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做梦,一生不知道会做多少梦,然而,“梦” 到底意味着什么谁都说不清楚,我的感觉,既真实又虚幻,好像身在其中,又不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我也做过太多的梦,但大都忘了,只有过两次很难理解的梦境,第二天早上起来居然可以凭着清晰的记忆做了详实记录,不同的时间,相似的感触,大概,这也是岁月的一个痕迹吧。这些文字,是在做梦清醒后还没有被其他事情干扰的情况下留下的,今天翻看,记录真实、准确、及时,觉得是对人的另一种心境的写照,于是本篇文字将两次对梦境的记录合并整理在一起,第一次记录是2013年9月10日,标题就是本文的标题《那一瞬虚无缥缈》,全文如下:
晚上十一点过了,我关上电视上床闭着眼睛准备入睡,突然,一种晕乎乎的感觉悄悄漫入大脑,整个脑袋好像被分成了两部分,松软的枕头消失了,后脑似乎深陷在了什么物质里,那种感觉是有点懵,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浑浑噩噩;又好像一阵浓浓的大雾从左右两边渐渐侵袭过来,眼前的大雾则绕过去绕过来,就是无法把整个脑袋遮完,还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即将被隐形的雾水淹没。
此时,只觉得浑身无力,意识显得很茫然,两手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但就是抬不起来,同时,也似乎有种什么意念想随着这雾非雾水非水的物质慢慢离开,眼看整个身体就要隐没在这其中了,但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只觉得有点隐隐的哽堵,我很诧异这到底怎么了?可是自己的行为却不受支配,一直是那种懒懒的感觉。
在这朦胧馄饨中,意识又不知被什么引导,被分开的大脑一部分开始出现了丝丝清晰,一个声音清楚地告诫自己,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于是,我的意识在随意和坚持的两种意识的对峙中抗争着,一种是茫然不知所措但是却很轻松,一种则是有点艰难的清醒,而且是不断提醒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清醒的意识一直是非常艰难地挣扎着,挣扎着!
两种对抗的意识用一句歌词来形容真的是:“一半清醒一半醉”,醉的一边是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要飞起来,那是一种没有杂念没有思维的轻松感觉,颇有点随风飘去的意愿;清醒的一边则是理性希望回归的告诫,这告诫却带着沉重、顽强和坚持。
这两种意念上的对峙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只觉得这过程极为特别,我心里矛盾着,既希望就这样下去,同时又希望能早点结束……
突然,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惊醒了身边的妻子,妻子说了句,下雨了,窗子没关好,边说边起身关窗,这一刺激,我的意识彻底回归了,那种茫然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殆尽。
这是怎么啦!?清醒过来后,我没有动,躺在床上默默地问自己,难道这是即将离世的感觉,如果人死前是这样的感觉,那真没什么可怕的。
我悄悄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2013年9月10日凌晨零点3分,也就是说,那种意念中想离开又在坚持不离开的现状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而时间正是在午夜。
哈哈,早上起来,我仍然是第一个来到公司,六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早,整个公司非常安静,我打开电脑,昨晚上的梦境在脑子逐一浮现,趁着空档,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如实记录下了梦里的一切。
手指停下来之后,我还是我!
为此感慨;活着,真好!!
第二次是在间隔了三年两个月加20天后,时间是2016年11月
30日,第二次记录标题为《一场奇怪的梦》,对整个梦的过程,似乎想说明什么,但又真不知能说明什么。
全文如下:
昨晚,感觉是沉沉地入睡了,冥冥中似乎觉得又没有睡,好像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还和几个不相识的人相约去泡温泉,不明白既然不相识为何还要相约一起去。
到了温泉,还没有下水倦倦地又想睡觉,于是离开这些人,独自在那挤满了人的大厅里找了一个位置准备躺下,没想到周边的人见了我却纷纷让开,给我腾出一块空旷的地方来,我很好奇地看着他们,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面孔,他们的脸上就像蒙了一层面纱,是混沌的。
我躺在他们让开的躺椅上,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着,想想还是回家吧,起身却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了,再看满地的鞋发现尽然都是残缺不全的。
困惑中一个人告诉我,来到我们这里找不到鞋是常事,你从边门出去,那边有卖鞋的,很便宜,再好的鞋也只卖30元一双。
我似信非信,茫然地跟随他来到门边,那是一扇高大的门,只见他用一张卡片状的东西一划,门打开了,我走进去,回身见他却诡异地向我挥挥手就不见了,门在我身后悄然关闭。我只好向前走去,眼前的通道很多,就像迷宫,穿来穿去都不是头,卖鞋的地方却不知在哪里。
寻觅中来到一个建筑工地上,见工人们穿着工装忙碌着,同样也看不清楚各自的面目,这些人见我的到来纷纷嗤笑说我裸身,我低头检视自己,明明是穿戴整齐的呀,可这些人就是不信,而且他们很古怪,好像很轻易地就能从我的衣袖里钻进来触摸我的身体,无论我怎么躲都躲不开。
突然,我清楚地看见了已经逝去十多年的母亲,她独自在一边低着头好像在缝衣服,也不理我,我想叫她却叫不出声,我想走过去却挪不动脚,母亲向我挥了一下手,似要我离开,我很惊诧,怎么会这样!?
一个工头模样的人过来对我说:来了就好好干活,随手递我一把砖刀样的工具要我砌墙,我伸手去接砖刀,却什么也没有。
我猛然警觉,这些绝对不是正常人,你看他们一个个轻飘飘的,古里古怪,虽然都在忙着干活,可那墙却怎么也砌筑不起来。
我再看周围,想问问母亲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却不见了,我的意识开始清醒,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类!我脑子一激灵,他们难道是鬼,幽灵!天啦,这可不是我呆的地方,我怎么能和他们在一起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毛骨悚然,一个念头顽强地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得回家!
可怎么回去呀,怎么离开他们呀!此时我想起曾经听人讲过的一个古老的办法:鬼怕血!于是将手指放到口中使劲咬,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我那么使劲地咬非但感觉不到疼,还咬不出血来,于是再使劲咬,终于,咬出一点血丝,于是我将渗出血丝的手指给周围的人看,这些人见状马上远远离开了我。
那工头状的人忙向我道歉说对不起,还表示说要带我出去。我跟着他又来到一扇高大的门边,门打开后也是空旷的一个大厅,那工头状的人继续往大厅里走,但他的身体却慢慢缩小了,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只有老鼠那么大,我跟上去想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他却不答,竟然变成了一团幽幽的光向大厅里飘去,我上前去踢他,却总也踢不着,眼见他向着一个靠墙的柜子缝里飘去,我再想去他却碰到了柜子上,头一晕倒了下去。
这一倒,我终于清醒了,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梦中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梦醒了,但久久不能释怀,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许,……!
此时的我只感觉胸口沉闷,心里很压抑,那梦里的一幕幕像演电影一样现在眼前翻滚,记得梦里我曾经咬过自己的手指,但是,看看手指,却没有咬过的痕迹。
天,渐渐亮了,已是清晨,于是起身上班,一路尽想着梦里的场景。还是第一个到公司,还早,办公室静静地没有干扰,于是打开电脑,敲击着键盘,把这奇怪的过程记下来,我也不知这记录是想证明什么,尽管所记的不过是梦幻而已,我在潜意识里顽固地相信,大自然是神奇的,是琢磨不透的。
说真的,我很少做梦,觉得睡眠很正常,但是,这两次梦境大脑的混沌状态都雷同,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这两次似梦非梦的感觉雷同,而且,记忆还是鲜活的,一般做梦在清醒后都会忘了,而我在清醒后还能够马上用电脑记录下来,当然,如果不及时记下来,还真有稍纵即逝的可能,记下来之后回看则能清晰地勾起当时的场景。
两次时间不一样,2013年9月10日和2016年11月30日,我一直没有明白冥冥中是不是有谁想对我提示什么,或者是想在我潜意识里留下什么。
从第一次梦到现在,过去了八年之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自信自己的身体很健康,近年,周围的同龄人甚至比我小得多的人都纷纷到医院检查,都在担心自己血压不正常或者有三高趋势,或者心脏、腰椎、颈椎、关节什么的有问题,周围的人都建议我也到医院检查一下,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疾病,早发现早预防早治疗,我一笑了之,置若罔闻,平时闲聊时,我反复申明不会去医院检查,因为在医生眼里,没有一个人是健康的,没有病都会看出病来,一些原本可以忽略的小病会被医生夸大,这是医生的职业习惯,从一个方面看,医生是为病人着想,是善意,但是,客观上所起的作用反而是增加了患者的心理压力,病人希望多活些日子,于是便拼命地买药,买报建品,。而从另一个方面看,我们的医疗卫生已经发展成了一个系统的事业,和我们的生活密不可分,只有病人增加才能养活庞大的医疗行业。
而作为个性的我,谬(妙)论则是:疾病主要来自心理上,一旦千方百计想知道自己有了什么病,总会因为疑神疑鬼加重病情,病死的人大都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不知道病情就没有借口吓自己,不知道反而没这负担,反而活得潇洒。人终归有一死,与其担惊受怕地活着不如视死如归的坦然离去,我甚至豪爽地对家人和朋友声称,把上医院的钱节约下来直接用于殡仪馆,这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但是,同时我也相信这虚无的世界里肯定会有很多我们不能知道也暂时无法知道的东西,我相信人的第六感觉的神奇,相信这个除了人已经了解部分但并不能掌握的宇宙里还会有其他空间存在。
一个哲人说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将这句话换个方式表述:不了解的不等于不存在!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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