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朋友的名义,写给那些忠诚于人类、服务于人类、贡献于人类的动物们。
一
一根铁链,锁住脖子是十年,磨亮了项圈,始终无法挣脱岁月的束缚。向往的自由,只能通过乞怜的双眼和不断摆动的尾巴,向主人昭示你无限的忠诚。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你向往自由,何尝不希望你自由,可是你的自由却不能给我们带来安宁,你的自由总会给我们带来烦恼。所以锁住你的自由也是我们的下下之策。如果你要怪,就怪你太捍卫这个家了,每当松开你的链子放你自由的时候,你就容不得在你眼里的“陌生人”踏进家里半步。如有有人胆敢越过你“汪汪”的警告之声,你就会毫不客气的用你长满尖牙的嘴对来客表示抗议。还有你的固执,你发怒起来,即便是作为主人的我们,也未必能够打得了你的招呼。因为在你的眼里,除了日常给你食吃的家人之外,凡外来者,休想贸然闯入这个家。你捍卫家的决心让我感动;可你不听招呼让我生气。所以为了两者能够得到兼顾,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锁起来,留给你三尺链子,一寸狗窝。
你来到这个家已是十年,十年间陪伴着我们一起走过了太多的风雨,守护了家的平安,却从未嫌弃过家里给你的待遇。一日两餐与猪同食你依然能够吃得大饱。在你心里不知有没有羡慕过城市里的宠物狗狗们,它们饮牛奶、吃鲜肉。每次回家还没走进家门的时候,就听见你撒娇似的叫声,还有你疯狂的摇着尾巴,使劲的扑向我的方向。可是你忘记你了你脖子上拴着的链子又将你扯了回去,但你还是不介意,依然吼叫、依然摇着尾巴扑向我。放下行李,我跑向你,摸着你的头,摸摸我心里惦记的朋友。而你却不管双脚是否沾满了泥巴,毫无思考的站立起来将前腿搭在我的身上,头向我的身上到处乱蹭,还有你粗糙的舌头舔我的手。
我知道,这十年,也禁锢了你的太多,在我心里充满了不忍。虽是作为动物,你也有你该有的欲望,每次我发善心将你牵出狗窝外出溜达的时候,你看到别的狗狗,就会不断的用双脚刨地、不停的提腿撒尿,总想挣脱我牵你的手。我能看得出是你身体里的荷尔蒙在作怪,但我还是不能放了你,我生怕你会去咬别人,我生怕你会去惹祸。
当然,你有时也会逃脱的。但在你玩够之后,你还是能够按时回家。我明白,来到这个家,你就认定了家是你一生的所在,从未想过要离开。你用你的忠诚看护着这个家,你用你的行动保卫着这个家。你让我明白:狗是不嫌家贫的,狗永远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
二
一生弓着背,让弯弯的犁头犹如枷锁一样套在脖子上,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后面铮亮的犁铧翻新着土地,深耕着一垅又一垅。
都说你是只讲付出不讲回报的,其实想来也是如此。你吃的只是草,而挤出来的是奶,更重要的是还承担着繁重的农业生产。
小时候大人教导过,吃饭要知道牛的辛苦。只是当时年幼,不太懂得此话的意思,觉得碗里的饭与圈里的牛没有直接的联系。长大后,曾跟在你的身后,手握鞭子,掌着犁铧,指点你耕过一地又一地,那时我才方知吃饭与你的关系。你用你卑微的力气,耕耘了一春又一秋,渐渐老去。上次回家,看到正在地里吃草的你,显得很安详。我唤你,你抬头看了看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又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青草。看你的样子虽然显得很有精神,但毕竟还是有些老了。像人类一样,走过了壮年,也正老在途中。在我心里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不再用卖掉你了,将你一直养着,养到你动不了的的那天静静睡去。因为你为我们家付出的实在太多,我感谢你。
最近,听说你又怀上了牛宝宝,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再过俩月,你又将产崽,到时候你的身边又多了一头宝宝。我想,到时会,你一定会护好你的犊子,幸福地当你的妈妈。
三
现在公路多了,告别了过去人背马驮的历史,而你却似乎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成了多余的牲口。
可我们依然不能忘掉你为这个家的付出和奉献,依然好好的把你养在家里。岂能忘记在那些不通公路的艰苦岁月里,冬天取暖为了烧一点煤或者柴禾,不得不动用你的力量,从很远的小煤窑里将煤运回到家里。那时的冬天,你很少有休息的时日,每天喂你一点干草和粮食,就赶着你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回于小煤窑与家之间。不是自己家运煤,就是帮别人家搬运柴禾,反正在寒冷的冬日里,是你用力气给了我们温暖和安心,在长长的路上,你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很稳健。你用真实的步伐丈量了你生命的宽度,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你的温度。
因条件的限制,家里生产的农产品无法直接运到山外,每次为了置换一点钱或物,也只有依靠你的背梁骨,才能托起我们的希望。你说你叫我如何不想你,如何不感激你呢。
这些年闲了下来的你,被我们当做了宠物来养,每次骑在你的背上,大喝一声“驾”,你就会即刻迈开步子飞奔开去。如果不及时勒住缰绳,时时都会有被你颠下的危险。幸好你性子温顺,只要喊停,你都会停下脚步,又开始永远也吃不饱似得开始啃食地上的草。
四
一生只为了吃,然后再睡。
这就是猪猪你了。
虽然你日子过得还算逍遥,却是难以活过年关。你是在以短暂的生命作为赌注,换取短暂的“幸福生活”。
我们每天两餐的“伺候”你,生怕不小心会饿着你,增加不了你的体重,那样就无法饱我们的口福了。所以对你的伙食总是尽量做得最好。可不太聪明的你总是对食物来者不拒,每天吃得饱饱的,睡得足足的,长得胖胖的,只有这样,才能体现你的体态,你的“优雅”。
因为有了你的存在,才有了我们的口福。是你牺牲了自己,换来了我们的美食。俗话说:对于一切生命,都应该给予必要的尊重和敬畏。虽然一直以来,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你作为一道菜摆在餐桌上,似乎都显得理所当然,我说尊重你的生命,似乎有些矫情。但是在我的心里,我还是要说,我对你充满敬畏、感谢。是你将自己短暂的一生奉献给了人类,让人们获得更加滋润和幸福。
今天,我以朋友的名义(虽然朋友不存在杀戮、驱使和利用),将这些文字写给你们,感谢你们对人类的忠诚、服务和奉献。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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