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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很大。哗哗哗哗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有点乏味。灯光的穿透力很强，穿过浑然的夜，穿过厚厚的雨墙，折射到我的眼球中。远远近近的许多窗户亮着各色的灯，高高低低的，交错在马路上。车灯像幽灵一样在雨中游荡。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感觉眼睛好累。闭上眼睛，用耳朵去聆听那依然单调的雨声。我突然听出那单调乏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钢琴声。曲子有点悲凉，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是哪一首。当然，我也不愿再去想，面对考试的失利，名次的倒退，我没有心思去聆听。但雨中，那钢琴曲的音符却跳动得更欢了，像魔鬼的爪子朝我身上扑来，我无处可逃！
雨，不停地下着，似乎要穿透一切，那跳动的琴声渐渐变大。突然，我心中一惊。那是激情豪迈的《西班牙斗牛士》。我静静地听着，雨水的跳跃是那样迅速而有节奏的，周围的空气也随之舞动。我看到勇敢的斗牛士舞动的红幡，还有公牛闪烁着火焰的眼睛。我听到，所有观众的呐喊，撕心裂肺，排山倒海。一腔激情，一腔悲壮！
我的心不停地和着节奏在跳动。我真切地感到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美妙。像音乐一样——是低谷与高潮的结合，是激情与理智的结合，是上帝在打着拍子对魔鬼尖叫的歌，是波澜壮阔的大海对大山的如丝轻语，是秋之叶撞击大地的贯耳雷声，是……是，我也说不清，但能真切感受到的一切的一切！
于是，我的心潮不在涌动。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的那点困难算什么？”
雨，还在下。但我看到了她的晶莹剔透，看到了她轻盈的舞步，欢快而又律动。雨水洗涤，带走我的忧郁，给我来个“透心凉”。
曲子还在继续，那夜雨中的斗牛士依旧鼓舞着我奋进。
谢谢你，夜雨中的斗牛士。
（作者系萧山十中花雨文学社学生，推荐：张旺）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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