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主席,原名杨秀平。因为喜欢乡村,所以改名杨村。第一次听说并认识杨村主席,是我20来岁去参加一次剑河笔会的时侯。在去剑河的路上,几文位友说起杨村主席,用的是为他惋惜的口气,好像是说他本来可以上去当什么领导的,可却成了工会主席,原因大概就是他人太直太有个性了,所以只能如此。当时我就有些好奇,这杨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见了他可要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是怎么个直、有个性法的。
等到剑河见到了杨村主席,发现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是长得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眼睛不大但很有神,个子很高但很清瘦,接人待物倒是挺热情周到的。那次笔会,他也没给我留下太多太深的印象。
后来,接触的时间、次数渐渐多了,我才对杨村主席有了更多的认识和了解。他也是苗家人,在剑河土生土长。他1963年生,干过农活吃过苦,也度过了一个虽然清贫但却充满着乐趣的童年。他熟悉乡村里的一切,既热爱乡村又想走出乡村,走出了乡村又时时想回到乡村。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至今已在《民族文学》、《散文选刊》、《山花》、《散文百家》、《花溪》、《杉乡文学》、《青年作家》等报刊上发表了小说、散文60万字,出版小说集《爱情离我们有多远》,散文集《让我们顺水漂流》,作品入选《当代中国苗族作家作品选集》、《中国中学生情景描写大全》、《新世纪贵州作家作品精选》等多种文学选本。最近,又刚出版了中国少数民族人口丛书《苗族》。
读杨村主席的散文,你会感觉到一种诗意和美感,这种诗意和美感自自然然地呈现在他的字里行间中,让你不由自主地跟随他的文字一路前行,不忍释卷。
杨村主席不爱大都市,却独爱在乡间行走。他喜欢大山,喜欢森林,热爱江河,时常独自一人或约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进行一次次乡村酷旅,纵情于山水间。那份清寂与洒脱,真真让人敬佩、羡慕。他自称是大森林的儿子,不止一次以伐木者、猎人、樵夫、草农、旅行者的身份走进森林,在森林里寻找各种乐趣。他的这份情怀,大概与他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而大山又给了他无限的快乐有关,所以便有了《大森林,一首亘古的歌》、《楠木坳记》等等篇章,让我们在了解大森林的可贵可爱之处,在心里升腾起热爱森林之情,涌现出保护森林的愿望和决心。
杨村主席还爱垂钓,有一年他垂钓的时间太长,他晒得黑黑的,像个非洲人,倒显出牙齿很白。垂钓的时间长了,他不但钓得了许多鱼,还“钓”到了许多的钓友与心得,作了《高原垂钓图》,让我们这些不懂钓鱼的人也大致了解到了钓鱼的乐趣和知识。
杨村主席在他的散文集《让我们顺水漂流》自序中说:“我的生活经历和视野,只能允许我写那些底层的人物和故事。我不会写那种人们称之为英雄的东西。《让我人顺水漂流》的诸篇里,都是关于乡土的人事与景物的描述,关于他们的生命、生活、美,及其悲欢离合的状写。我愿意将我的命运与他们紧密相联,为他们的欢乐和痛苦而歌而哭。他们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已经是十分艰难与悲苦了,但他们毫无感知其悲苦的缘由,则已成为悲哀。因此,我总是希望,读者们在我描述的风景里读到我的一些思想,让我们的心灵产生一次撞击的共鸣,以期唤起更多的目光去关注那种孱弱的族类。”
是的,杨村主席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在《农民意识》里他说在他离开了农村跑到了城市而且被人们称为作家的时侯,他无数次领略了笑脸背后的冷酷,真真假假的媚笑中难以辨识谁是真正的朋友,自己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儿,不得不留下一些城府。他常常怀念那段与农民相依相随的日子。其实,这样的事也是我们都经历过并深有体会的,只是大多数人不说并也学会了在城市中“圆滑”地生存,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杨村主席大概是吃了几次这样的亏后才不得不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在当今社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得不无啊!
在乡镇工作的时间里,杨村主席常常感到深深的困惑和心痛,因为他能够深刻地体会到农民的疾苦。正如他在《山坳上的村庄》里所说:“我们为什么总是在无视农民的尊严和利益?我们为什么总把责任推给农民?像巫泥村那些农民,在贫困山区里太多了。他们懂得生育多是导致贫困的主要根源,他们仍然千方百计地生育;他们懂得计划生育是我们国家的国策,他们仍然千方百计地生育。但是,尽管他们一年四季种着几丘薄田,其收成几乎不能打发一年的日子,但他们依然首先把公粮交给国家,才来盘算自己一年的生计。可是,我们坐在机关里颐指气使的人们,我们那样忧虑过国家吗?我们认真地坐下来分析过他们为什么要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原因吗?如果我们在农村有足以让农民抛掉后顾之忧的社会养老保险,如果农民的利益、尊严乃至自由得到一种有效的保护,如果农民在男女平等的问题上有较高的认识,计生工作还会那样难以开展吗?”
透过这些文字,我们分明清楚地看到杨村主席那饱含着忧伤和双眼,正默默地关注着那与他紧密相联的乡村和乡村里的父老乡亲们,极力地想要为它和他们做一些努力,希冀他们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读杨村主席的小说,你就能知道他的人生旅程和浓厚的乡村情怀。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如果没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就很难创造出丰富多彩的艺术作品。杨村主席的生活经历,为他的创作打下了很好的基础。1970年,他7岁,就读于距家3公而里路的公社完小,参加过文艺宣传队,有一支没派上用场的红缨枪;正要高中时参加县里招收乡镇干部考试,却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第一次挫折,知道了人世上处处存在着的虚伪与不公;19岁时考入中国的高等学府,开始了他的文学憧憬和创作;之后,他当过中学教师、机关行政干部,有过好几次升迁的机会,但终于没有升迁,事情都坏在他不会假惺惺地笑,也不会假惺惺地哭。好在,他也并不看重这些,只是对文学创作仍然一往情深,孜孜不倦,以求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作品。感谢杨村主席的执着,让我们多了一位好榜样,也多了些精美的文章可以读。
杨村主席的小说集《爱情离我们有多远》我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很想把里面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每一个场景都记在大脑里,好不时地回味。有时感觉记得不大清楚了,我就会又把小说集拿出来再细细地看上一遍,因为觉得里面的每一篇小说都写得很吸引人,也很贴近我们的生活。杨村主席就像一位大哥哥一样,用他清新自然的语言在向我们讲述着一个个似乎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淡淡地叙述生活,尽量客观地、有味道地叙说那些生活现象,那些生活历程,让人们在他的作品中读出真善美的人物和事件也存在着不查饶恕的缺憾,假恶丑的人物和事件也亮出一星半点的辉光。他所说的那些故事和人物、场景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那么的可爱可恨可歌可泣,又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
《钟声悠扬》里的韩太师、许小芳、罗刚阳;《天高云淡》里的德厚兄、我、蒋兴业、罗敏;《爱情离我们有多远》里的我、钟长根、伍校长夫妇;《我归复我去》里的我、张百家、银三、挑山人夫妇;《挣钱到老》里的四爷、山妹;《我们何必当初》里的我、林素素、祁明照、王毛;《远看一棵树》中的我、玉琼、翁书记;《过眼云烟》中的刘有福、石化;《无根藤》中的树根娘、树根爹、树根;《父亲的故事》中的爷爷、父亲、我、队长;《赌咒》里的张老二、张志德、山猴、山猴女人、阿花、夏生;《紫袍》中的和仁叔叔、朵儿娘俩;《向前走有美丽的风景》中的薛佳美、白芬等等人物,无不被杨村主席活龙活现地展示在我们眼前,让我们为他们的命运时而欣喜、时而忧伤、时而无限感慨。
【编辑:卓礼黄】
相关新闻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