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刘和刚《父亲》这首歌时,我就想到了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一个地道的农民,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父亲有两个姐姐,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父亲的父亲也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因为贫穷,父亲只读了小学三年级,十多岁就开始帮爷爷承担家业,成为了家庭的主要劳动力,每天都要做很多工分,同时还要去煤矿上班,这样才能换来更多的口粮,养妹妹,养弟弟,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父亲成家后的几年----关于父亲年轻时候的事,都是后来从母亲那儿偶尔听到的。似乎,父亲是一个能吃苦但从不表达的人。
对父亲的印象与记忆,在我小时候,不是很多。最糊糊而又最清晰的印象,应是骑在父亲脖子上的片断。在我谈到这个事的时候,母亲说,那时,我才三岁多的样子,可能是去外婆家的路上。去外婆家,要走很远的路,还要爬几座山,不要走路,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可能是我最高兴的事吧,所以印象会有那么深刻。另有一次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期终考试考了班上第一名,父亲骑车带着我去镇上玩,然后买了我喜欢的小人书。再一次,父亲开着手扶拖拉机回来,满脸油污,母亲要他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父亲朝我做鬼脸的样子,我在旁边哈哈大笑。
那个时候,懵懂的我,对父亲的记忆与印象虽是断断续续的,但这种记忆与印象就似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斓。渐渐长大后,对父亲的印象与记忆也多了。最深刻的一次,是父亲外出务工的那个晚上,掏出20元钱给我,要我好好上学,好好听母亲的话,多分担家里家外的事------回忆起来,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我家境最糟糕的时候,父亲事业上的失败,让父亲的人生滑到了低谷,天天有人来要债,家里能值钱的基本上都被抵了债,日子举步维艰。父亲迫不得已只好外出谋发展。听母亲讲,父亲的路费也没有,竟是找人借的高利贷。那个晚上,似乎预示了父亲的路途一样,竟然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这次远行,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父亲叫醒我,简单交代了几句,背起一个编织袋就消失在夜色里。20元,父亲怎么要给我这20元呢?我为什么要接下呢?这20元,对父亲的路途来说太重要了呀!揣在手里,是沉甸甸的爱!
可能是父亲的遗传,也可能是环境影响,从高中开始,我基本是独立的,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吃苦,学会了独立。高中放学时,就自动承担家里的农活,锄草、喷药、插秧、打谷。高中暑假补课时,坐在后面的同学问我的背怎么有两条勒痕,我笑着对她说,是刮的痧。
高考的失利后,在那样艰难的日子里,父亲并没有放弃对我的支持,而且,不顾自己身体状况,自己又重新下煤井,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帮我挣学费、挣生活费,支持我复读。听我哥说,有一次,煤井有好几根撑木突然倾斜,横木失去支撑,出现塌方,工友说父亲肯定完了,我哥在外面急得大哭,十多分钟后,发觉有人在里面挪动,父亲竟然从里面爬出来了。
大学开学时,父亲说很想送我去学校,可在外面做事不能来,打电话过来说要我放心,费用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大学几年的时间,父亲只来看过我一次,那正是一个深秋,父亲站在宿舍楼下在寒风中,也是那一次,也是那一次我不经意的一瞥,我看到了这个曾经骑在他脖子上的男子汉----我的父亲,老了。我认真看了父亲,看到了父亲单薄的身影,看到了父亲沧桑的脸,看到了父亲双鬓的白发!这个曾经体健的男子汉,随着岁月的流逝,变老了!
大学毕业后,工作的地点,先是省内,后是省外,然后又是省内;从事的职业较多,当过老师,进过工厂,创过业。在忙碌中度过,自己结婚,生子,也最后当了父亲。以前听一位兄长说过,男人成熟,要到结婚生子后,可能吧,自己当了父亲,知道了男人的责任,知道了男人的义务。
仔细想来,关于父亲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要写,肯定不可能用这些文字就能完全描述。父爱如山,情深似海。如果要我表达对父亲的爱,表达对父亲的情,《父亲》这首歌是最好不过了!
(编辑:刘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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