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娃说:“报告大队长,没发现情况!“
曾广胜说:“辛苦你们了!”
袁二娃说:“为革命作奉献,不辛苦!”
曾广胜忽然发觉,袁二娃的脚有什么地方不对,就问:“袁二娃同志,你的脚怎么了?”
“报告大队长,没什么。”袁二娃强忍着说。
曾广胜发现袁二娃神色不对,就说:“到底是怎么了,我看看,好吗?”
袁二娃说:“大队长,不看算了,真的没有什么。我的脚只是起了水泡,没及时处理,溃烂了。”
曾广胜说:“刘连长,你带袁二娃同志回去,找卫生员帮他处理一下,免得病情加重,使他痛苦也影响行军。另外,找一名战士来,接替他站岗。
刘玉林问:“大队长,你呢,不一起回去吗?“
曾广胜说:“我先替他站岗,顺便跟小伍同志摆摆龙门阵。”把谈心说成摆龙门阵,是曾广胜到川滇黔地区后学习并使用的语言。
刘玉林本想请曾广胜同袁二娃一同回去,自己留下来站岗,但又想,大队长的话就是命令,必须执行,不能讨价还价,就说:“是。半个小时后就换岗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4
晨雾笼罩着山峦、河谷、溪涧和道路。
行军的路上,到处都充满了凶险。
红军游击纵队冒着大雾前进,攻打筠连城。担任前锋的第六大队,在大洞湾与敌军遭遇。
双方短兵相接,立即交了火。
曾广胜命令各连各自占据有利地形,一边还击,一边隐蔽待命。部队在仓促间布成阵势。
来的敌人是庆符县民团和筠连县民团。民团是准备在大洞湾这一带构筑阵地,防备、阻止红军游击纵队进军筠连县城的。
民团凭借地形熟悉,退回去占领制高点,依据有利地形,构筑了两道阻拦防线。后面到来的中和栈民团,见前面遭遇上了开火了,立即在竹林地带布成第三道防线,并准备随时出动策应,或抓住机会偷袭红军游击纵队。
曾广胜召集三位连长,一起来研究敌情。
曾广胜下达了作战命令:
刘玉林率领一连,从左侧的树林中穿插出去,袭击占领铁矿坑之敌,摧毁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崔德福率领二连,先期到右侧的沙丘地带隐蔽,待一连打响后,立即进攻占据大沙坝之敌,夺下制高点,摧毁敌人的第二道防线。
卢金泉率领三连,正面进攻牵制敌人。
曾广胜和大队部的人随第三连行动。
曾广胜令卢金泉自率一个排,穿过沟谷,接近山垴,隐蔽在那儿,听到一连进攻的枪声响起之后,立即进攻敌人,夺取制高点。
曾广胜命战士大声呐喊:“冲啊,冲啊!”喊声在清晨的河岸上,山谷间震荡,造成进攻的声势。曾广胜令战士们,稀稀落落地放枪,迷惑敌人。
从左侧树林中穿插攻击的一连先得手。刘玉林率领一连穿出树林,从背后杀进民团阵地。民团团丁遭到突袭,惊惶混乱,纷纷败退。刘玉林赶走民团,占领并守住了铁矿坑阵地。
从右侧隐蔽进攻的二连,听得铁矿坑方向枪响,乘敌人慌乱之时,崔德福趁机率队冲出,扑向大沙坝,打走民团,夺取了制高点。民团团丁纷纷溃逃,有几个大胆的,不甘心失败的团丁,同游击纵队战士拼上了刺刀,却见得众团丁败退,因而失去斗志,丧失战斗力,有的慌不择路地逃走了,逃不脱的就把命丢了。
卢金泉率队,借着雾罩的掩护摸上山垴,居高临下冲向敌群。枪声中,民团阵脚大乱,丢弃构筑的堡垒工事,逃向竹林地带。
曾广胜带领三连的两个排上来同部队会合。会合后的第六大队冲向竹林地带,将民团彻底打垮。民团的团丁除开死伤之外,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般四散逃走,满山满谷都是呼号之声。
曾广胜率领第六大队,率先冲到筠连县城。
5
按照纵队司令部的部署和命令,各个大队从不同的几个方面,向筠连城进军。
除前锋第六大队外,主攻部队又分为三路。
第一大队为右路,从北面迂回,经天堂庙沙埂子一路,夺取南门桥之后入城。
第三大队为左路。经小南街朱家沱到达官财石,渡过定水河。上岸之后,第一支队长兼第三大队长黄虎山下令:一连长何黔锋率队占领能俯瞰城区的土地坳,控制和封锁进出筠连城的道路。二连和三连进攻退守真武山的庆符县民团,并扫清定水河沿岸的残敌。控制龙洞口一带地区。黄虎山随二三连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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