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郎说:“我可告诉你,我不能单听你一面之词,还得和李友核实。如果你说的全是真话,那就赦你无罪,把你放了。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那就要根据情节给你定罪。你可要考虑好。”
李子义说:“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怎么处罚我都行。”
宋侍郎问:“还有没有隐瞒没说的情况。”
李子义说:“没啦,凡是我知道的都说啦。”
宋侍郎问黎知县:“黎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黎知县说:“没有。”
宋侍郎说:“那好,把供词笔录给他,让他看完后画押。”
李子义正在画押。只见赵铁柱把李友五花大绑地押上堂 来。原来赵铁柱根据黎知县的吩咐正要去怀德逮捕李友,还没等出双阳县城就碰上李友了,当即就把他逮来了。
李友被带进公堂,一看李子义正在画押,心知完了。便跪下去低头不语,琢磨怎样对付。
宋侍郎一拍惊堂木,问:“下跪何人?”
李友说:“小民李友。”
宋侍郎问:“李友,你可知罪?”
李友说:“小人冤枉,不知犯了何罪。”
宋侍郎说:“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上装疯卖傻。你是怎样帮助蒙军买粮,又是怎样设计陷害古东家的,快快如实招来。”
李友心想,有李子义在,买粮的事是推不掉啦。好在他也不知道是给谁买的。便说:“买粮的事是有,我只是为了从中得点利。我也不知道买粮的人是蒙军。我更没有陷害古东家。”
宋侍郎说:“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啦。来呀,把俘虏带上来。”俘虏来到公堂看见了李友,没等问话就指着李友说:“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李掌柜。”
宋侍郎说:“李友,你还有啥说的,是等着尝完我这些刑具再招,还是现在就招,你自己酌量吧。”
李友知道不招是不行了,便说“大人在上,我愿意现在就招。”于是他就说了如下供词:
“古飞龙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与我有夺妻之恨,夺产之仇。他的老婆是我的表妹,早就许配给我啦,他来到靳府后硬从我手中夺了过去。原来靳家的财产本应该由我继承,也都被他夺去了。所以我就是要报仇。可是古飞龙这小子武功高强,我几次找人都没能治了他。蒙古军里我有个熟人,前几天他问我:‘能不能帮助买点粮,如果能够把事办成,定有重赏。’我一想,报复古飞龙的机会来啦。我便满口答应了。但我提出一个条件,就是把粮拉走后得故意留下一个人当俘虏,向这边说明粮食是从聚盛泰用高价买的。因为我知道朝廷有禁令。我想这么一来,他古飞龙有八个脑袋也保不住了。”
宋侍郎问:“你说古飞龙夺你妻,夺你产,他是用什么手段夺的?”
李友说:“他就仗着长得英俊漂亮,武功高强,会讨女人欢心,把我的表妹给迷住了。我表妹就来个非他不嫁,而对我我又来个宁死不嫁,就这样把我的未婚妻给夺去了。”
宋侍郎问:“你说你表妹已经许配给你,有什么证据,媒人是谁,立婚约了吗?”
李友说:“这些都没有,但是她父亲已经亲口答应把我的表妹许配给我了。”
宋侍郎问:“你表妹不同意嫁给你,她父亲是怎么说的?”
李友说:“自然是顺从他闺女啦。竟然赖婚,以前的许诺不认账了。”
宋侍郎又问“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李友说:“没有了。”
宋侍郎说:“那你先看供词笔录,看完了画押吧。”
李友画完押后,宋侍郎说:“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根据你自己说的情况,你和你表妹既然没有媒人,又没有立婚约,你的表妹就不能成为你的未婚妻。所以,也就谈不上赖婚不赖婚的问题。你表妹嫁给古飞龙,是靳家父女自愿选择佳婿。与古飞龙没有任何关系。你表妹没相中你,说明你表妹有眼光。你的夺妻、夺产之说根本不能成立。”
宋侍郎说完,又和黎知县耳语了一番。只见黎知县点了点头。宋侍郎说:“把与本案有关人员带齐。现在开始宣判。
衙役立即把古飞龙带到公堂上来。宋侍郎便站起来宣读如下判词:
古飞龙卖给蒙军粮食一案,现在审理终结,宣判如下:
古飞龙纯属被人陷害,本人无罪立即释放。
(全场一片热烈掌声和欢呼声。)
李子义冒充粮商编造谎言,以救灾为由买粮,本应治罪,念其不明实情受骗,且认罪态度较好,把所得的一百两银子收缴归公,本人立即释放。
俘虏虽然说了谎言,乃是被人利用,故逐回原地。(由两名衙役把他押送走了。)
李友明知朝廷有禁令,仍帮助蒙军买走二百石粮食,并造成我军六人死亡的严重后果,罪无可赦。特判斩立决。明天午时,押送刑场,验明正身,斩首示众。(又一片掌声。)
古飞龙从从公堂上走出来,人们立即把他围上了。这个说:“古东家你受惊了。”那个说:“古善人你受苦了。”有人高喊:“祝贺古东家逢凶化吉!”还有的人早已准备好了炮竹,只听鞭炮齐鸣,人声鼎沸,其场面非常感人。任大掌柜急忙赶过来说:“东家,赶紧回家吧。”这时一个赶着马车的人走过来说:“古东家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古飞龙一看赶车的竟是刘玉春。便问:“刘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玉春说:“我已经来五天了,就等着把你放出来送你回家呢。”
古飞龙坐在刘玉春的车上还没等到家,就有人先到到古府去给送信,门上人赶紧去禀报太太。彩凤和翠玉率领全府人员来到大门外迎接。不一会,只见古飞龙和任大掌柜坐着马车回来啦。马车停稳后,飞龙跳下车来抱拳向大家说:“让大家跟着受惊了。多谢大家的关怀,都请回去休息吧”说完,向周围抱拳致意。然后让刘玉春一同进家。
刘玉春说:“我是受全屯人委托来探听消息的。我得赶紧回去给屯里的人们送信,人们都急等着听信呢。送完信我再回来看望你和你的老母。”
刘玉春走后,古飞龙便由彩凤和翠玉左右搀扶着回屋去了。回到屋后,彩凤眼含热泪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古飞龙说:“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转问翠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翠玉说:“我刚来不几天。我婆母去世了。我就回到这来了。到这才知道你出事了。”
古飞龙说:“别的先别说了,我妈怎么样了,我得先看看我妈去。”
彩凤说:“你出事后我根本没敢告诉她老人家,她一问你,就说你出门了。走,咱们一起看看去,你得拿点礼物,就说是从外地给她老买的。”
古飞龙问:“有现成的东西吗?”
翠玉说:“有。我从京城回来,静贤给老太太买的京城特产果脯,就等着你出来再给拿过去。”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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