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鼓起勇气有意避开“朝圣的颂歌”环视周围时,我看到了不一样的真实,这些真实让我不忍久看。
曾几何时,麻将之风席卷神州大地的每个角落。麻将早已成为许多人主要的消遣和娱乐方式。没有了麻将,似乎其他的消遣和娱乐都是索然无味的。即使聚会闲聊,聊得最多的也是麻将那些事——互相倾吐或交流麻将技术的得与失、输与赢、成与败。殊不知,在这些口沫飞溅的高谈阔论背后,孩子成了麻将的无辜牺牲品,麻将成了孩子的隐形杀手。家,被麻将搓得土崩瓦解。
洗澡
儿子和媳妇都打工找钱去了,留下4岁的娃娃由也爱打点小麻将的65岁爷爷照看。
冬天的某一下午,爷爷要帮孙子洗澡。事先在煤炉上架上一个大锑盆,盆里装着半盆水,待水有点温和时就把孙子放进盆里玩耍。
炉子中的煤渐烧渐旺。
只要等水再热一些,就可以痛痛快快地给孙子洗个爽爽的澡了。为了等水热,爷爷就趁隙撇进正在麻将打得热火朝天的邻居家。初时只想看一看就可以折转身去给孙子洗澡罢。一进去,刚好一张桌子上有一人上厕所而暂时“三缺一”,于是经不住邀请就上桌补了空。没想到,爷爷一摸到麻将,就一发不可收拾。等到他从麻将声中转过神来时,心里一激灵,便一身冷汗的赶忙快步往家跑。
可是,晚了!完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爷爷回到炉子边一看,锑盆里的水正在冒着滚烫的热气,再仔细睁眼一看,原先活蹦乱跳的孙子早已... ...
后来,爷爷被他的儿子,也就是那孩子的爸疯狂似的赶出家门。从此,爷爷不敢再回到那个原本属于他的、让他既追悔莫及又伤心欲绝的家,只身无依无靠地走村串寨,满怀愧疚地以行乞为生。
再后来,爷爷不知所终。
这是从一个朋友口中知道的发生在一个边远山村的、实实在在的、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事实。
这是一个空巢老人带着一个留守儿童的悲惨故事,让人读了心酸。
嬉戏
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晓霞带着自己5岁的乖儿子木子在河边溜达。溜着溜着,遇到往日的好伙伴慧娟,在互相寒暄之后,慧娟说:“好久没在一起玩了,我们到某某麻将馆打点小麻将去,好不?”小夏说:“也好,我们好久也没聚聚了,反正没事,那就玩玩呗。”于是,通过电话联系又叫来两个伙伴。这样,四姊妹有说有笑的就进了河边不远处的一个麻将馆,木子也就屁颠屁颠的与刚来的两个小伙伴边玩边跟在后面。
四个大人在室内兴致勃勃地玩着麻将,三个小孩在室外的草地上你追我赶的疯玩,谁也没有会预示到会有什么不测发生。
怎么会呢!以前有很多时候,大人打大人的麻将,带去的小孩就在室外玩着自己过家家之类的游戏,常常就这样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哪里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嘛!
大约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大人越玩越起劲,搓麻将的声音不绝于耳,全然把室外玩耍的小孩给忽略了,谁也不去注意不知什么时候起,孩子们的嬉闹声早就离开了麻将馆门前的草坪,转到了河边。
直到有人跑到麻将馆里高喊“哪家的小孩落水了,还不去看,没成人了。”打麻将的大人们才从不绝于耳的麻将声中回过神来,慌忙赶往河边。
就这样,灾祸在人们麻痹大意中降临了:木子跟着两个小伙伴到河边之后,就下水嬉戏,一不小心滑进了深水区。当时,河边来往之人极少,没有人注意有人落水。岸上的小伙伴慌了神,大呼求救。还好,呼救声被对岸的一个挑肥料种菜的大叔听到了。大叔立马放下担子,沿岸小跑,再过大桥,再沿岸小跑到出事地点。但是,已经晚了,等到把木子拉上岸时,木子已经气绝身亡,没救了。晓霞再怎样呼天抢地,也再无回天之力了。只有胆肝剧烈、撕心裂肺的大悲之痛的份了,追悔莫及啊!
木子是独生子女。为了照顾木子,晓霞都把工作给辞了,做了全职太太和全职母亲的。由此可见,木子是一家人的宝贝和希望。
千不该,万不该带着小孩去河边打麻将。千不该,万不该因为一时的娱乐,而忽略了小孩的存在!
两个月后,晓霞与丈夫离了婚,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妇。
玩火
一对年轻夫妇都是教师,妻在城关某小学,夫在某乡镇中学。尽管工作两地,但两口子还算同心协力,互相帮衬,在县城买了一套三室一厅居室,日子过得甜甜美美。丈夫因为在乡下上班,四岁的乖女儿的饮食起居、陪护、上学放学接送的责任自然就落在妻子的头上。妻子当然也就辛苦些。当然了,也因为丈夫在乡下上班,要到周末才回家一次。因此,很多时候,妻子独守空旷的居室,倍感百无聊赖。于是也就常常到居住小区旁边的麻将馆里打发空虚寂寞的时光。次数多了,就自然有瘾了,要是一天没去,心里老是挂牵得很,憋得慌。
去年冬天的某个傍晚,妻子与往常一样,与女儿吃成了晚饭,料理好家务,替女儿开好取暖炉了之后就出门打麻将去了,留下才四岁的女儿一人在家。因为以往也是这样安排的嘛,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安全纰漏,自然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
这样,女儿独自一人在家,没有人陪着玩,电视翻来覆去的看,也腻烦完了,就想找点新鲜的玩头排遣无趣的心绪。于是,女儿就找来废报纸,撕成条,放在电烤炉上,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烤羊肉串的游戏,... ...
一会儿,不知怎么回事,沙发的一角突然蹿起了一袅黑烟,接着发出红红的火焰,并慢慢的蔓延开来。女孩尽管才四岁,但也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阵慌神过后,就立马起身打开门去找妈妈。走到楼道口,遇到一个邻居奶奶,女儿连忙跟奶奶说“我家燃火了!”这老奶奶立马上楼想去救火。但是浓烟已经充满了整个楼道,无法扑救了。于是女儿和老奶奶赶忙一边喊一边去找女儿的妈妈。
女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麻将馆,慌慌张张地说“妈妈,我们家燃火了,快!快!”“慌哪子嘛,等我打完这把。”母亲接到女儿的警报后,竟然还镇静自若的打完最后一把麻将,真是不可思议!
等女儿拽着妈妈的手回到自家的楼脚时,火势虽然被及时赶到的消防兵控制了,但是,火还是把整个家,连同邻居家的阳台都烧得不成样子了。
第二、三天,我也去过现场看了看,那被烧的居室没留下半点像样的东西,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上楼的邻居家也被熏得黑不溜秋,墙壁被烤得龟裂变形。
值得庆幸的是,出门的妈妈没有因怕女儿私自出门找同伴玩而反锁房门;那四岁的女孩也还算反应快,没有遭遇灭顶之灾。要不然将会发生更大的悲剧。
曾经,麻将被冠以文化的内涵存在着、发展着,被人们津津乐道着,娱情冶性着。可是如今,这所谓的文化,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它与恶俗为伍时,它成了许多人精神家园的海洛因和摇头丸!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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