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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衣服，章粼轩和服装店老板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打了六折。买好东西后已经是下午了。章粼轩买了些水果、玩具和零食，一行人来到柳晋文家。王芸拉着启乾启坤，无语凝噎。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些年来她都没去看过他们兄弟两，一是没脸去，当初狠心抛下他们姐弟仨儿，这些年来他们吃尽人间苦楚她是知道的，二是不敢去，怕一去长生会把她绑起来不让他走。
启乾看着眼前这个已是另外两个孩子母亲的女人，眼底充满了苍凉，启坤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芸。看到俩儿子见到自己后是这种反应，王芸忍不住了，拉着兄弟两的手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不怪你。”
“是啊妈，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能带哭的。”阿秀过来抹掉王芸脸上的泪珠安慰道。
见到家里多了这么多人，有些害怕，看到王芸哭，还以为是那两个大高个欺了妈妈。
“哥哥，你快去叫爸爸，有人欺负妈妈。”小甜甜拉着小羽红着小脸说，胖嘟嘟的像只小皮球。可爱的小甜甜这么一说，逗得阿秀章粼轩“噗嗤”一笑。
“小甜甜都这么大了，小羽，还记得阿秀姐姐吗？”阿秀蹲下一把搂过小羽小甜甜，小羽傻傻地盯着阿秀看，没有过多回应，小甜甜则推开阿秀的手臂，躲到王芸身后。“这是你启乾哥哥和启坤哥哥，他们也是阿秀姐姐的弟弟。”阿秀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阿秀走时小羽才两岁，小甜甜还在襁褓，怎么会记得她呢。
看着这两个孩子启乾启坤心里更难过了。
柳叔提着大包小吧的菜从菜场回来，章粼轩也帮忙提了一打饮料和几瓶啤酒。今天柳叔下厨，为阿秀和章粼轩洗尘。
“启乾启坤，多吃点，别害羞。”像当初阿秀来时一样，柳叔一股脑儿的往兄弟两碗里夹菜。
“叔叔够了，你别光顾这给我们夹，你自己也快吃吧。”启乾道。
“是啊柳叔，他们会自己夹，你冯管。”
启坤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话，现在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菜。章粼轩吃得很欢畅，小羽小甜甜也吃得直吧唧嘴巴。
柳叔家地方也不宽敞，只有三张床。章粼轩和启乾兄弟俩挤在比较大的那张床上，柳叔带着小羽小甜甜睡，阿秀和王芸一块儿睡。许久没和妈妈一块儿睡了，母女俩聊到深夜，章粼轩也缠着启乾给他讲想小时候的故事。
“我姐从小就很爱学习，以前上学时她的成绩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惜……”
难怪阿秀喜欢书。
“那时我姐要照顾我们，还经常挨打挨骂，常常偷偷跑到圈楼上哭，她对我和启坤很好，即使后来—后来—”启乾没有说下去，章粼轩岔开了启乾的话。
“原来阿秀小时候这么辛苦。”章粼轩装作知之甚晚的样子。
“我觉得是我们拖累了姐姐，要他挣钱给我上学。”
“其实呢，你也别这样想，你姐姐虽然苦，但甘之如饴，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读书，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万事先苦后甜，等有一天你和启坤都有能力了，换你们来守护她。”
月光洒在床头，章粼轩和启乾渐渐熟睡，只有启坤一个人还睡不着。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微风拂动窗帘，刷着墙壁窸窣作响。
不知道奶奶睡着了没，启乾在心里想着。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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