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他们坐在软软的草地上,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的身上。吴徽涛老师抬头望望山顶,那一高一矮两棵大树正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在向他们期待着什么。他又望望他们周围,那些低矮的灌木丛,躲在一块块高大的岩石背后,似乎在向这个世界有意掩藏着什么秘密。
没有风,现在这个秋高气爽阳光灿烂的季节,在这么高的山上,飞鸟也少见,更绝少行人,一切都很安静。
“老师,在看些什么风景吧。”桔子向吴老师那边挪了挪身子,一下子就凑到了吴老师的身边,并且把她那朝气蓬勃激情洋溢青春美妙热情奔放的少女酮体,牢牢地紧紧地靠在吴老师的肩膀上。桔子的一张红艳艳的灿烂而富于表情的脸,大头贴似的生动变幻着的脸,几乎就贴在吴老师的脸上。
和桔子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吴老师分明看到了,在桔子晶莹明亮的一双水润水润的眼睛里,有一缕缕激烈而透明的光焰,正一闭一合忽闪忽闪剧烈地在燃烧。吴老师也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从桔子那青春美妙激情奔放的少女酮体里,正散发出一股股只有青春少女才有的那种浓烈的体香,那一股股浓烈的香葱味一般的体香,正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他瞬间被淹没在其中,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实际情况是,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要躲避,等到他意识到时,他早就已经被深深地淹没了。
沉沦在桔子的热烈里,吴徽涛老师不禁心驰神迷,如醉如痴,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似乎都已经真正忘乎所以了。他只觉得他自己禁不住喉咙发干脸面发烫心跳加速血脉喷张,慌乱中,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迅速马上赶快闭上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他自己的那颗剧烈跳跃的心,好像他那颗剧烈跳跃的心会随时从自己睁着的眼睛里跳出来似的。
做了几下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吴老师渐渐清醒过来,渐渐明白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他是桔子最敬重的老师,桔子更是他最器重的学生,他必须要替桔子着想,必须要对桔子的成长负责,必须要对桔子的未来负责,所以任何事情只要是对桔子有害,那就都是坏事情,任何坏事情,他都要想办法坚决阻止,不让它发生。
反之,只要是对桔子有利的事情,就都是好事情,他就要大张旗鼓满怀信心,去做好这样的事情,要做到让桔子满意,让桔子开心。尤其千万不能给桔子留下任何负担,任何形式的创伤或伤害,都不允许,坚决不允许。
“桔子,累坏了吧?”吴老师睁开眼睛,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转过头来,满眼关爱的望着桔子。
“是啊,好累的,身子好乏啊。”桔子低声说,似乎还轻轻叹了一口气。此时的桔子就像霜打过的茄子,一副情绪低落,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还隐隐带着某种难以压抑的巨大伤痛,和先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吴老师心里一沉,立刻意识到有可能是他刚才没有及时回应桔子那高涨的情绪,在桔子心中产生了一种类似于遭受了严重挫折那样的失败感,也有可能是他的故意忽略,不幸泯没了桔子心中那团追求快乐追求享受追求成功的渴望与希望之火,还有可能是他的一丝犹豫与顾虑,让桔子受到了某种程度伤害,以致于产生了伤心欲绝的感觉……那他岂不成了扼杀桔子快乐心情的刽子手了?
想到这几层意思,吴老师的内心突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就不由得潜滋暗长出了那些个叫做什么“懊悔”呀、“自责”呀、“不应该”呀之类的词语,继而就涌起一股股激流,一股股激情,一股股冲动,要去做最根本最有效最彻底的补救。
因为在吴老师的内心,他自然是不可能置桔子于那样有气无力,情绪低落的境况中而不顾,而不闻不问,无动于衷的。他要让桔子发自内心地真正地兴高采烈起来,意气风发起来,要让桔子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生活,无忧无虑,平平安安地成长。
于是吴老师心里坦然了,安宁了,也平静了,他不再犹豫不决,也不再忸怩作态,他迅速转过身来,面对桔子,张开双臂,他要接纳桔子。桔子的脸色一瞬间就完成了从惊异到狐疑再到惊喜的变化过程,然后又在下一个瞬间,伴随着一声欢快的低呼,桔子就整个儿的把自己投入到吴老师宽大厚实的怀抱里……
一番激情的拥抱过后,桔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此前的那种疲惫、悲情的神色,以前那个开心快乐,活泼乐观,不知愁为何物的桔子,又回来了。在吴老师眼里,现在的桔子比以前更加红光满面,神采奕奕,更加神采飞扬,青春漂亮,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们并排躺在草地上,桔子把头从吴老师的胳膊上抬起来,往上昂着上半身,满眼是笑的望望吴老师的脸,又望望吴老师的眼睛,大约是在吴老师的眼睛里看到了她明亮清晰的影子吧,终于,桔子放心了,脸上禁不住写满幸福得意和满足的神情。
准备,要开始休息了,吴老师伸手把桔子的头轻轻捧进他的胸膛,想让她枕着他的胸膛好好睡一觉。桔子提出要睡在吴老师的身上,吴老师也很爽快,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让自己仰面朝天,平躺在草地上,告诉桔子,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然后桔子也就不讲什么客气,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孩子的心思,自然不知道也没什么客气可讲。她双手环抱着吴老师的脖颈,防止自己睡着了时会摔下来,头枕在吴老师的肩膀上,整个人就舒舒服服的睡进了吴老师的怀抱里,准备去做她的春秋美梦,她也确实感觉到很累了。
吴老师双手轻轻拍着桔子的后背,嘴唇悄悄亲吻着桔子清细的发梢,嘴里还轻轻哼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类似催眠曲一样的歌谣。因为他的身上压着桔子,娇小柔弱的桔子虽说不很沉重,但到底也是一重物,并且还是有温度的一重物。不一会,他就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的身体下面,好像有了生理上的那种反应。
桔子似乎也觉察到了,她抬起头来,面色红红润润,不胜娇羞的望着吴老师,要求吴老师可别乘人之危,别对她动什么歪脑筋。吴老师急忙给她承诺,下保证,给她安慰,让她安心,放心,她才安安静静地睡了。
吴老师怀里抱着熟睡的桔子,随即也小心谨慎的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用心体验着来自桔子的温情,不一会,也就进入了梦乡。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