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
星期天,在出城郊游的路上,看到一块仙人掌,碧绿碧绿的颜色,细细的刺儿象绒毛,十分可爱。然而,不知被谁踩上一脚,身上还留着脚印,怪可怜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拣起来,用一张纸将它的身体裹上,放进手提包里。
回到家里,我叫儿子下楼刨了些土装在紫色花盆里,把它栽在里面,放在阳台上。
这块仙人掌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偶尔想起来时浇上几滴水。过了三个月左右,他竟长大了许多,又冒出了些小叉叉。渐渐地,小尖叉变成了小孩巴掌样大,针毛似的小刺儿也越长越硬了。一次,一位好朋友到家里玩,他走出门到阳台上观花,便指着这盆仙人掌说:“这家伙其貌不扬,浑身长刺,养它干啥?”说着便伸手去拔,只听“哎约”一生,手指被刺破了,流出了血。打那以后,谁也不敢去碰它了。
有一天,邻居家的小女孩跑来说,她妈患了奶疮。我伸手给她掰上几块,用纸裹上交给她。隔些日子,小女来家告诉我,她妈把仙人掌嚼成糊糊,涂在患处周围,奶疮就治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关于仙人掌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有的说,仙人掌晒干后可当燃料。据说,世界上有二千多种仙人掌,号称“仙人掌之国”的墨西哥就有一千多种。墨西哥人以此为自豪。仙人掌不仅可供人观赏,而且可以吃,非洲一些民族用仙人掌做出丰富的美味佳肴,它的营养还挺丰富哩。……
去年春天,我们全家外出春游,我把那盆仙人掌放到外边晒太阳,晚上忘记搬进屋里,这天夜里,狂风大作,风雨交加,第二天屋外的那些花草飘落满地,唯独那盆仙人掌依然挺立盆中,青翠泛光,生机盎然。
看着盆中的仙人掌,思绪萦绕,仙人掌的模样难看,真是个“丑八怪”,浑身长慢刺儿,远不如花中之王---牡丹那样富丽,杜鹃那么火红,荷花那般婀娜。极少受到人们的赞语,但它耐烈日严寒,经得起狂风恶雨的袭击,无论是在严寒的高原,还是在干旱的沙漠,它都默不作声茁壮成长。即使狂风把它的身躯刮断,只要一落地,它们又会扎根生长。把绿色的希望留给人们,用自己的身躯为人类服务。那怕是碾成粉末,烧成灰烬,索求极少而奉献很多。在它的身上,我看到了生活的真谛。
◎乡韵
从小长在北方平原地带,看多了平坦的马路,平坦的草场,还有那同一海拔的房屋。偶尔也会于某景点见一两处假山,但总觉得它缺少自然的血脉、风骨。于是长在有山的地方,做山的女儿,便成了我的一个的心愿。
我的出生地是山区。那是我咿呀学语的地方,虽然它在我记忆中仅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一座小桥,一盘石磨,以及老屋后那条通街的小巷,依稀而又遥远,但我依然渴望能回到她的怀抱,领略那大山的清新。
终于,在北方已是雪花翻飞的时令,我伴着年逾半百的母亲回到了久别的故里,见到了那棉亘叠起的山脉。
置身在故乡的小村举目四顾,便有如泼墨似的山幽幽入眠,似笼着淡淡的烟雾,又似深不可测,高不可及,然而我坚信“行之贵力”我定能高立于那山巅之上。
“九顶莲环山”这个美丽的名字隶属于村北的山脉。我曾目数过,但“九顶”一直不很明晰,也许是缘于我不知该由哪“顶”算起吧。
沿着那条集市向北拾级而上,山便豁然呈于眼前。漫山的苍松翠柏,栎树、桃树参差交错。俯首随处可见刺猬般的毛绒绒的栎皮,那已枯黄的栎叶仍旧满怀眷恋地倚在枝头,风抚过,便发出一阵悦耳的低唱。
伫立山顶,山下那栋栋整齐的砖瓦民宅尽收眼底,那人形结构的屋架不禁使我想起一幅画面;雪夜,人形屋架的房屋闪射出桔红的灯光,耀亮了大片大片飞舞的雪花。这诗一般的意境再配上那句绝妙的释词“夜有多深,雪有多大,你点燃我的灯就有多亮”,其实,曾让我为之那般深切的感动过。而今又见如画的人形结构,那搁置已久的激动心情便又被牵扯,如丝,如缕。
耀眼的太阳挂在天空。一条蜿蜒的小溪似源于天的尽头,通体弥漫着银白的光辉,绕过村庄,一直涌流到这山与那山的交汇处,转过山角,隐匿了身形。这山也便因它的乐符、因它的润泽而活。
传说,这山上安眠着一个烈士的遗体,人们每每经过那,都要为其添加一石块,年复一年,我也以这大山人的朴实而又独特的方式,在烈士的“坟茔”上覆上沉沉的爱,已虔城的心祈愿它能呵护好烈士的遗体,为之抵挡夏日苦雨,冬雪风寒。
爬这高俊的山,走这变幻的路,一任山风飒飒地吹过,相信不久这风定会邀桃花馥郁的香气为伴,游遍这山和村的每一隅
我的疲惫此刻也早已被那激越的情绪驱散,人生亦该如这山地,多一些曲折,多一些坎坷,多一些荆棘,才能激发人奋进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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