在沸腾中

梦见江南少女那特有的背影

皓月当空的夜晚

一群小鸟在学飞腾

它们或它的吟唱惊醒了酵酒的梦

寂寞的黄昏  升华了人

在作午夜后最美的凝望

飘香的空气让他走下河床

把一句句心灵的词句

写在田坎的石头上

 

我就是这个奔跑的人

一个特别喜在午夜做梦的少年

从小鸟飞腾的羽翅上

我看到诗性中与我无缘

抑或有缘的吟唱

 

我就是那个酵酒的人

一个在被风掠过的山梁上的追梦者

在小花从诗到酒的演变中

我听到了我的情感在心中发酵

恋人的回归

与鲜花、掌声、黎明一同光辉

而独处墙角窥探时光的我

只用自己的前生、坎坷和剑笔

走出玫瑰  走向世纪的呐喊

 

从家乡的黄泥地中走来

是剖析了的躯体的灵魂

玉米  铸就的男儿志气

不向世俗的土壤低头

时光流逝  酵酒的梦黄了又绿

绿了又黄  路上玉米的芳香

是十月的收获告诉了季节

恋人，满头秀发飘流在青春的草上

像一只鸟等待千年成熟的橎桃落下

 

我站在梦的边沿  等待

等待恋人的回归是我久违的心愿

几片落叶  宣告了季节的存在

我在这季节中看到了沸腾的时光

恋人  请掀起你的羞涩抑或大方

让我把你的飘香珍藏于诗性的发酵中

 

霜天雪地  你是参天的希望

面容依稀  你永远定格于空旷的田野

亲爱的  请不要为永恒的命题而悲哀

有时雨水也会打湿情感中的毛衣

 

伫立在冬天的梅花下  你的歌声

唤醒了严冬的狂舞  一滴眼泪

唱出了少男少女从秋到冬的牵挂

时光在沸腾  在蒸发  在与风挑逗

一声来自校园的高音  惊醒了秋天的梦

冬已来了  我没有理由话别

野花装饰过后的美丽

也无法拒绝从九月走向三月的现实

 

这是一座心灵的墙壁

心窗让我看到了美丽的痛苦

和痛苦的美丽  诗人

让我找到土壤低下的真谛：

从向往飞翔而奔达蓝天

从开始漂泊而提起了感情纵横的笔

我的心  在时光的荫庇下

酵成沸腾的酒  时光与命运

将一同消逝于长短句下的痛苦

 

家乡山梁上的少年

忧愁不再是生活馈赠的美丽

流动在青春草上的伊人  水中

只见几瓣桃花缓缓飘过逸香的眼眸

在自家酿制的芳醇中  我醉了

我醒了……只见我的眼睛和心灵

只有时光和美人的生成物

反复叩击着心灵的门坎

门外  面面相觑的榕树  一道风景

划向了那充满幻想与理想的天空

 

等你

 

鸟语花香  青春不再

墨池长出花草的时刻

一只鸟等待惊险的跳跃

从天空开始发酵

到夕阳洗浸山头

树枝作键

小雨当手

 

弹弄生活

我在黑暗中昂头

星星陪伴

月光悠悠

 

常思念  你伟岸的身影

期待着和你一起飞

在那个充满阳光的岁月

我们手牵着手

有吉他伴奏

声音闪烁

 

曾经梦寐以求的谬斯

在登高之日寄我

一腔眼泪一腔愁

我偷视她美丽的面容

太阳光中盈影飘飘

身子在黄河

影子在长江

 

等你

那个瑞雪纷飞的日子

看你碗中的饭菜冷却

听你呓梦逸香

我在遥远的山岗

渴盼你的来临

你的歌声

 

我是如何的脆弱

头发飘散胡须漫长

两眼发着愁光

时间短暂岁月无情

江河多了一道宁静

山川成就一次奔波

 

等你    我已准备了二十余年

我的热情决不亚于当年的牛郎

百花盛开时

鸟儿也展翅欲飞

惟我心中的守候

仍在向着那阳光

 

倾听到古老的声音

等你  也不再是一次呼唤

 

伤逝

 

整理思绪  才发现日子远了

留在心里的希望开始萌芽生根

我的爱  流经记忆的小河

被高原的风刮走了

 

故乡的小河开始哭泣

城市也为钢筋水泥伤悲

沦落在天涯的边缘

我伸出的小手无力抽回

黑夜已快来临

昨天早已过去

 

多少梦寻的驿站

伫立踌蹉的角落

曾想：人生匆匆而过

我该向世界留下什么？

 

水域是那样遥远

游弋的船只载不来喜悦

从梦里跌落

我赤裸的思想水气波光

日子   不用梳理

记忆也停留在第二个心灵的港湾

 

农村  我的铁笔在耕耘

我的思想在浑发

站不成大树也作路旁的小草

可伤悲斩不断理连天的命脉

 

爱是一种错误

哲人的诠释让我目瞪口呆

惟岁月的暗淡滋长疯狂的理由

什么都走了

我的脾气再也无法暴发

像深秋里的山洪无法暴发

 

你不该出现在愈合的伤口

春天的百合让鸟停止了翔飞

把梦放弃  我试目以待

高原的一只只翔鹰飞起

 

庄稼留给谁？

我开垦的田园将结硕果

等待夏天的雷声轰响

伤悲一点点殆失

记忆又回到最初的门

前脚已进后脚紧跟

 

【编辑：戢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