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龙是奉暂编五旅旅长柳际民之命令,来劝说阮俊臣率部队编入暂编五旅的,这是柳际民策划的一个阴谋。军人吴学桢的出现,使柳际民这个企图消灭阮俊臣部队的阴谋,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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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中央军暂编五旅二团一营三连连长吴学桢是陶树清的好朋友。两个人是来到部队之后才认识的,说起来是同乡,又在同一支部队当连长,两人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有相见恨晚的同感。
吴学桢的家与陶树清的家相隔20多里地。吴学桢的家在河源头,陶树清的家在河咀上,一条溪流把两个人拴在一起,梓里情深哪!
吴学桢的经历也同陶树清相似,也是先在黔军服役然后进入暂编五旅。吴学桢在黔军服役时就认识了共产党人邓止戈,在思想上与共产党人接近。陶树清率领暂编五旅二团三营起义,吴学桢从心里表示赞成和拥护,佩服陶树清的远见卓识。吴学桢想:只要有机会,自己也可以像陶树清一样,选择光明道路,为国家和民族出力,陶树清的壮烈牺牲,让吴学桢很悲痛。吴学桢时常怀念与陶树清交往的日子。
吴学桢小时候胖胖的,人皆呼之为胖娃,长大后就成了胖哥。吴学桢从小性格刚强,嫉恶如仇凶狠好斗,最喜锄强助弱。吴学桢有一股蛮力,从小无师自通地练成一套拳法。他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凶猛异常不留余地,即便致人伤残也不管不顾无所畏惧。
青山老林多的是竹木。竹木是山里人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竹木是山林地主的私人财产,劳动人民就靠帮山主搬运竹木,赚点气力钱维持生活。吴学桢从小就跟父亲吴银清一起当搬运工,或是在码头上挑抬装卸,或是到山里去为山主搬运竹木,运到场镇的市场上卖。吴学桢结识了一些当搬运工的小伙伴。这些小伙伴长大后,有的人改行从事其他职业,但其中有一部分仍是靠当搬运工人赚钱为生。吴学桢在从军之前,就是靠当搬运工下力维持生活的人。
吴学桢的伙伴中,有一个人名叫张之贵。张之贵也有一把蛮力,干活肯出力从不偷懒,每次搬运竹木都总想比别人多搬一些多挣点钱。吴学桢跟张之贵自小从就是好朋友,同在一个乡场上生活又都是当搬运工,平时就有事无事都在一起,好得肝胆相照形影不离。
有一天,吴学桢家中有事,没有上山去搬运竹木,得空了才去约张之贵喝茶。见面后,吴学桢发现张之贵面带忧戚,问张之贵发生什么事。张之贵先不肯说,吴学桢再三逼问,张之贵才道出了实情。
张之贵说:他这几天盘楠竹的运费,今天才领到,却被一伙玩”人人宝”的流浪汉骗走了。老婆问他要钱买米的时候,张之贵无法交代,老婆气得要跟他拼命,要跳水。张之贵怕事情闹大,只好出来躲了。
吴学桢说:“她跳了没有喃?”
张之贵说:“先前倒是没有,这阵不知咋样了。”
吴学桢说:“你为啥不留心点,你出来多久了?”
张之贵说:“我出来半个多时辰了,咋啦呀?”
吴学桢说:“那就快回去看看呀,真跳了咋办?”
张之贵赶紧往家跑。吴学桢沉思一会,也跟着跑去。
吴学桢还没到张之贵家门口,就看见张之贵又出来了。张之贵看见吴学桢,脸上笑扯扯地说:“婆娘说话吓人的,没跳水,还在家头补衣裳哩!”吴学桢说:“没跳就好,你哄着她点,别再弄出啥事来。”张之贵说:“晓得喽!”
吴学桢身高1米70,膀大腰圆,身强体壮,在人们眼目中,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体型。他有时好打抱不平爱管闲事。他要为张之贵追回那笔钱。
“人人宝”是一种骗钱的赌博游戏。扑克牌上有人头像有数字,持牌的人称为“庄家”,旁边还有至少2—3人是“媒子”。庄家将几张扑克牌当众翻伏,“媒子”就去下注。这时下注的“媒子”,无论是要人头像或是数字,都是每注必赢。因为,庄家和“媒子”是一伙的,玩的是骗人的把戏,目的是吸引观众,让观众因眼红而参与,成为赌客。开始的时候,“媒子”与赌客一同下注,赌客也有可能沾“媒子”光赢上回把,但赢了钱想走是不可能的,庄家和“媒子”不会让你走,你估倒要走会被围攻,甚至被打得头破血流甚至丢命。赌客上多了“媒子”会自动退出,由庄家与赌客对阵。“媒子”退出后赌客就每注必输,因为,庄家手中的扑克牌是特制的,可以翻转。赌客要人头像,庄家就翻出点子,赌客要点子,庄家就翻出人头像。出数子或人头像由庄家掌握,因此,没有“媒子”参与的时候,一定是庄家必胜赌客必输。
那天,张之贵就是回家路过时看耍“人人宝”,看见“媒子”每注必赢且数目可观,眼红了心动了,想让手中的搬运费翻梢,就去参赌。开头小心谨慎地沾“媒子”的光赢了两注,想不赌了走开,但是走不脱,无可奈何只好又赌。“媒子”退出之后,庄家一连几注,就将张之贵身上的钱赢得干干净净。张之贵输光了要走了,庄家不让走,“媒子”也不让走,直到张之贵将身上的衣兜等翻转让他们看过了,认为的确是输光了才放行。张之贵回家后就发生了妻子哭闹,要寻死跳水的一幕戏。
乡场东面街口上是热闹的地方,行人熙来攘往,出入都要经过此处。小溪流上面有古老的石拱桥。一棵大黄桷树,顺河岸盘根错节盘旋生长,枝干发达,生长在石拱桥上;枝叶茂盛,覆盖在石拱桥上,有如一把绿色伞盖,睛天为行人遮荫,雨天为路人遮雨。玩“人人宝”的那帮人,就经常在黄桷树遮盖的石拱桥上开展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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