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树(外两篇)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余光    阅读次数：7484    发布时间：2014-06-04

春天的黄昏，一棵树依靠几枚质朴石头的魅力，把婀娜多姿的柔和线条深印在少年的心中。当春风轻拂乌蒙高原时，整个草海湖在为少年恭喜，于是滔滔的六冲河仿佛也调转马头，在为岸边白杨树林里的少年祝贺。

少年迷恋上白杨树是在那个落叶缤纷的秋末，他认为她在自己的眼前站成了风景，她也痴痴地等待着他。然而，面对，他们没有勇气，放弃，又显得依依难舍。秋天，很快过去了，少年写了一篇寻梦什么似的，想让自己的素笺在白杨林中飘扬，想让自己的思想在风的逗引下幻成林中飞翔的鸟儿。

白杨树已经破译出了什么是真正的鸟儿密码，可少年却放弃了一切。

在一条S型石沙白马路的延伸中，一棵棵的白杨树正在路两旁，尽展丰姿美容，等待痴情的男男女女。我看见了一棵很特别的树，仿佛看到了一个时装模特女郎，正从质朴的石头旁崛起。于是，草海湖畔有了她的身影，六冲河岸有了她的舞姿。她是一个穿着绿色衣裳的白花少女，在她的身影中，谁看不到她的轻盈、潇洒、美丽；在她的舞姿中，谁品尝不到她的前后左右飘逸出的清香；最令你难忘的，是她充满澎湃情感的眼神令你神魂颠倒。

这样的一棵美丽的树，少年不再去理睬真是只能感叹。也许，一场风雨的袋击，少年已经忘却了什么是美丽。少年躺在列车的坐椅上，为及时抵达最初的目的地，也顾不上窗外的那一棵棵白杨树，也无法去回首昨天的故事。少年，你如果放弃最初的目的地，如果伸出脑袋去品读窗外那美丽的树神，那么美丽的树神，说不定也会播酒菩萨心肠。解开绿色的外衣，让细心的你去仔细观察她跳动的内心。

可是，太遗憾了!

树叶是树美丽的外衣，也是树最敏感、最迷人的部分——肉体。少年放弃了白花少女，如同放弃了绿色的长青。春天的树是绿油油的，秋天的树却穿上了金黄色的衣裳。这样的树，冬去春来仍然在成长，仍然在抒发绿色的感情。而少年的人生，短短，逝去不能返。少年不想为了一个长青的生命害了自己，也不想在春天的黄昏祈求上帝的拯救。

然而，少年心里还是离不开什么。有一天少年做了梦，梦中，他和美丽的树神解逅、作心的交流……少年看到了树的眼睛，在凡俗、冗长的人生路上已经委琐、陈旧下去，但情致未减，他走近了她，她也走近了他。可最终，少年握住的只是窗外的月光、雨点、蛙声、虫鸣……他想，我没有能力进入她身体，更没有能力把她的心吸引。

许多年后，我又遇到了这个少年。当我采访他与美丽树神的故事时，他深有感叹：当初，三秒钟左右的目光对视已让我刻骨铭心，可后来……唉，这一位穿着绿色农裳的白花少女，不是我的精神伴侣，也不是我的写作动力。“真的吗?”我问他。他点头。于是，我在杂乱的书桌上找到了一把茶叶，把它洒进了墨瓶……

谈谈自己的“性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视力不好，别说心灵，就是心情也十分低沉。比如走路，走去撞在一棵电杆上下班，大叫一声“对不起”，若有旁人哄然吕笑，岂不自卑？记得九七届学生的一本留言册里婆婆妈妈地写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性格内向，而有两个人以上群居时则外向”。不知这个留言的师兄是怎样想的，如果我也有这种想法，那我早就宣泄了。我总觉得性格内向使我情绪低沉。然几位恩师常说：“不要认为自己有缺点就自我看不起！性格不是成不变的”。

性格内向经过长期的努力是可以改变的，要这样必须首先要相信自己，试想：那些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人，如果在关键时刻不改变思想能取得伟大的成就吗？法国思想家艺术上都达到一定强度的《论艺术与科学》，再到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忏悔录》，难道不是随思想变化而取得的伟大吗？

性格不能决定 一个人的命运，但能直接影响上个人的一生。一个不慎的选择，或许瞬间就会改变你的一切。在向学生进军的征管上。处处有荆棘坎坷、处处有风霜雪雨，不放纵一个心情，老是闷闷不乐，愁眉不展，我们怎能担当起新世纪的重担呢？

回首自己的历程，总是觉得自己的性格太内向。何不像谢霆锋一样风风火火走下歌台再走上电视电影呢？何不像因一曲《CANDYMAN》而得个“九头怪女”美名的吴佩慈一样勇往直前呢？相信自己吧，驱除内心的自卑，让来自心田的智慧在你未来的天空里增光溢彩。

关于大路

我曾在《大山的形象》中写过：“我的家在一条丫字形的路边……”这条丫字形的路，伴我渡过了二十余个春秋，它从我家左面分支，一支去蔡家冲，一支到妈姑。在我家到妈姑段的中途，有一座山叫大银山，传说古产银子，山上有一个丫，路就从丫口中过。石丫口便由此得名。

我家正门前200余米的路边小山上，等到二、三月间，杜鹃花、映天红竟相开放，美丽极了。小时候我很怕生人，特别在赶集天，望着美丽的花不能摘，真是人生遗憾，后来读了书，胆子也大了，从而采野花、扎花环。

这是我对家门前路边景色的关心。其实，没有花，我还真有点恨路呢。晴天还好，一到雨天，黄泥拌水，水拌黄泥，弄得人满裤脚的泥水，十分难过。

从家门前到大银山的丫口处，需要爬坡，路两旁是庄稼地，芒种、秋收季节都有许多人在地里干活，累了困了，就坐在地里或躺在石头上休息、聊天。为避免下雨天路滑不好走，不知哪一朝的人为我们铺下了坚实的石梯子，让人走在上面或驮马走在上面“叮叮当当”有点怀古的感觉。

我至小不太勇敢、坚强，走在石梯子上很不习惯，一走一跤，皆因路太稀太滑了，总是呜呜大哭，哭好后抹干眼泪又继续前进前进。爬坡还好，一下坡就如坐滑车一样。从而我发奋读书，立志走出山村，走出这种地方。但2001年师范毕业后我又来到了昔日的故乡，又来到曾经的山路。

家门前的路另一端通向中坪，在名叫白雨山的脚下，也有一段石梯子路，但路程毕竟不长。旗说白雨山，山上有一个石灶，是天然形成的，每年三月初三日，村里人都会拿着香纸，买一个公鸡去宰去祭山神，如果不祭的话，庄稼不能丰收，天空还会降白雨。也许是真的，我们的庄稼历来都未被白雨打过，因为村里人每年都要去祭拜。

许多老人还说：这条路曾是一条驿道，驿站就设在我家门前，骖站简单，一堆石头拱起来，够两面个人站岗放哨传信就行。据说，有奢香夫人主持修建，现也被列为重点保护文物遗产之一。

我怀念家门前的这条大路，并不影响我的记忆。相反，大路伴我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让我的记忆更加清晰，我不想当大路的匆匆过客，应当大路永久的守望者和期盼人。

【编辑：黄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