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心灵的栖息地,可以尽情放松身心的地方,拥有一间书房,可以静心读书或安心为文,对于读书人真是莫大的幸福。文人雅士重视书房,重视命名,或言志托情或自勉或自乐。
南宋大诗人陆游晚年称自己的书房为“老学庵”,取自“师旷老而学”之典,表示活到老学到老,清代文学家蒲松龄屡试不第,憎恨科举,晚年以“聊斋”为书房名,坐谈鬼狐怪异之事,排遣内心之苦,清末思想家梁启超书房为“饮冰室”,表明他担心国家前途心中焦灼欲饮冰方能为安。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书房名为“三松堂”,因其所居北京大学燕南园中有三棵古松而得名。
以心志或环境为书房名的还有古代杨万里的“诚斋”,当代思想家梁漱溟的“勉仁斋”,文学家孙梨的“耕堂”,著名作家贾平凹的“静虚村”,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梅花诗屋”,丰子恺的“缘缘堂”,作家冯亦代的“听风楼”。
孔子曾有“仁者乐山”一语,帮不少古人纷纷以山为书房名,如袁枚的“小仓山房”,吴敬梓的“文木山房”,彭惟孝的“彭氏山房”。
“我家没有书房,只有一间起居兼工作室,也充堂厅”,杨绛说。“谁说非要个书房,我就不信,没有书房,书照读”,流沙河如此不屑于拥有书房,无书房的前辈时贤大有人在。
黄裳在《我的书斋》介绍书房名为“来燕榭”,“在卧室里放一书桌,其实是夫人的妆台,卸下背后的镜子,权宜成了书桌,若干年前经济困窘,将书桌卖去,随手拖来使用至今已几十年了”。
语言学家周有光,上世纪五十年代由沪调京,居室两间半,母亲和姐姐一间,他与老伴及孙女一间,余下半间是书房、客厅、餐厅,书橱一半当碗橱,那半间房内还放一张小双人床,供儿媳回来住。由于房子年久失修,既透风又漏雨,他在《新陋室铭》中这样写道:卧室就是橱室,饮食方便;书橱兼作菜橱,菜有书香……门槛破烂,偏多不速之客,即使在今天,他也只有一间九平方米的书房兼会客室,一张老式书桌,桌上还有一个大洞!
书房,令读书人神往的地方,“书房,多么典雅的一个名词”,大文学家梁实秋如是礼赞。
书香人生
百味人生,万般追求;有的追名,有的逐利,更有甚者,鱼和熊掌兼要,也有淡泊名利心如止水如我等普通百姓者,我的追求很简单每日一杯香茗在手中,一本好书在案头,在喧嚣的尘世中静心而读,不失为人生的一大乐趣。
从小学三年级时参加全乡小学生作文比赛得了本《少年文艺》起我就深深迷上了读书,语文老师见我把《少年文艺》翻成了“鸡蛋卷”,心生怜爱特地送我一本《鲁宾逊漂流记》,这是多好的一本书啊,鲁滨逊在荒岛上种葡萄、煮龟蛋、驯鹦鹉、斗野人……鲁滨逊的离奇遭遇深深地吸引着我,鲁滨逊身上的那种不怕难、不畏苦、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优良品德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的人生。
高中毕业后,远离家乡带着我的文学梦来到城里打工,做了近二十年“满面尘灰烟火色”的“烧炭翁”,炼焦作业异常艰苦,露天作业,特别是35℃以上的高温天气,头上烈日晒,脚下火炉烤,厚厚的毛边皮鞋底都烫得冒起了青烟,我也沮丧过、失望过、退缩过,可是比起鲁滨逊的被困荒岛看不到任何获救的希望,比起他的与世隔绝无比困苦,比起他的无人可交流,无人来安慰,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呀!带班的总值班长、市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蒋永生师傅及时出现在我的身边,抽空和我促膝长谈,谈人生的价值,谈燃气事业的美好前景,淳淳之言如涓涓甘泉无声地滋润着我的心田,从蒋总值身上我似乎看到鲁滨逊坚韧的身影。
一年、二年、三年过去了,渐渐的我喜欢上了公司这个团结、务实、开拓、奉献的群体,喜欢上公司的企业文化,我把青春的汗水尽情挥洒在这片黑土地上,漫天飞舞的煤屑,令人窒息的黄色烟雾,铺天盖地的暴雨,呼啸凛冽的寒风,什么苦都吃过,从毛头小伙到人到中年,一路走过,我过得很平凡但很充实,我写的《青春无悔》一文参加市城乡建设局团委组织的征文比赛得了一等奖,那是我对青春乃至整个人生意义的回顾与思索。
工余闲时,我挤出全部的时间用来读书看报“爬格子”,沈从文、余秋雨、刘心武等众多文坛大家的文章我曾一一浏览过,马国福,夏俊山、刘伯毅等本市作家的作品我更是偏爱有加,从他们的笔下我仿佛见到了凤凰古城、扬州小巷、烟雨江南那一幅幅优美的图画。看书之余我积极向厂报投稿外还向外投稿,曾在《江海晚报》、《南通日报》、《现代家庭报》、《服务导报》、《江苏安全生产》、《短篇小说》、《沙地》、《丹东文学》等多种报刊杂志发表过文章,有一次读到季修甫老先生的三本文集后有感而发提笔挥就《读你千遍也不厌》参加南通市第六届韬奋读书节征文比赛获得二等奖,在外打工的二十多年里先后获得过省市各类征文比赛奖十多次,读书的快乐与幸福真的是金钱无法比拟的。
除了我珍爱的富士相机外,厚厚的几大箱我读过并珍藏的好书就是我最宝贝的家当,有人曾戏澞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渴爱读书的我总觉得书橱里少一本我钟爱的好书,一日不读书就有文人所说的“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的感觉。
2009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来到国家图书馆,在与读者交流读书心得时说,“读书决定一个人的修养和境界,关乎一个民族的素质和力量,影响一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一个不读书的人和民族是没有希望的。”他还说,“要读活书、活读书、读书活”,即不仅要学会动脑而且要学会动手,不仅要懂得道理而且要学会生存,不仅要提高自己的修养而且要学会与人和谐相处,通过读书可以温暖人心,提振信心,寄托希望,通过读书可以掌握知识,增强本领,勇于创新,知识不仅给人力量还给人安全给人幸福。温总理的一番话给如今钱包越来越鼓读书却越来越少的人似乎是一方清醒剂。曾有报刊对国人和西方人的阅读情况做了一项调查统计,有些国人平均一年都读不到一本书,一些西方人一年竟然高达十几本,看来英国人的幽默、法国人的烂漫也不是与生俱来的。
虽然网络电子化日益普及,可我还是喜欢那种墨香清幽的纸质书籍,每有闲暇总喜欢从书橱里找出一两本好书细细品味,让自己的心灵沉浸在主人公的境遇里,一起流泪,一起欢笑,那些催人奋进的作品,不读真的很可惜呀。
读书使人睿智,读书使人愉悦,读书使人远离庸俗与无知,粗茶甜、菜根香,读书滋味长,我要一直读下去,一直读到读不动为止。
淘书记
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散文随笔集《心湖帆影》,作者夏俊山,在海安南莫中学任教多年,后调入海安县高级中学。南通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志清以《简单而随意的文学人生》为题对作品作了精辟的评价,另一知名教授徐景熙以《观念•视野•心态》为题也对文集作了独到评述。
从高一到高三,夏老师一直是我的语文老师,常有机会接受老师耳提面命,获益非浅。老师学富五车,为人低调,不善张扬,讲话和风细雨,毫无咄咄逼人之感,无论为文还是做人都令人称羡。
我在众多的书店中寻寻觅觅,始终未见老师新作的踪影,失望之下,只好抱憾而归,看来只有日后登门向老师索要了。
淘书,无论新旧,我有一癖,特别偏爱南通籍作家或是在通工作多年而出书者。有一次逛书店,不经意间赫然发现本市知名民俗专家季修莆先生的上、中、下三册《季修莆文集》,可惜当时还差几元钱未买成,第二天再去时早已售磬,令我失望了好一阵子。
大约七、八年前《江海晚报》副总编张泽贤(笔名南浔)曾来单位给我们这些业余通讯员授过课,印象颇为深刻,至今难忘,不久前从猫儿桥下的旧书摊前经过,东找西翻,竟然翻出了一本《南浔随笔》,心中暗喜不已,有如淘得一件价值不菲的好宝贝。再一翻,竟又翻出了一本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广播电视学会会员、主任记者王嘉祥主编的广播散文集《南北风》,这本文集风景绮丽、风物独特、风情动人,为我的书架又增添了一抹亮色。
《南通工人报》记者、市作协的唐启荣,早有耳闻,可惜一直未能欣赏到他的作品,有一次去朋友家玩,见客厅的沙发上散放着几本唐启荣的专访特写作品集《七色彩虹》,朋友见我像葛郎台见了金子般双眼放光,双手捧紧书生怕被人抢了去的模样,大方地对我说:“喜欢看,就送你吧!” 唐启荣,这位市工人业余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八四届毕业生,从业余作者起步,心无旁鹜,一步一个脚印,终于学有所成,出了自己的作品集,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值得我们这些浅尝辙止的业余文学爱好者学习。
曾在南通工作过多年主编过《南通的魅力》一书,后调任江苏电视台台长的著名诗人、书法家苏子龙的《苍苔履痕》也是我无意间在旧书摊淘得的,全书五十多篇散文,篇篇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洋溢着浓郁的时代气息,犹如一幅当代生活的绚丽多彩画卷,读后使人深受启示和教益。与此一同被我收入囊中的还有曾任南通注册会计师协会会长叶枫的一本《西海雁影》。叶枫,1940年生,1990年开始发表作品,1999年出版长篇小说《明月》,起步晚,但成长迅速,大器晚成。这本散文诗词选,篇篇皆为上乘之作,单那篇《说饮酒》足足让我看了五、六遍仍觉得没有过瘾,文中提到夏舜“为酒池糟堤,纵靡靡之乐,一鼓而中饮者三千人”,商纣王“以酒为池,悬肉为村”,最终导致亡国丧身,让人既长知识又受警戒。
不久前从《江海晚报》南通作家在线专栏获知,本市著名散文家郑抒的获奖散文集《霓虹雨》已出版发行,这一次我汲取了教训,未敢懈怠,先淘为快,很快便将书收归囊中,郑抒从八十年代起一直担任《南通日报》、《江海晚报》的专、副刊编辑,编余为文,曾获中国新闻奖副刊铜奖、全国报纸副刊年赛二等奖等省级以上大奖三十多项,南通大学中文系著名教授周溶泉称此文集“舒展洒脱的描述,墨逸神飞的气势,叩击着读者的心扉”,另一知名教授徐应佩评价道“文字既富现状的写实性,又具历史的穿透力,哲理的思考性,使读者对之一见钟情,三思如铭”。
此外我还从旧书摊淘得市委党史办、市地方志编委办主办的《南通今古》杂志、市文联主办的《三角州》杂志以及丁弘、祖丁远、李昌森等人的文集。
如今这一本本书刊有如肝胆相照的良师益友相伴左右,不离不弃。一书在手,顿觉瀚墨飘香、令人沉醉,在孤寂中读书,就会觉得耳畔有美妙的音乐,在寒冷时读书,就会觉得耳旁有温暖的炭火,在干渴时读书,就感到桌上有一杯清凉泉水,读过之后才知道:粗茶甜,菜根香,读书滋味长。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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