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性化的语言风格
阅读何老师的作品,我想很容易就能记住他的语言风格。幽默风趣,并且在质朴的语言中,包含各种俗语俚语,这是他文章的特色,也是他文字的亮点。很多乡土作家,似乎就是假的乡土作家,他们的文字里面没有真切的乡土气息存在的地方。
《山鹰》作品上的三篇评论也谈及了这个观点,就是何老师个性化的语言风格,这是一个作家的自身的属性,也是一个作家成熟的标志。很多作家创作了多年,依旧没有形成自己的语体特点,模仿痕迹很浓烈,但是何老师的作品,你要模仿,或许会显得艰难,里面大量的俗语不是有心者,更本不会。不仅是搜集的问题,表达上也不会有他那般熟练。俗语俚语运用自如是这部作品的亮色,但是过多的使用也会让小说的文学性语言受到伤害。因此,使用上就暗含一个度的问题,何老师在这方面有所考虑,也适量的控制了相应俗语的大量表达,也算一种进步。语言特色,让人会不由自主的进行一种对比,以此来记住这个作家。鲁迅的杂文犀利,犹如匕首,直抵敌人的心脏,其他作家的语言风格也是在阅读文本之后,能很快认出。大量俗语俚语谚语的使用,可以让当地的乡土气息弥漫,让小说更为接近当时的社会环境,更为接地气,而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书写,而忘却了那些存在于土地之上的真正的语言魅力。
“石顶山下大洞场,水陆码头连黔川。
摊货店货千品货,大船小船百船帆。”
简单的几行字,就概括了当时大洞场的热闹,只需要读这几行字,那种热闹喧闹的场面瞬间浮现于脑海,那时候的热闹和现在的热闹真的不一样。现在没有了船只,那种场景经历语言的塑造,似乎变得活了起来,从而显示除了文字的魅力。读之,令人回味无穷。
如:“石顶山上王老五,狩猎棚子神枪手
百米举香亮光闪,一声枪响灭火头。”
读这段的时候,就这几行字,人物形象的那种立体感一下子就出现在脑海之中。无需过多的语言雕饰,无需过多的言语进行描绘,一瞬间就将人物形象表达了出来,让人似乎看到了真人一般。
如:“苗医神手王老五,药王菩萨护身符
千家解除疾痛苦,万户称道阿弥陀。”
这段文字,读之忍俊不禁,刻画了他医术的高超,侧面也看出当时的社会环境,百姓大多数比较迷信,一时间,仿佛将你拉回到那个时代,一下子感受到了那种被崇拜的感觉。想来不需千言,就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物。有时候,过多的文字反而是苍白的,不及简单几个字,简洁明了,让人记忆深刻,我想这也是一种语言上的艺术和技巧了。像这样的例子在小说中数不胜数。
每一节的结语处,不仅有对前文的总结,也有一些术语,让你深入到下文。这也算作者的匠心,时时刻刻没有忘记读者,没有丢失读者的阅读欲望。其中很多方言俗语更是赤水的特色语言,读之会将你拉到作者创造的一个曾经的赤水的环境之中,去感受远去的那些生活和场景,那些人的言语,那些人的生活气息。如果我们远离了故乡,远离了曾经,或许在这样的描述中可以找到故乡真实的面目。通俗易懂,易于接受,让人在读小说的时候,想起曾经的故乡,想起曾经的那些烟火岁月,也是一种美好,也是一种温暖。百姓的生活环境,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不是虚构的,而应该呈现它真实的一面。粉饰过去的那些真实,本身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过去的真实,就是最美好的存在。百姓当时的生活图景,就应该是那个时候真实的场景,任何的虚构都显得矫揉造作,毫无生命力。因此,何老师能够塑造,创设,打造属于赤水过去的生活图景,深植于他对于赤水这片热土的热爱,也来源他小时候或许的一些经历,只有真切感受的人,才可以写出真切感人的文字。我想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片土地的那份美好,才可以创作出这份美好。
赤水这片土地上,诞生了太多的故事,诞生了太多的辉煌和灿烂,但是没有人去抒写,以至于被淡忘,被遗忘,被时间淹没。我们的故事需要作者,需要挖掘者,需要传达者。一个个故事,民间风俗,各种属于赤水的过去的历史烟云,都需要眷写,需要一代人又一代人去传承,而不是一代又一代的遗忘。《山鹰》让我们记住了那一段历史,记住了那些属于赤水的美好,记住了一个个属于英雄的赞歌,我想其中的价值不言而喻。
四、红色精神需要世代铭记
小说的思想性和主题性,是作者不可回避的问题,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小说的主题,涉及到小说的核心,是一部小说的内在灵魂,似乎这个灵魂统摄着小说的方方面面。
红色小说,有经典之作,也有粗制滥造的作品。甚至有不堪入目的作品存在,比如某些电视剧中的裤裆藏地雷,轻功飞很远,将红军神话,将红色故事打造成魔幻的传奇故事,神话我们的过去的战士,这样的作品只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厌恶。歪曲历史,扭曲战士的形象,都是红色小说需要避免的地方。红色小说有其严肃性,有些还存在政治性,因此,创作上把握好尺度对于作者来说是一大难题。如何来创作,如何来避免我们说到的问题,都值得作者反思。何老师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经历,搜集材料,大量访问和交流,沟通,保证了其中的真实性,也保证了作品的严肃性。其中更是蕴含了何老师那种匠人精神,就是为后人做些什么的理念。有些人写作是为了图财,有些人是为了图名,有些人则两者都图。像何老师这样的一类人,他们写作单纯质朴,更是退休之余,不是贪图享乐,而是奋笔疾书,默默耕耘,用生命来抒写,更多是为了一份信念,一份信仰,一份传承。这样的小说,本身就是丰富赤水的红色文化,对于赤水来说,红色文化应该是它的一个内核所在,丰富红色文化,才可以让红色文化长存。一旦失去传承性,呈现断层,红色文化的消亡势必存在,尤其是那些并不是流传广,且具有特殊性的红色文化,革命人物,更是很快被遗忘。因此,写作这个小说初心就是一种美好。小说的主题不言而喻,就是通过塑造王老五这个形象,传达出当时在赤水为民族大义,为民为国作出贡献的那些英雄,虽然他们在史书中是小人物,但是在赤水人民的心中,他们应该是赤水的大英雄,是赤水人民应该铭记的人,忘记他们是一件可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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