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因为不识得路途,山崖四周又全是绝壁,郝辉他们就只能跟着之前那个歇息过一晚,山洞里流向外界水的两岸一路前行。不得不说,郝辉一行的判断是极其正确的,他们在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一个地势比较平缓且空旷的地方,不远处他们看见一间不大的小木屋俨然呈现在眼前,顺着小木屋延伸的方向,再走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一条宽阔的马路。这时,只听如燕兴高采烈地喊道:“耶,咱们终于可以走出这片困境了!”
然而,正当郝辉一行以为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时候,俗世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通往那间小木屋的路上,有一片看似毫不起眼的鲜艳花儿,他们同往常一样四季如春,但正是这片毫不起眼的鲜艳花儿,却导致了慧能大师的溘然长逝。
要说花儿便是花儿,为何偏要将某个人的生死联系在一起,对于这种欲加之罪那不是太过荒唐?其实,这片鲜艳的花儿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情花,一般的人即使嗅到它的花粉也不会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但对于身怀武功之人却是另当别论,这种情花藏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一旦沾染就会给练武者造成一种神志上的虚幻,而随着这种虚幻的程度不断增加,血液的流动速度也会不断加快,紧接着,练武者的身体全身会呈膨胀和发热状态,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最致命的是,如果练武者在一个时辰内如果不与某位异性交合的话,那他一定会经脉尽断全身爆裂而亡。
由于郝辉和慧能大师并不知情,两人在走出这片情花之地的时候,顿感身体一阵不适。开始的时候,郝辉和慧能大师以为是赶路走得太急所致,于是便暗运功力予以调息,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而随着这种症状地不断加深,慧能大师已然觉察到了什么,他便在心里想着:“吾既是一心向佛就不能乱了自己心性,一定要将这条光明大道无怨无悔地走下去,人固有一死,或轻若鸿毛,或重若泰山。再者,自己活到现在已经很是知足了,还是将美好的未来留给这位有所作为的年轻人,说不定他会拯救江湖于水火之中!”
打定主意后,慧能大师就假装浅笑着说:“如燕姑娘,我与少侠有些事情要说,烦劳你回避一下!”
如燕自然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便欣然回了句:“嗯,那我先去那边看看!”
慧能大师见状,于是将郝辉带到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并让对方盘膝而坐。慧能大师趁郝辉还未反应之际,又像孙老前辈临死前那样将全身真气汇聚到两掌之间,而后以绵绵不绝的形式通过百会穴把毕生所学传给对方。
而这时,幡然醒悟的郝辉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就认真地说了句:“慧能大师,你这好好的,为何这般?”
慧能大师听了,于是陈明利害地讲:“少侠,你可知咱们为何出现全身发热的症状,实话告诉你,刚才我们所经过的那一片鲜花之地,它实则是一种特殊的情花,只对咱们习过武的人非常有效,而据我所知如果在一个时辰内,如中毒之人不予异性所交合的话,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少侠,咱们相处的时光虽然很短,就这几日的观察我能确定你是一位非常正直且充满热血的男子汉。同时,我也知道,你与如燕姑娘虽然非亲非故,但从你们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神情来看,你们已经对彼此产生了莫名的情愫,就祝你们彼此幸福吧!”
郝辉闻罢,顿觉心中一阵五味杂陈,也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对方这是在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当他想到对方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候,他更是流出了无言的泪水。
过了一会儿,慧能大师将自己的掌力收了回去,由于失去太多真气的支撑,他便缓缓靠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手帕上绣有一个神秘的图案并非常吃力地讲:“少侠,如今你已身怀,身怀三个人的内力,我并不知,不知这是好是坏,如果一旦,一旦三种内力相互,相互排斥的话,你便会痛不欲生,为了能够让你,让你很好地将三种,三种内力融合到一起,我把这张手帕,这张手帕交给你,你交给恒山派的静逸,静逸师太,她会让你见到,见到一位同是少林的高僧,高僧会将,会将视为贵寺,贵寺至宝的《洗髓经》交予你!另外,你见到,见到那位高僧后,一定,一定要让他重振嵩山,嵩山少林昔日,昔日雄风!”
郝辉听了,便不加思索地说:“多谢慧能大师,您的再造之恩,我无以为报!请您放心,我一定将话为您带到!”
慧能大师闻罢,他一边拿出之前郝辉交给自己的那串佛珠,一边轻声讲:“少侠,这个信物,信物你也一并带上!”说完,就头一歪,双手下垂而去。
此时的郝辉,那悲伤的情感已经不言而喻,只见他将那两件信物放入怀中后,准备将慧能大师就地掩埋。可不知怎的,郝辉只觉一阵全身发热,他想脱掉自己的衣服,但又必须顾及到自己与如燕的见面。于是,郝辉便这样一直强忍着那情花所带来的困扰,他恍恍惚惚地来到对方跟前,这时,心中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每一根神经都绷得老紧。
其实,刚才郝辉与慧能大师的对话,如燕听得非常真切,她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慧能大师的行动与往日有些反常,出于好奇她就悄悄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偷听了起来。尽管郝辉此时的神情有些迷离,但他依然强压着心中不断上升的欲望,与如燕一起来到了那个他们之前看到的小木屋前。由于一路走来他们并未喝水,郝辉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小木屋的主人要上一碗水,以解燃眉之急。而后,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愿意向小木屋的主人将洗浴的木桶借来,并用冰冷的水来抵消掉自己身上不断沸腾的热气。
郝辉是第一个进入小木屋之中的,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内一片寂静。他在四周望了望,发现屋里竟空无一人,只在其左边有一张不大的木床,木床的左侧靠墙处有一张小方桌和几张小凳子,小方桌上摆着一盏马灯,而右侧则是一个不大的木箱。出于好奇郝辉便打开看看,见里面大多是妙龄女子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床上用的物品,当他看见这些的时候,内心那不断膨胀的欲火被彻底激发了出来。而这时,在郝辉身后的如燕也看见了对方这一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联想起之前她偷听到的那些话,她很明白如果对方再那么强忍下去,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从如燕的内心来讲,她是不愿失去郝辉的,因为对方与自己有救命之恩,而就这几日的相处来看,两人之前那种默默的情愫已是有增无减。在思绪挣扎的瞬间,如燕怀着对未来憧憬的美好,也怀着对感恩的执着,只见她信步走到郝辉身旁,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自己那洁白如玉的身体后,就将对方一把搂在怀中。而此时的郝辉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内心那强烈的欲望,双手抱住对方的同时,嘴唇不失时机地凑了上去。这嘴唇又润又滑,郝辉下意识在自己的生活片段里拼命搜索着,突然他想起自己曾在那个山洞里所经历的一幕,不由得更加抱紧了对方。于是,郝辉索性抱着如燕向那张木床走去,将对方放在上面后,自己也解衣宽带,当那双渴慕的双眼与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对望时,当两位懵懂少年的身体黏在一起时,小木屋窗外那多情的阳光竟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就连那无意间由此经过的风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一阵翻云覆雨后,郝辉就和如燕晕沉沉睡了过去。两人醒来后,都相视而望,郝辉见状,就在对方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如燕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如燕听了,也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我也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郝辉闻罢,就在对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而后郑重地说道:“如燕,我得去找个适合的地方将慧能大师入土为安。对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如果方便的话看看木屋四周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没有,毕竟咱们还要留着些许力气走出这个是非之地!”
日头在光影的蜕变中变得越来越矮,郝辉很明白这是日落前的一些征兆,将浅坑挖好后,他又把慧能大师埋在了里面,而后在附近一块大小适宜的石头上挥动着宝剑刻起字来,这一次,他感觉自己使出的力量很轻,想来与孙老前辈和慧能大师生前将全身真气传给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把墓碑立好后,郝辉就在墓碑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再次回到小木屋的时候,郝辉看见如燕已然换了一身行头,不过在他看来对方无论怎样的穿着都是最美的。
这时,如燕见状,就面带羞涩地说:“夫君,我在小木屋的右侧发现了一个简易的灶房,灶房里有些储存着的食物,现在饭菜已经做好,这不,正准备去看你安葬好慧能大师了没?”
郝辉听了,于是客气地说:“真是有劳夫人你了!”
语毕,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小方桌前坐了下来,郝辉是第一次吃如燕亲手做的菜,当他试着夹了一小搓青菜放至嘴里的时候,那可口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于是又夹起其他的菜吃了起来,随后只听他美滋滋地说:“夫人,你做的菜真好吃!”
如燕听了,自然心中甚是高兴,于是笑着讲:“好吃,那就多吃点吧!”
不一会儿,如燕就先行吃完了饭,只听她笑着说:“夫君,你慢慢吃,我去将床单洗洗!”
郝辉见状,便笑着问:“床单不是干净的吗?”
如燕闻罢,她依然笑着说:“这还不是夫君之前出汗闹的!”
一听这话,郝辉好像想起了什么,就随口接了句:“那夫人你去洗吧!”
如燕娇嗔了一声,便在小木屋外的水井里打了一些水,忙去了。此时,残阳如血,当一抹血红映在如燕娇羞的脸上,那无与伦比的美立在风中的时候,她的美可以不加任何修饰。此刻,如燕在一边洗换下来的床单,一边心头想着与郝辉之间刚才的谈话,终是忍不住了,她竟偷偷地在心底笑道:“夫君啊夫君,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还真相信是自己什么身上的汗味儿所致,实话告诉你,这是因为咱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你,床单上的那一抹血红正是咱们忠贞爱情的见证!”
当如燕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心头不禁一阵美滋滋的,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俨然像一朵美丽鲜艳的花儿,而那天真无邪的笑足以俘获众多少年的心。
夕阳慢慢褪去它神秘的面纱,取而代之的依然是一轮巨大的皓月,和一群肆意追逐皓月的满天星辰。今晚的夜空很美,以致于郝辉和如燕全然没了睡意,而此时他们正坐在小木屋门前的木阶上,怀着无比惬意的心情数着那漫天的星辰。数了一会儿,如燕便有些疲倦地靠在郝辉怀里,而郝辉则轻轻地搂着对方,两人不曾言语,仿佛此时此景只为他们而存在。
夜渐渐地深了起来,由于郝辉和如燕的困意已来,两人便转身回到小木屋里。或许是刚才的气氛所致,在将门关好的那一刹那,郝辉从身后突然一把抱起了如燕,她先是一惊,而后羞涩地将头轻轻撇开对方的视线。郝辉见状,浅笑着将对方抱到木床前,这一晚他们很投入,也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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