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写散文的人,但是今天,我必须坚持着写下这一篇散文——《黄先兵印象》。“印象”一词,它本身就是很肤浅的一个词汇,我不知道能不能记录下这一年来和先兵共同创建贵州作家网的种种。有多少泪,需要倾诉;有多少汗水,需要记录;有多少贵州文学的童话,需要我们续写?
提到童话,我想起了丹麦作家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最有名的童话《丑小鸭》:一只“丑小鸭”——事实上是一只美丽的天鹅,但因为他生在一个鸭场里,大家就认为他很“丑”。“丑小鸭”却一直没有低下头,饱受痛苦折磨,再一步步走进了广大的世界,变成了美丽的白天鹅。先兵就是这种不达目的心不甘的人,至于贵州作家网能不能变成美丽的白天鹅,谁都说不清楚!但是他始终坚信:要做贵州最大最好的原创文学门户网站;做最纯粹的《贵州文学》杂志。
我与先兵相识,是2013年春。
贵州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晚。我沉寂了16年,决定重新提笔写诗的时候,正是贵州的晚春。冬天的风似乎还没有彻底温暖起来,芨芨草却一股劲地疯长,坟头上清明节悬挂的那些“青”,在雨水的冲刷下,远远望去斑斑点点,总是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的短暂与渺小。于是我写下了《晚春》、《清明》两首诗歌,寄给了当时在平塘县《玉水河》杂志社任编辑的先兵。一周后他发消息给我说采用了。这是我16年后第一次写诗,第一次发表作品,自然对先兵充满感激之情。16年里,我的工作和生活多次发生变故,但是心底对文学的那份崇敬与热爱始终没有改变。先兵后来打电话说:“汝洪,你的诗作乡土味很浓,对故乡的爱令人感动。”正是由于他的鼓励,让我快四十岁的人依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浮想联翩。有时候一个人躺在床上,幻想着自己的诗作将逐步在一些杂志和报纸发表,这是多么幸福呀!
“要不我们搞一个自己的文学网站,广交天下文友,为贵州文学做一件实实在在的事,如何?”夏天中的某一个夜晚,先兵给我的QQ发来消息。
我为他这种大胆的想法感到惊讶!我已经离开贵州的文学现场16年了,或许压根没有进入这个现场过,约我一起搞,我何德何能?我一个乡下小学教师,由于城镇化建设的推进,乡村的孩子大部分进城读书了,教室里就十几个孩子,我每天面对他们,备课、上课、批改作业,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我没有为自己的人生好好规划过,惊天动地的文学事业也许我真的做不来。但是我的幻想没有泯灭,我半推半就说:“再说吧。”先兵说:“好,有机会我来开阳,我们兄弟俩商量一下。”
先兵来开阳找我的时候,我和一大帮文友正在一家酒馆里喝酒。天已经全黑了,我把他拉进来一起喝,他似乎对我的这种生活方式不甚理解,显得很不自在。碰杯、大吼、讲粗话、谈兄弟感情……这些他一直不参与的,就默默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并多次走出去,又进来,迫于礼节,又喝一小口。我见他感到这样的日子似乎成了一种煎熬,就和文友们道完别,离开了。那晚我们没有商量很多,第一次见面,谈得不够深入,只是说要一起搞贵州作家网。怎么搞?搞到什么程度,我们都没有谈清,昏昏沉沉的,就各自睡去了。
他是怎么离开开阳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不久后他发来一个网址,说这就是我们的网站。并告诉我他的生活和工作出现一些变故,现在准备专职做网站,考虑我要上班,希望我利用好周末的时间,和他一起做。我浏览了网站,说实话,没有多少内容,很多板块都是空的。又过了一周,我再次浏览网站,几乎全部变样了。不但文学作品数量大幅度增加,而且各个板块的设计更加美观,内容每天都在更新。我明白了先兵思考建立这样一个网站绝非“儿戏”,于是答应和他一起做。
还记得我们相约一起到贵阳办理网站相关手续的时候,他满头黑发,精神爽朗。贵阳堵车严重,我们都是步行奔走于一些单位和部门,每办完一项手续,他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有时候我们坐在街边的台阶上,聊那么一会儿,他总是说:“记住,这些都是要写进贵州作家网发展的历史的。”叫人不得不觉得他十分可爱。遇到办理手续受阻,他会狠狠地抽完一支香烟,沉默一会,然后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继续想办法。
先兵常说:“我属龙,有用不完的精力!”
网站正常了,他的活路就更多了。由于先兵在宣传、组织部门工作过,具有极强的政治觉悟,始终坚持着正确的舆论导向。 “咨讯”栏目,是一个网站最为关键的核心,这个核心把握得不好,就会出大问题。每天都是他一个人坚持更新,不放心交给任何一个人。他总结出了“咨询”栏目发文的“三不碰”:一不碰敏感政治言论;二不碰色情暴力话题;三不碰民族宗教信息。并用这“三不碰”严格要求其他栏目编辑,认真负责地审稿发稿。正因为这样,网站没有发生过一次“事故”。
由于网站是几个文学爱好者合资创办,没有专门的经费,一直亏本,他创造性地推出了“白金会员”制度,他说:“只要有一个白金会员赞助网站,贵州作家网、《贵州文学》季刊就会坚持做下去。”呼吁更多文友加入,合力推进网站发展。这引来部分文友非议:是不是贵州作家网、《贵州文学》、网站年选变成了收费发表?我在此文中顺便肯定地回答:不是!每次接到这些信息,先兵都一一不厌其烦地进行解释,可能问的人不觉得怎么样,但是解释的人需要多大的精力啊!几千人的群友,几十万的读者,光是注册、投稿咨询的人来一个解释一遍,这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
黄先兵是铁人吗?不是!
今年夏天我再次在贵阳见到先兵,他精力大不如去年了。他已经把头发剃光,但是还能看出发根已经白了一大半,我猜想肯定是怕我说他不注意休息,怕我见到他那些毫不留情地长出来的白发。我和他坐在小饭馆里吃片片鱼,我喝白酒,他喝啤酒,边喝边谈论网站发展。其实这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谈,我只想开开心心地和他喝一回酒,开开心心地大醉一场,要谈就谈我们的老婆孩子,就谈我们不足一百平方米简陋的住房,就谈我们最便宜的小汽车……可是,他还要谈网站,还要谈书籍与杂志。
我的先兵兄,假如人能长生不老该有多好;假如一天24小时我们能用出48小时该有多好;假如我们的来世就像今生一样,一直谈论着文学该有多好……
现在,恕兄弟我像一个长辈一样命令你:休息!
【编辑:卓礼黄】
看完很感动!两位老师特别是先兵先生的精神有如杜鹃啼血精卫填海般可贵!祝福网站发展顺利!我们这些文学爱好者也要尽力做点自己的贡献!
一小部初创的贵州文学网〝创业史〞,拜读!万事开头难,感谢先兵汝洪的艰辛付出!要展翅高飞,任重道远。在此,祝俩位贵州文学网的领军人,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为你们的文学精神感动。祝愿贵州作家网取得成功!
电话、qq里面都似曾交流过。但这个“已经把头发剃光,但是还能看出发根已经白了一大半”的黄先兵,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我想,我一定会同他见上一面的(邵忠奇)。
做好一件事不容易,坚持做好一件事更不容易,克己奉公地坚持做好一件事实在难得!而先兵这样做了,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我们没有理由不认真,我们没有理由不负责……
“文人失路可惨,尤如寒江钓月”,这是许多年前引领我爱上文学的一位老师亦是文友送给我的一句话,后来他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先兵、汝洪为了大多数人的“文学”追梦,付出了许多……真的,值得大家敬佩!原好人一生平安!愿追梦人得到应有的尊重!!!
创业难,创业者更难。先兵,辛苦了。愿贵州作家网,越办越好,越办越兴旺。
汝洪兄弟抬爱了,你更辛苦,边工作边打理网站、网刊、书籍、杂志......人生路上,无论今后能否做出成绩,然得一知己,足矣!!!
有先兵这样的战士,文学的春天何愁不来。保重,先兵!一口吃不成胖子,一锄挖不成井。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
柔石、白莽这些曾经存活在鲁迅笔下那为文学追求而竭尽全力、默默无闻的青年,以为只是存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未曾料想,是自己知的少的缘故。那曾经羁绊的条件已经褪去,曾经需要奋力一呼的警醒已经变成当下披沙拣金的重担。惟愿坎坷风雨,爱着文学的梦走的更远。
希望黄先兵能保住本钱,不要过分透支,为文学多做几年事。
黄先兵精神可佳,杨汝洪的助力依然可佳,作为心怀大志者,创业需要何等的胆却,略谋,智慧和艰难,我能理解其中的苦衷,为了圆中国梦,文学梦,你们辛苦了,向你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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