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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他忽然才想到，这场战争来得毫无征兆，太过突然。
一时间，水星各大军事基地瘫痪，城市逐一沦陷，没有例外。
十万火急时刻，临场决定由他这名老将，统帅联盟军，应对这场文明之战，所以把这事给忘了。
“向上级汇报突发情况，并派人把夜院士接来。”老陈立即下令。
“他不是在天狱吗？”有人开口。
“废话，要你说吗，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服从命令！”
“那还不赶紧去。”
“是。”
虹国，某海天狱内。
“你所说的它们……会什么时候到来。”
“我不知道，但相信很快。”
“具体一点。”
“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是半年一年。”
“你没有把握？”
“我对他们所知有限。”
牢房中，老头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或许我们的计划还会有很长时间启动。”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无法停下脚步了。”
“我也是在最近才明确。”夜汝霜也颇为无奈。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顾虑，也明白让对方停止与否的结果，只有三点；
其一；在停战期，联盟军立刻对内部大清洗，反向渗透对方先进科学机密，加快秘密研发，并且装备，待时机成熟，重新拿回话语权，而后再次爆发争夺。
因为，知己知彼后，战况局面不再被动，双方交战时，很难再出现巨大倾斜。
其二；要么两大组织在这场水星争夺战获得胜利，收拾战局后，组建新的乐园时，外星文明恰好到来。
而刚经过一场大战役消耗，巅峰军事力量下滑，反击手段有限，最后胜利者还是属于外星文明。
至于其三；双方共同研究对策，把后患解决后，再秋后算账。
但这一种，有利于军事力量落后的一方，最终天平将彻底持平。
而持平因素，可能是量与质，也可能是质与质。
但无论从哪一方面因素考虑，发动者在后续时，综合条件都不具备优势，从舆论上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便会导致资源有限，更别说贸易上的来往。
但……这是选择，鱼和熊掌从来就不可兼得。
如果换做是他……
没有答案。
但他能知道，积累了几个世纪的心血传承目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决定的，这背后关联着许多人的命运。
无论结果是怎么样，都是一场没有信任的选择。
对与错，从来都不是绝对，也并非相对，只是立场不一。
如果人类社会秩序规则不发生偏离走向，一直保证公平公正，也不会出现这类隐藏危机。
历史永远都是惊人相似，如同轮回，不断重复着故事的发生与结尾。
而这些重复发生的故事，永远不会给人类带来教训。
这是人性，麻木了，自然也就随它而去。
想到这，夜汝霜摊开双手，继续道：“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打算处于两者之间。”
“所谓第三者？”
“这也是因为你的话，我才找到的方向。”
“你辜负了栽培。”
“不，你错了！正如你所说，我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做出的回馈足够多了。现在...我只想看清这个宇宙的真相，不留遗憾。”
“那人类的存亡又与你何干？”
“我终究有自己的原则。”
“你代表不了人类。”
“我可以代表个人。”
“所以，从始至终，你并不会加入我们。”
“是的。”
话音刚落！
轰！一声巨响，突然从上方传来，紧着便是急促步伐，回荡在这片空间。
“你的同类来了。”夜汝霜摇头叹息。
他知道谈判失败了，从这一刻，人类未来是否还会存在，已经是个迷了。
“是啊，终于见到天日了。”老头也不由唏嘘道。
“祝贺。”夜汝霜平静道。
不一会儿，一群武装人员占满了这片空间，其中一名高大魁梧男子拿出一台仪器开口道：“欢迎君主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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