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愿意谈起,那和那些悲观主义者一样,我总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死亡的情感显得有些复杂,不像史铁生一样觉得是个节日。其中有恐惧有好奇有遗憾有崇敬很多很多说不上来的情感。
夏天,总是让人无奈得多愁善感。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是在夏天过世的。那时候的我张着眼睛坐在门槛上看着周围哭泣的人们,新奇得举着“奠”字花圈奔跑。虽然我知道之后再也见不到外公了,可死亡对于我来说太陌生,陌生到和幼时乡里办社戏一样。喧天的锣鼓,声音有些恐怖的长号,打扮得奇装异服的人……直到要高考的五表哥赶回来的那一刻,才觉得有点点悲怆。办完丧事后小小得我窝在表哥怀里听他讲着身在学校是如何难受,如何不顾老师的劝阻赶回家。原来心灵感应真的存在,家里谁也没告诉面临人生转折点的表哥这件事……这些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让小小的我对这个人必要面对的节日有些惶恐和好奇。
又是一个夏天,我也进入了花季雨季。当初那个把我从家里接走带到外公身边,并背着我上山下山的大表哥就这么静静得躺在那里。任凭父母妻儿如何的哭泣摇晃,没有一起要清醒的迹象。在他那8岁的儿子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眼神让人心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死亡的可怕不在于死亡本身。它就像个炸弹摧毁的是人的希望……事隔多年了,每回有空就去舅舅家里转转。用妈妈的话说,他们的心缺了一块了……
还是夏天,无情的夏天。一个如此优秀的老师,从小对我亲切的姐姐,快要结婚的快乐女生……一夕之间……我当时根本无法哭泣,傻傻看着曾如此坚强勇敢对抗疾病的她。她五七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她和我坐在学校操场上,聊天聊了好多,最后天快亮了,她说要走。我问:我能跟去吗?她说不行那是个我不能去的地方。醒来后从没向父母提起。我宁愿相信她来告别过,她回来过。从此后对她的父母的称呼变成了:爸爸妈妈。如今看这老迈的他们跟新领养的孩子讲着照片上姐姐的故事。我在一旁看着,笑~回身抹泪。
有人开玩笑得和我说过,你想怎么死?我回答老死。呵呵其实我想过,认真考虑过~因为我们面对它的时候显得太渺小了~所以我们只剩敬畏而已。
又是一个夏天要过去了,仅以此缅怀那些匆匆来过这个世界的人们,还有那些我的亲人,朋友们。很怀念,很思念……
(作者系萧山十中语文老师,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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