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带着内子和女儿(糖果)回到生我养我的老家,刚到家就跑去菜园子里看母亲种了什么好吃的,一眼望去菜园子里的白菜、胡萝卜、青菜……长得十分喜人,嘴角不自然的流出了口水。
此时,母亲刚好在菜园子里摘菜,不断向我说到,那么多菜吃不完,又没有“喂猪(养猪)、喂鸡(养鸡)”,烂了好可惜。要不我们摘一部分去街上卖了,还可以买两包盐巴吃(食用)。我没有丝毫的考虑,顺口答到,好的,等赶集我帮您拉去街上卖。同时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儿时陪母亲去卖菜的场景。
儿时,每当遇到镇上赶集的日子,母亲当天早上便早早的起来,去菜园子里,把最好的菜摘来清理干净,放在菜篮子里,穿着那双洗得发白的球鞋,担着菜篮子,走上3里地,到镇上的农贸市场天还没有亮,只为了占一个好卖菜的摊位,早点把菜卖完。
有一次,我为了想吃喜爱的油炸粑(灰面和豆米做的面食),便在母亲出发时,要求母亲,我和她一起去卖菜。母亲刚开始是拒绝的,那么远,路又不好,你去搞那样,但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我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同母亲走在满是灰尘的泥路上,走到集市上,满身是灰,但是菜篮子里的菜,被母亲用布包得严严实实,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母亲脸上、衣服上却和我一样。
在兴奋的等了两个小时候,来农贸市场买菜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母亲便叫我吆喝,卖菜了、卖菜了、好吃安逸的菜。刚开始和母亲“匠”(抬杠),不吆喝,母亲就对我说到,我知道你和我来赶集卖菜的心思,菜卖不出去,你也得不到油炸粑吃,为了喜爱的油炸粑,便跟随母亲一起吆喝起来。刚开始还觉得新鲜,到后面的时候,觉得枯燥无味,心里也渐渐的烦了起来,便对母亲说到,我不吃了还不行吗?我们回家吧,母亲无奈的看着我,再等等、再等等……当周边卖菜的人都走完以后,我看菜篮子里的菜,依旧还有大堆(约三分之一),而母亲还在反复的数着手中薄薄角角钱和几张一元的小钞,还不断念叨,这部分买盐、这一份给你买本子、买笔,数到后面时不时的皱了皱眉头,还叫我吆喝卖菜了、卖菜了,我看看周边依稀剩下的几个人,眼眶瞬间……
最后,在我的央求下,同母亲一起收拾好,担上菜篮子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连我最喜爱的油炸粑也忘记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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