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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丧天香楼”纯属无稽之谈(外二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李 铁    阅读次数:6925    发布时间:2014-06-15

在《红楼梦》里,秦可卿是病死的,但普遍认为,秦可卿的最后结局是“淫丧天香楼”,这个结论主要是根据“脂批”而来。在中央台的电视连续剧中,也有瑞珠无意撞见贾珍和秦可卿通奸,最后不得不“触柱而亡”的情节。可是,有人考证,这个根据并不确凿,纯属无稽之谈。

甲戌本第13回回后之朱批云:“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因命芹溪删去”。这条批语向被视为《红楼梦》成书过程的重要证据。

《红楼梦》第5回薄命司的册子上,一团乌云浊雾,一个美人上吊,一块美玉掉进污泥里,作者以此暗示“个中人”的命运,这才是“史笔”,“脂砚斋”直白的批语已经不是“史笔”了。“命芹溪删去”的批语,不是批在“未删”此段的旧稿上,而是批在“已删”之定本上。既然因“大发慈悲心”才命作者将此节删去,已取得了“其事未漏”的效果了,那么,“脂批”为何又偏要揭破这桩隐事,让已死的秦可卿大出其丑?

甲戌本第13回回前总批云:“隐去天香楼一节,是不忍下笔也。”“不忍下笔”是作者的写照,它的意思就是没有写。回前的总批和正文为一人同时所抄,而删去“淫丧天香楼”的批语则为回后朱批,明显是后人所加,前者“不忍下笔”是未写,又从何“命芹溪删去”?二者矛盾冲突如此,可以证明“淫丧天香楼”之说并没有任何版本依据。

在书中,贾珍对秦可卿这个媳妇非常满意,也非常疼爱,丝毫看不出贾珍与儿媳秦可卿之间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也读不出贾珍与儿媳秦可卿之间有什么乱伦的意思。我们从《红楼梦》文本当中始终找不出他与儿媳秦可卿之间的乱伦情节和文字。而仅能看到的是他对儿媳的疼爱以及对她病情的忧虑,甚至连一句贾珍与秦可卿的直接对话都找不到。但是,主张贾珍与儿媳秦可卿有不正当的乱伦关系论者,却硬要拿贾珍对儿媳的疼爱以及对她病情的忧虑来做文章。

王熙凤对秦可卿病情的非常关切,秦可卿死后给王熙凤托梦的描写等等情节,我们也都看不出秦可卿是个淫妇的迹象,都看不出秦可卿有与贾珍私通的蛛丝马迹。王熙凤是个什么人?她是深受贾母器重的荣府大管家,一个非常精明能干且洁身自好的女强人。她虽然个性张扬,但却从不容人之短。她能如此看重秦可卿,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秦可卿是善守妇道的。王熙凤是绝不可能与一个皮肤烂淫的女人交好的。

“脂批”说:“此回只十页,因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却四五页也。”这条批语也不可信。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甲戌本第13回比第14回的确要少2页,但跟第15回却是一样的,难道第15回也删了一节?更何况要改变人物关系和性格,仅仅靠删去某些章节是不行的。要插进秦氏得病与“张太医论病细穷源”等文字,则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后几回的文字都要作相应的更改,而这段“脂批”却只言“删”,未涉及到增与改。

从内容上来看,批书人应该是认识曹雪芹的。但这个人和畸笏叟一样,也是一个被曹雪芹所糊弄的人。没准儿他就是畸笏叟。

秦可卿“治得病治不得命”。是真善美的化身,也是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是贾母“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她的最后结局怎么可能是“淫丧天香楼”?只有不解“其中味”的人,才能乱加这样的批语。曹雪芹根本就没有贾珍与儿媳秦可卿之间存在乱伦关系的构思,贾珍与秦可卿之间存在乱伦关系,纯属捏造。即是曹雪芹活着,他也不会答应,把这么一个美好的形象让人任意糟蹋。

至于说被两个丫环撞见,乱伦奸情败露,秦可卿万分羞愧,于是一念轻生上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两个丫鬟深感自己的冒失,悔痛万分,一个撞柱而死,一个甘愿作义女为其驾灵送终。这种说法虽然说得活神活现,也纯属臆造,缺乏依据。试想:两丫环与秦可卿朝夕相处,有什么事能够瞒得过她们吗?就算她们撞见,她们也不敢说出。何况乱伦奸情贾府 中除了尤氏,众人都是心知肚明,不以为然。

另外,宝珠、瑞珠是丫鬟,而李纨的丈夫贾珠是主人。宝珠、瑞珠的名字直犯贾珠,在封建社会也是绝不可能的。小红因名字冲犯了宝玉、黛玉,都不叫“红玉”了。宝珠、瑞珠只是曹雪芹笔下虚构的人物。


何谓“母蝗虫”?


林黛玉说刘姥姥是“母蝗虫”,很多红学家对此都不满意,认为林黛玉轻视劳动人民。

刘姥姥二进荣国府的时候,除了贾母,别人都曾经笑谑刘姥姥。黛玉更是出言不逊,说刘姥姥是“母蝗虫”。林黛玉还让惜春把蝗虫画在大观园图里,并起名为“携蝗大嚼图”。

不过,林黛玉的说法得却到了薛宝钗的赞扬:“惟有颦儿这促狭嘴,他用春秋的法儿,市俗的粗话,撮其要,删其繁,再加润色,比方出来,一句是一句。”

林黛玉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在第40回,饭后贾母和众人到了探春屋里。探春屋里设着卧榻,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板儿跑过来看了看,说:“这是蝈蝈,这是蚂蚱。”刘姥姥忙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下作黄子,没干没净的乱闹,倒叫你进来瞧瞧就上脸了。”打得板儿哭起来,众人忙劝解方罢。

其实,蝗虫和蝈蝈二虫都有着特殊的含义。蝗虫就是“皇虫”,蝈乃“国之虫”。蝗虫和蝈蝈代表的是皇上,都是不许说的,板儿说了,就挨了一巴掌。林黛玉说蝗虫的意思是讽刺乾隆,乾隆就是皇虫,王公大臣们锦衣玉食灯红酒绿的侈糜生活,不过是跟着皇虫吸食民脂民膏罢了。

黛玉说“母蝗虫”另外一个含义是说刘姥姥也是一个代表乾隆的“香芋”。在说到“母蝗虫”的时候,脂砚斋批注:“触目惊心,请自思量。”在《红楼梦》中,刘姥姥在大观园什么也不懂,凭借装傻充愣插科打诨,博取众人欢心,以至于留下了歇后语。在刘姥姥醉卧怡红院一节,刘姥姥的臭屁酒气熏染了宝玉的卧室。在妙玉那里品茶的时候,只会“牛饮”而不会品茶的刘姥姥用了妙玉的茶杯,茶杯成窑的“五彩泥金小盖钟”虽然是非常名贵的御用之物,但妙玉还是嫌脏放在外头不要了,甚至洗杯子的水也不让宝玉拿进门,彻底划清界线。这些情节都说明,曹雪芹把乾隆的事情也写在了刘姥姥的身上。

有人认为,刘姥姥用过的名贵茶杯日后将成为贾府被抄揀的证据之一,我看这纯粹是瞎编。有人认为,妙玉有洁癖,所以对刘姥姥比较厌恶。还有人认为,与非常名贵的“成窑五彩泥金小盖钟”相比,刘姥姥所得的全部衣物和银两加起来也只是九牛一毛,刘姥姥是捡了“大便宜”。我想,“成窑五彩”瓷器在乾隆年间已经非常昂贵难得,只有皇家才仿制,妙玉和贾家人也没有那么傻。

《红楼梦》也多次提到了“风月”。风月繁体汉字中间就是“二虫”两字。这“二虫”就是指蝗虫和蝈蝈。第5回的“可怜风月债难酬”,“风月”二字换成“二虫”,意即是欠皇家的债没完没了。老皇帝“南巡”时,银子花得跟淌海水似的,造成了巨大的亏空,如今小皇帝来要账,曹家无论如何也无法填补偿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也是说皇家是曹家败落的根本原因,皇家才是“家事消亡”的罪魁祸首。新制红楼十二曲中有“都只为风月情浓……”,“风月情浓”就是提示读者《红楼梦》写了皇上,不要对“二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正是因为皇上,才有了“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第23回末“妆晨绣夜心无矣,对月临风恨有之”,意即从早到晚什么心事都没有了,心里只有对皇上的恨。

《红楼梦》的一个别名是《风月宝鉴》,里面的“二虫”也是指皇上。“风月宝鉴”正照是美女,反着照是骷髅,意思是只要能看懂了《红楼梦》,就能看清乾隆的真面目。


焦大是骂谁?


在《红楼梦》里,焦大骂人是很瞩目的事。焦大先骂大总管赖二,说他不公道,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使就派别人,像这样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着我了。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起一只脚,比你头还高呢!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把子杂种王八羔子们!”又骂贾蓉:“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呢!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柳湘莲也说:“您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

谁都知道焦大是指桑骂槐。那么,焦大和柳湘莲是骂谁呢?

通常认为,他们骂的是贾门子弟,特别是骂贾珍。贾珍和秦可卿有“不伦爱情”,所以是“爬灰”。“养小叔子”的有可能是王熙凤,所以焦大也是骂王熙凤。果真是如此吗?

顽童闹学堂之后,璜大奶奶去找秦可卿算账。但是秦可卿生病了,她见的是贾珍妻子尤氏。尤氏一席话让璜大奶奶把算账的想法吓得丢到爪哇国去了。从尤氏的话语中看,尤氏对秦可卿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的勉强。如果贾珍和秦可卿有什么风吹草动,尤氏岂能一丝不觉,岂能不心怀怨愤?贾珍和秦可卿有“不伦爱情”,这种说法很流行,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反正曹雪芹没写,脂砚斋也没写,这是一个历史冤案。

且不论“养小叔子”有无真假,王熙凤是荣国府的人,跟焦大也没太大关系,原来都不认识。王熙凤并没有得罪焦大,焦大骂王熙凤干嘛?

焦大骂人的话是“没天日”的话,众人吓坏了,忙给他塞了一嘴马粪。有人认为,宁国府没有言论自由,其实“没天日”的话就是骂皇上的话。贾宝玉也是“一时有天无日”,心里也没有皇上,所以十分欣赏焦大的骂话,觉得有趣。

反着看《红楼梦》,贾蓉是代表乾隆皇帝的“香芋”。曹家是清王朝的功臣,但是没有落着什么好下场,因而对皇家产生仇恨。曹雪芹有通过焦大为自己家族辩冤和自我表白的意思。

脂砚斋批注:“忽接此焦大一段,真可惊心骇目。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红楼梦》产生260年来,除了脂砚斋,可能还没有人知道焦大骂人一段“惊心骇目”,可能也只有脂砚斋一个人知道焦大一段“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

多年来,人们并没有看懂《红楼梦》,只好捕风捉影,把账算在贾珍、秦可卿和王熙凤头上。


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打工至今。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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