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日子,成为锈渍。
僵硬的楼房迎风舒展,
风也是过客。风来风往,
风言风语,值得信赖的人
还没有透露嫩芽的情报。
风一吁气,灰尘就趁势招摇起来,
成了造反派,仿佛
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没有站稳脚跟的春天需要克制,
口无遮拦,迟早会引火烧身。
别忘了,冬天还时刻幻想着复辟。
幸好,麻雀都沦为了草根,
我的很多长辈,也都是草民。
我忍不住把瘦小的湖水搬来搬去,
姿势从头到脚都显得龌龊。
但总有枝叶抖擞的,
不甘于不推不动的平凡。
无语,越来越多的塑料花
在哗众取宠。无数睫毛的细草,
在裂开的罅隙里,书写着
愤世嫉俗的战斗檄文。
密密麻麻,像一场春天的革命。
心结
阔叶打卷儿,吹口哨,先天逼仄的,
眼神嶙峋——这是春天
难以瓦解的心结。
紧挨着天空,清脆的硬度
疲软得一塌糊涂。花朵潸然地萎缩,
城市里,感染上
鼻炎、咽炎、肺炎的绝大部分,
如雨后春笋。
忙碌着清理病毒,和
遗恨的专家,得不到应有的抑制。
他们欲盖弥彰的把柄,
足以组建,精神的栅栏。
拐杖也是把柄,捣在干旱的心窝里,
被灰尘敷面。更多的芽胎死腹中,
也最干净。哨音
刮擦出血迹,
叶子舔舐罪恶的嘴唇。
取向
在废墟上进取,领跑沉重的泥土,
将青草推上舞台,花朵在夜里
跃跃欲试。蜘蛛网仍在规划,
新的伤痛和侥幸,还没有成型。
邋遢的人依然卑微,
被生活的热潮沏成颠簸不已的状态。
楼房是一丝不挂的尤物,
令干枯的眼神垂涎。涌动的人流
陷入粘滞的僵局,风筝是出头鸟。
经冬未消的颜色,终于掏出
鲜艳的心事。风把树叶的长裤
剪缝成短暂的裙子,挡住
蜜蜂的视线。浴缸中的金鱼,
举着旗帜,早餐在时间的胃里切磋。
口袋上的纽扣自然脱落,
仿佛那枚尴尬的心结。
风热衷于搭讪柔软的事物
——赞美有点儿冒险。
窗玻璃吸收着荡漾的波折,
过往的光线,蹑手蹑脚。
黎明散记
鸟鸣把黎明从体内拉出,
牵引光线织网。笼子融化,
饱满的醉鬼无处藏身。
车辆在马路的脊背上
觅食,服了兴奋剂的往事
跟着洒水车,到处诉苦。
楼房撑起天空,
太阳用云朵的湿巾洗脸。
几张钱币表情呆滞,像流浪狗。
刹车声溅起一团团浓雾和人流,
轮胎窃笑不已。肿胀的路,
越摔打越长,疼痛越多。
端坐在市中心的一滩湖水
小心地烹煮着霓虹灯,
人影,在里面熙熙攘攘。
天桥下,迎面飘来一串
街头歌手的面孔。
灰尘躲在被排挤的伤害里,
风裹着外省的匪情。意念的网
兜住草尖的敏感,花朵妖冶地摇曳。
一群虫子聚在眼角,忙着谈婚论嫁。
【编辑:卓礼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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