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沿海城市,风刮在脸上生疼,她住在这里的城中时,周围都是高楼林立,包围着这一片小小的村落,仿佛带着讥笑的神情在说着她的自不量力。
她离开家的时候,只拖着一只装着几件单薄衣服的行李箱,兜里揣着几百块钱上了火车,开始了她的“逃亡”。
不愿再忍受家里空荡荡的环境,父母一直忙于工作,一天中甚至连一面都未曾见到,年轻气盛的她带着对未来的希冀留下了一张纸条走了。闭上眼,却不想早已泪流满面,回想初到这的一个月,带着惊慌的眼神看着这片未知的土地,终于安顿下来后,又在生存压力下辗转于四处打工,每天在晚上吃一碗泡好的方便面,便又沉沉睡去。对家的愤恨阻止她思念的脚步,不去想那个不曾给予她温暖的家,她又在天蒙蒙亮中起来,在洗漱完后又去赶公车,这里的公车来的趟数少,错过一班又不知要等多久,这个村子里住的都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大学生,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支撑着她一天的忙碌生活。
她告诉自己不要回想那个家,只是每当她在工作之余,又不自觉地想起。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惊醒,枕头上早已润湿一片。回去看一看吧,这一个想法突然跃上她的脑海,随即压抑,却抵不过日益深沉的思念,她决定忠于自己的心,却不想这已中秋,人们都盼望着回家团圆,火车票早已售空,又过了两天才买到一张站票,几个小时的颠簸,现在的她站在家门口。良久,想要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两人都是一愣。静默之后,随即打破沉默说道:“妈”。
两人一同进了屋,几句话之后便又恢复沉默,这个家比起以往似乎多了点生气,几年过去,母亲在她离开之后便在家里做些手工,不再像以往一样在外面忙碌,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却没让泪落下。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母亲问道。
“还好,你们呢?”
“我们都好,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母亲哽咽。
“恩……我回去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就回来。”她的指尖陷进肉里,才没让喷涌而出的激动溃不成军。
“好,好,好,收拾好了就回来。”母亲抓着她的手道。
上了火车,望着窗外的母亲,使劲挥手,火车启动,望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个黑点,将脸埋在手掌间。中秋快乐,她在心里说。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不变的是她们之间的亲情,她愿意等下一年的中秋,等下一个月圆。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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