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专访:走近草根网优秀作者--“贵州老高”续三
高致贤老师“五十年写作感受之杂谈”摘录:2
写作需要 “纳故吐新”
尽管科学文化曾一度受到商品大潮的猛烈冲击,但不少青少年还是有当作家、记者、科学家的强烈愿望,只是有些人不知实现这一理想和愿望之重要途径是读书。
读书才能写作,有如纳故才能吐新,有入才有出。“故”与“新”的主要标志在于形成时间之先后。科学成果、工程技术、文艺作品、新闻报道都有个先后出品。后人之成功,无不在吸取前人成功经验的基础上,结合当时当地的实际加以发掘、总结、创新、提高而成。纵观古今,横察中外,没有一个不读书而成为作家、记者、科学家的。作家高玉宝虽然没有进过学校,但确是读过书的,而且读书不少,只不过他读书不在课堂上而已。
学习别人成功的经验和吸取别人失败之教训都是纳故,学到的知识通过自己的反刍、消化将思维新成果写出来便是吐新。凡科学、文化领域内成大业者,无不是“纳故”之后而“吐新”的。纳故中之“故”也不仅是书本,还有体验生活之“故”在内。纳故是投入,吐新是产出,有投入才有产出,“地内不下种,秧苗何处生”!农家这个比喻虽然通俗,倒也生动。
读书与写作,调查与研究,都有个时间先后之分,只有先博览群书,联系实践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归纳总结分析研究,“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从中获得新的思想认识,写出新的作品。
题宏词暴 杂文之忌
我学写点杂文(姑且称之为杂文吧),并非科班出身,亦非原有爱好,更无写作特长。只缘“文革”中看到好人挨整而不平,后又整到自己的头上更不平。但对整人之风又无力去硬斗,更无权去改变它,唯有捱整之后,夜静无人在侧时,让胸中闷气流于笔端,写成日记,属于不平则鸣,但又怕日记本被搜去作为“变天帐”清算,故又不敢大鸣。
粉碎“四人帮”后,我学写点文学稿投给报刊,心中之气常自然流露于笔端。我不会写古体诗,但在某文稿后自然顺口溜出八句:“坚冰突破三年余,航道渐通春激。是非本应实践定,黑白岂容权势欺。先烈敢与凶顽斗,后辈何惧风雨袭?党内民主定实现,吾愿为之献微躯!”引起了一些编辑的注意。于是,几位热心编辑来信指教,说我可以写点讽刺性的作品,我就写了起来。但什么叫讽刺?我弄不清楚。心想:讽刺就是骂呗!反正是发泄闷气。基于这种认识,我便命些大题目——像人民日报的社论题一样,写一通粗暴之语,主题不深,过甚其辞,将讽刺变为谩骂,行文浅陋。为什么会如此?细想起来,中“文革”之毒不浅。“文革”期间写大字报——也被称为大不平则“大鸣”。帽子越大越“有理”,骂得越凶越“革命”。我也写过不少以大帽子扣人,以粗俗鄙话骂人的大字报。于是,潜移默化,毒入脑海。当时自己忿恨的东西,形文的风格,不经意间便从自己之笔尖流到纸上。这样写杂文,命题大,主题浅,语言粗,不幽默,偶成一篇,多数失败。
再读鲁迅先生的作品,对照检查,找到自己写作失败的原因:在于题目大,用语粗。如《努力建设现代化》之题下,用标语口号来充正文等。这样的东西怎能发表?鲁迅先生在《清小说之四派及其末流》一文中指出:“讽刺小说是贵在旨微而语婉的,假如过甚其辞,就失去了文艺上的价值。”这说明杂文应以小见大,语言幽默。它属于文学作品,是须有艺术价值的,绝不能等于大字报。杂文被喻为“投枪”、“匕首”,不叫石头、木棒。就因为它是工艺产品。“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泼妇骂街更不能成为杂文。如果谩骂都可以成为杂文的话,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粗鲁的骂人,连几岁的小孩儿都会,还要什么作家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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