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女子从天而降,将黑瘦汉 子的手枪一脚踢飞,又是连环一腿,将黑瘦汉子打翻在地,女子抢了手枪,握在手里。
另外一个男的,正与几个大汉厮打。
女子发一声喊:“都不准动!,谁动,你们的头目就是 榜样!”
几个大汉见女子凶猛,制服了头领又拿枪对着他们,同来的男子也厉害,知道打不过,只好认栽,乖乖地举手或双手抱头投降。
覃茶花将黑瘦汉子和另外几个大汉集中到一处,问清情况之后,向他们讲明了要靠劳动吃饭,不能胡作非为的道理。几个人都决心要痛改前非金盆洗手。覃茶花叮嘱他们,回去后要自食其力,莫要妄为,就把他们放了。
覃茶花和施小虎,将老太太一行人护送到家。
老太太是莫金璇的婶子,她感谢覃茶花,将覃茶花收为干女儿。
老太太知道了覃茶花的身份之后,听说覃茶花要扩充游击队缺少经费,就主动地做老伴的工作,让老伴卖了一些田地,把钱交给覃茶花。
她对覃茶花说:“女儿,你好生干,能帮你们的,我都帮!”
3
三十二岁的乔洪远,面临着人生路上的一次重大的选择。
乔洪远是长宁县保安大队的副大队长,队长由县长兼任,乔洪远实际上控制了这支民团队伍。长宁县保安大队有两个中队,还受“三县联防”大队长李品三指挥。
保安大队驻扎在县城郊外,大队部就设在乔洪远的村子里。这里山明景秀,鸟语花香,塘清荷绿,小桥流水,环境幽雅。乔洪远小时候就喜欢在花红柳绿的鱼洞溪中,或是清波碧浪的清水塘边游泳戏水,或钓鱼摸虾搬爬海(蟹),或是爬树溜坡放风筝玩耍。长大之后,有时回到家乡来,也会到这地方来,寻找童年的足迹,梳理童年的情愫。回味童年的生活,唤醒童年的回忆。此刻,乔洪远就在鱼洞溪边倘佯山水,思考着近两年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当初,共产党的梅峒区委书记戴德昌找到他,交给他一封信。
信是中共川南特委书记余泽鸿用“中共川南特委”的名义写给他的。
余泽鸿在信中,分析了国际国内的形势,阐述了共产党提出的抗日救国的主张,肯定了乔洪远对共产党和红军游击纵队的理解、友好和支持。并说这是他在思想上倾向于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向往投身于革命的一种表现,希望他能尽快地同共产党建立联系,投身于人民革命的行列,投身到抗日救国的革命行列中来。
乔洪远读过余泽鸿的来信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此后,他有了同共产党和红军游击纵队接触的经历。并直接或间接地提供了一些帮助:
他曾经给红军游击纵队送过枪支弹药。
他支持帮助过红军游击纵队和中共梅峒区委的活动。
红军游击纵队分散隐蔽在梅峒周边地带开展群众工作和扩红的时候,他掩护了红军游击纵队的战士,为他们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红军游击纵队在罗家岩一带活动,担任“三县联防”总指挥的李品三要他率队前去“会剿”,他以“红军枪械精良可畏”为借口拒绝……
现在有古远贵、贝克明、米贵田、狄乐天等十名豪绅,罗织了他“暗中通共,支持红军游击队”的罪名,联名写状子告他,要县党部和“三县联防”保安司令部对他撤职究办。明天,也许李品三就会带江安保安大队来,抓他去治罪了哩!他想的就是如何对付“联名告状”的事情。
乔洪远决定找红军联手,对付李品三。
莫金璇同戴德昌找他来了。三个人为对付李品三,商量了对策。
这一带是针叶林和阔叶林混交的地带,也是乔木灌木和杂竹林杂居的地域。初夏时节,森林显得比春天更要深绿,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蓝幽幽地显露出青春的风采。松树、杉树、柏树、栗树们都枝干挺拔风华竞茂。胡栗树、黄荆树、油茶树、木子树们都身躯秀挺葱茏比肩。慈竹、斑竹、水竹、西风竹们都茁壮修身青春靓丽。野藤老葛茑萝绞杀植物们都茎叶纠缠,绕树捆竹爬山越岭显得茁壮顽强。樱桃树已经兴旺过了,到了枇杷树发达的季节,一树树黄灿灿亮晶晶的果子惹人嘴馋。早一些成熟的野桃子,已经可以吃了,迟一些的却还青涩得令人难以接近。粽粑叶已经透露出端午节的信息,长得叶片宽大了,为人类包粽子提供了材料留下了伏笔。映山红遍坡遍地地点缀着山林。松鼠在树干或枝桠上攀爬跳跃。阳雀儿在林野间穿梭吟唱。斑鸠在树上扑腾闹嚷。鸥鹭野鸭在溪涧或池塘边嬉戏打玩,叽叽呱呱地很是热闹。正是插秧的季节,偶尔也可见农民在田间插秧,还时不时地哼唱几句插秧的歌谣,减轻了疲劳消除了寂寞,手会更麻利,秧插得会更快些……
一支民团队伍从山路上经过,士兵们吊儿啷铛又呜嘘呐喊。野兽野鸟们似乎有了某种预感,都不再嬉闹叫嚷,都赶快隐身藏形了。插秧的农民也赶快扔下秧头,找地方藏身躲避去了。
团丁队伍进入了山沟里,不一会儿,山沟里响起了枪声。
由于是来整饬军纪,李品三只带了一个中队。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在中途中了川南游击支队和乔洪远设下的埋伏。战斗打响不久,这个保安中队就几乎全军覆没。李品三在护兵的舍命保护之下,狼狈地落荒而逃。李品三因此恨透了乔洪远和川南游击支队。
川南游击支队获得了一个中队的装备。
4
碧波荡漾的溪流环绕着村庄流过,把峡谷劈成两半,一座古老的石拱桥,又把峡谷连通。桥上就是古驿道。驿道的一头连着树林通向山外的世界。另一头分了一条岔,岔道进去是一个废弃的古兵营遗址。有点将台、有演武场,还有破损倾圮的士兵宿舍。
兵营的四周有丘峦和树林环绕,布有岗哨。
川南游击支队的两个大队,分别摆放在石拱桥的两头,约五华里的地方隐蔽埋伏。有一个大队,就隐伏在岔道口对面的山上。另一个大队在兵营一带值勤并担任会场的保卫和警戒任务。侦察队也被派了出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召开的会议安全。
川南游击支队的成立大会在兵营遗址上举行。
一幅“红军川南游击支队成立大会”的横标,悬挂在点将台上空。
台上安放了长条桌和板凳。川南游击支队的领导人莫金璇、覃茶花、戴德昌、古友农在坐。几个拥护红军的当地的开明绅士也坐在台上。
台下是由各大队抽出的分队,共四个分队。及梅峒区委的一些同志。一些当地老百姓,也来参加会议,分列在支队战士队列的两旁,会场呈现出和谐和团结氛围。
大会由中共梅峒区委书记戴德昌主持。他站在台上,向台下的川南游击支队战士和周围的群众敬礼,挥手致意。他先讲了召开会议的目的和意义,然后说:“下面,请红军川南游击支队支队长莫金璇同志讲话,大家欢迎!”他先带头鼓掌,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莫金璇走到台前,在台上台下的掌声中,面对群众和战士,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他声音洪亮地说:从今天起,红军川南游击支队就正式成立了。川南游击支队要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坚定不移地执行党的抗日救亡的方针政策,要旗帜鲜明地站在劳苦大众一边,为人民谋利益,也要为民除害,严惩贪官污吏,严惩破坏抗战的土豪劣绅。他号召老百姓行动起来,支持红军游击队,参加红军游击队,投身到抗日救亡的行列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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