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鬼车报恩救韦陀 桃花府前遇少年
国君要与次子与桃花喜结连理,桃红说:“国君呀!你既是一对双胞胎儿子,且兄长未曾找到,先给次子订亲,且把兄长放在一边不管,这样是不依周礼呀。”
国王说:“兄长如今下落全无,不知生死,何处找回呀,如若找回,定当先给兄长订婚才妥。”
“如若不在人世,也该有个死的音讯才是,没有死音,其必生还在某个地域,国君不如先找到兄长才对。”
国王说:“说来话长,找其兄长,谈何容易,我是眼看他被一只九头鸟抓走飞如山峪之中,恐怕早被九头鸟吃掉了。”
“我听说九头鸟为雌性,一生无子,专抓人间婴孩子扶养,想必这兄长定在人间。国君不妨再等些年,若真无下落,那时再为其弟定亲不迟。”桃花一心只想推脱婚事,只好用了延缓之策。桃花又说:“不知国君长子是如何被抓走的。”
国君讲起了长子丢失时的情景。
鲁国联合几个小国大举兴兵,侵略杞国,杞国危难。杞国将士英勇抵挡,眼看破城,国君带着夫人骑马逃离,夫人怀抱着两个刚满半岁的双胞胎孩子,长的起名叫韦陀,小的叫韦国。国君和夫人刚出得城池的后门,就被鲁国追兵追赶上来,团团围住,夫人心惊肉跳,一名追杀到夫人面前,一把抓了过去,正抓到夫人怀抱的一个孩子,孩子落地,追兵正要用枪去刺那孩子,突然天空一声长鸣,一只巨大的九头鸟滴血飞来,凡血所滴到的将士之身,将士无不倒地死亡。那九头鸟伸出两爪,抓住国君的长子韦陀朝山峪飞去。国君和夫人眼看着孩子被抓,只能哭叫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呀。”此时,只听天空传来九头鸟发出人言,你们无力抚养这孩子,还是送给我来抚养吧。说完,九头鸟已飞进山峪无影无踪。
由于九头鸟相助,鲁国士兵无不心惊,而杞国将士士气大增,鲁国军士节节败退,杞国将士又保住了杞国的城池,国君和夫人又回到了都城,后经多方派人寻找丢失的孩子,但始却音讯全无。
讲到这里,杞国国君流下了伤心的泪,说:“桃花说得有理,九头鸟既然能助杞国战败鲁国,想必这九头鸟也不会伤害朕的长子韦陀呀。”
再说九头鸟抓走韦陀,直飞到岭鹫山之巅,在那里建起了一座房舍,每日叼来熟食喂养着韦陀。
岭鹫山之巅长着一棵昙花,那是昙花仙子,她每日元神出窍,窥探着韦陀,暗自欢喜,心想,看来,她前世的恩人今生终能得见,只狠自己一时无法化做人身与韦陀想见。
昙花越长越大,到韦陀九岁那年,只见九头鸟化成人形教韦陀练习武艺,她暗自欢喜。此时,只见九头鸟突然化成九头鸟原型,慢慢燃烧起来。见此状况,吓得韦陀连连后退,边退就喊:“恩师,你、你、你竟然是一只九头鸟。”
九头鸟在烈火中说:“我因救你有功,如今功德圆满,现被烈火焚烧,进入凤凰涅槃将得永生。以后,为师再也不能见到你了,你要自己保重。”眼看熊熊大火燃烧殆尽时,从火焰中飞出一只羽毛美丽的身长九头的凤凰飞上天空直入云霄。”
韦陀见师傅突然成此情形,吓得韦陀后退时不小心一脚踏进悬崖掉了下去,只听韦陀大喊一声“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昙花慌忙伸手去抓,竟然抓住了韦陀。此时,昙花才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将枝条变化成人身了。
韦陀得救,见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美丽女子救了自己,忙说施礼下拜说:“多谢神仙姐姐救命之恩。”昙花见韦陀得救,一下子松了口气,正欲回话,却又化作昙花草木。
韦陀忽然又找不到神仙姐姐,恩师已化为烈焰燃烧殆尽,剩下他独身一人,在这荒山之中转了几日,觅山中野果充饥,自觉无趣,便想,自己已堂堂男儿身,何不下得山去云游求学,在这乱世之中,也好长大干翻事业。
昙花见韦陀下得山去,自己又无法化为人身,而元神又不得远离,只能元神坐在石头上天天流泪。
这日,桃花正坐在绣楼上和丫环芳儿一边说着笑话一边做着女红之事。丫头芳儿说:“小姐,近来还做你的春梦吗?可梦见你那白马王子了吗?”
“呸,看我不打你个多嘴的丫头。”桃花笑着骂完芳儿,两人嬉戏追打起来。在追打时,桃花猛地从绣楼窗子看到楼下一白衣书生,十五六岁年纪,正在沿街乞讨,桃花一惊,这书生怎么和自己梦中的那名少年长得如此相似,他的额头正好有一枚粉红的印记,正像自己梦中撒下那瓣桃花落下的一般。书生走了几步,一头扎倒在地昏了过去。
桃花忙喊丫头芳儿:“芳儿你看,那少年书生昏死过去了。”
“他昏死过去,关小姐你什么事,莫非他就是你梦中的白马王子。”
“多嘴,还不快快随我救人。”
“是,小姐。”
桃花和芳儿将书生扶起,桃花说:“芳儿,快,回去端碗热粥来给他喝,他肯定是饿昏了。”
书生苏醒过来后,桃红得知书生名叫韦陀,从灵鹫山游学至此,因几日未能进食,果真是饿昏了。韦陀额头上的粉色像桃花一样的印记却是个胎记。桃花越看韦陀越像自己梦中的翩翩少年,于是请救王棋留韦陀在相府里读书习武。王棋见膝下无儿,只有一女桃花,今见韦陀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气宇非凡,便想收留韦陀为义子,再之女儿已到婚嫁之年,婚事女儿推三阻四,至今未定,假如女儿确实看中,也好让韦陀做个上门快婿,也算是一桩美事。
桃花每日与韦陀兄妹相称,两人情同手中,欢喜言谈,桃花更加喜爱韦陀,她相信,韦韦陀就是她梦中的翩翩少年郎,也是她前世续订的姻缘。然而韦陀,却只把桃红当做异性知己,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他始终尊敬这位救命的恩人,始终和桃花保持一段距离。
一日,韦陀看到书案上放着竹签,上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韦陀不禁读起了声来。桃花在躲在窗外暗喜,连忙端着一壶茶送进了书房问:
“韦陀,你读的可是什么?”
“此乃是诗经中的《桃夭》。”
“如何解释呀?”
“翠绿繁茂的桃树啊,花儿开得红灿灿。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翠绿繁茂的桃树啊,丰腴的鲜桃结满枝。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翠绿繁茂的桃树啊,叶子长得繁密。这个姑娘嫁过门啊,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韦陀洋洋自得地说着诗中的大意。
“这个姑娘嫁过门啊,是那个姑娘嫁过门呀?告诉我,你心中想的是谁,哪家的姑娘呀,难道比我还美吗?告诉我,我去给你作大媒人,也见识见识这位美人呀。”桃花既挑逗性又试探性地问。
“天下没有比桃花妹妹再美的女人了。”
“我哪里美,说来听听。”
“妹妹不但长得美,更是心里美。”
“天天说我们家姑娘美呀美的,就不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突然丫环芳儿进来说笑着说。羞得桃嬉闹着追着芳儿打:“多嘴的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我对桃花妹妹始终心怀感激,桃花妹妹的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今生难报。”韦陀弯腰行礼后说。
“死呆子,谁要你报恩了。”桃花羞得满脸通红说。
“嘻嘻,我家小姐不要你报恩,只要你今生对她好。嘻嘻。”
杞国国君到相府对王棋求婚一事,被站在一旁的常在公公(太监)听在耳里,常在公公心想,如若讨好了韦国,韦国日后坐得国君之位,岂能亏待了自己。于是把那天所见之事以及王棋之女桃花如何美貌一一说给韦国听。韦国听后花心大动,一心想娶桃花为妻。
韦国来到相府求见王棋。王棋连忙相迎说:
“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听父王说,丞相爱女桃花美貌面如桃花,今日特供聘礼,不成敬意,望丞相大人笑纳。”
“爱女婚姻一事,一直未定,但小女……”
“但小女什么,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是周礼,岂能有变。你若同意,这婚事就订了,改天我再登门下聘大礼。”
“杞王有言,等再过些时日,看看能否找到你的兄长。”
“找他干什么?他若还在世上,早回来了,肯定死在外面尚不可知。”
桃花在纱帘内听得明白,一时气不过出来说:“公子此言差矣,既然公子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公子也应该等杞王之命才对,为何如此相逼?”
韦国看到桃花如此美貌,两眼放出金光,色迷迷盯着桃花竟然看直了眼。跟随韦国的常在说:“公子,今日我们主要来拜访丞相大人,婚姻之事,改日启奏国君,再行商议。”
韦国一下子回过神来,自觉失态,又听常在如此一说,觉得有台阶可下,连忙说:“也对,也对。今日主要拜访丞相大人。回府。”
边境几个小诸侯近来连连犯境,抢取杞国百姓财物及女人,国人痛恨,苦不堪言,杞国国君甚忧,于是贴出皇榜选拔人才,比文考和武考招选抵抗外敌的将军。
桃花得知此事后欢喜不已。桃花看到韦陀至今身无名利,整日在自己身边总是低三下四,挺不起腰杆,抬不起头,想到如果韦陀有了官爵,也许不会是这个样子,甚至会主动向自己求婚,那样她也会风光些,免得落个这个不嫁那不婚,最后嫁了个没有官爵在自己家吃软饭的小白脸的名声。想到这里,她主动鼓动韦陀参加招聘,谋取个一官半职。
还未等桃花把话说完,韦陀看说:“作为男儿,应该为国尽力,为民分忧,时不我待,机不再来,我这就去报名参加招聘。”
要知韦陀招聘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