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听说德江扶阳古城遗扯是隋唐时期留下的,还听说这里有朱明皇室后裔的传说故事。于我而言,对历史不感兴趣,自然对对扶阳古城没有深入的了解。这次,有幸参加贵州省青年文学研究会组织的扶阳古城采风活动,让我非常震撼,同时也收获了满满的故事。
石城迷踪
在唐朝那个年代,没有任何机械的辅助,还没使用电。这古城一排排的石墩是怎样堆成墙的,是多少人抬土去的?这都不好说。古城的地板最重的有4.5吨以上,按每人抬200斤计算,一块地板就需要45个人才能抬起,如果真是这么多人抬的话,估计是人都站不下,这么重的石板,石匠师傅是怎样把它开来成方方正在的石板的呢?还是就地取材,还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呢?这都是个谜。可想而知在当时那个年代要开采这么多石材,需要耗费多少钱财,多少时间。钱财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估计一个大户人家是修建不出来的。我想,有可能是皇室修建。在我小时候,听老前辈们说过,家乡有一古墓,墓的周围有围墙,墓前方还有高大的墓碑,碑的形状不同于一般的墓碑,围墙内是双墓,人们把这样的墓叫花坟,其实也就是牌坊。过去要大户人家才有实力打造这样的坟墓,传说这座坟墓修了2年,仅中午给师傅送饭到墓地就把箩篼挑坏了。按这个时间计算,修一座城得多少时间啊!从古城的石材做工花纹来看,古城的石匠师傅技术可以称得上鬼斧神工,能工巧匠了。
扶阳古城院坝上阶阳坎的石梯,在石梯和阶阳相交处左右多了一个小多(只有一步的小石头),传说这是过去小脚丫环搀扶主人时踩脚用的,丫环会踩在这个小耳多上,一只脚半蹲的样子,在这个位置搀扶着主人的手上台阶。在房子大的一头台阶处没有这两个小耳多,证明大的一头居住的是男眷,小的一头居住的是女眷,这也符合当时女性的地位。
古墓传奇
两座古墓,保存完好,字迹清晰。据说是朱明后裔,两座墓并排着,左边的一座要稍微往后一点,右边的一座要稍微往前一点,一前一后是辈分的区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从碑文上看,左边朱明诚是右边张氏的儿子(但不是亲生母亲,是父亲的妾,儿子叫小妈)。奇怪的是母亲的坟墓怎么会跟儿子的一起,而不是父亲呢?有这样的一个传说故事,儿子的亲生母亲忙着打理古城的事,父亲忙于国家战乱,所以儿子跟父母的关系生疏,反而跟小妈关系较好,小妈一直身体不好,常年独居寝房,儿子看着小妈可怜,没事常去看她,她也会向儿子打探古城内的消息,儿子不懂的也会去请教小妈。小妈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上过学,念过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也非常聪明,跟儿子年纪只差一二,很是投缘。
儿子明诚准备起程进京赶考的前一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在墙上种白菜,梦见在晴天打雨伞,还梦见与自己心爱的人背对背睡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次进京赶考是好是坏。于是他找到母亲,把梦的经过告诉了母亲,母亲说:哪有墙上种白菜的道理啊?那岂不是种(中)了也是白种(中)吗?晴天打雨伞,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大晴天的打什么伞呢?跟自己心爱的人背对背睡一起,这样不投缘,你觉得有戏么?明诚听到后很是郁闷,他想这梦究竟想告诉他什么呢?想着想着,他想到了小妈,小妈给他解梦说:墙上种白菜,那是高种(中)啊,晴天打雨伞,那是有备无患,与自己心爱的人背对背睡着,预示你翻身的时候马上到来。你这几个梦都是好兆头,看来这次进京赶考希望在即。儿子听了小妈的话后心情舒畅了许多,第二天高兴起程进京赴试。数日后,正如小妈所说,儿子真的考中了,考取思南府佯生学士,可是在他中举后不久就生病了,经医治无效死亡,同时也印证了母亲的话“种(中)了也是白种(中)”。
父亲的期望是希望儿子能带兵打仗,继承家业,保守城池,而儿子的愿望是好好读书,做个文人,父子的关点不同,感情形同路人,儿子觉得他最亲的人都不理解他,而小妈更懂他的心,有时候甚至觉得小妈才是他知音。
父亲带兵打仗归来,城里的人闲言碎语不少,传得沸沸扬扬,说儿子与小妈有不正当的关系。父亲听到后很生气,决定要休了张氏,过去休妻有一个专用的烧纸焚香的祭台,就立在正堂对出的院子中间处,休妻时要焚香祷告,向历祖历宗讲清休妻原因,完成这个仪式才算数。正当父亲点燃香,准备烧纸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狂风暴雨,雷鸣电闪,一个炸雷打碎了祭台。父亲认为这是天意,老天爷都不答应,他认真地想了想,可能真是误会了妻子和儿子。后来妻子疾病染身,不久去世,中了举人的儿子听闻噩耗后一病不起,还未上任就相思而去。父亲觉得对不起他们,就把他们母子葬在一块吧,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另类文化
传说中的张氏小妈怎么结婚就生病了呢?有这样一个传说,小妈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出稼的时候父亲给她准备了很多嫁妆,其中有很多床稿荐(古时长工铺铺时用的),别人家稿存是稻草做的,她家的稿荐是麻做的,在当时是非常了不起的。张氏还是有点不乐意,嫌父亲给的稼妆少了,父亲说:你别小看这些东西,你一生不做活,这些东西也够你躺着吃一辈子!就坏在父亲的这句话上,女儿确实躺了一辈子。传说城里的外人只见过她三次,第一次是结婚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戏台看戏时候,第三次就是她死了清棺的时候。
古时候,人们对封答(方言用语吉利的话,可以理解为好的愿望)这种习俗很在乎,常听人说“好的不应,坏的偏偏应”,如果说这是一种谜信,还不如说这是中国民族的一种传统文化,一种好的期待和象征,这样的文化至今也在使用。比如生日、结婚、出远门等等都会说一些吉利的话,大年初一不准孩子说什么“没有”“死”之类的话,这事在老人看来是不吉利的。这故事的主人翁不正是没受到长辈好的封答,常言道:"不汤老人手,只汤老人口"。
斗转星移,扶阳古城不再是原来的扶阳古城,显然物非人也非。历次征战,大火焚烧,古城已不复存在,空留一些石头遗址和一些遥远的传说。但我深信,无论时间怎么变迁,扶阳古城的历史是不变的,古城留给人们的疑问和故事,都值得去探索。
作者简介:
付丹凤,1987年出生于德江县沙溪乡大泉村,无业,性格内向,无特别爱好,偶尔看看书、写写字。
版权所有:西南作家网
国家工业信息化部备案/许可证:黔ICP备18010760号 贵公网安备52010202002708号
合作支持单位:贵州纪实文学学会 四川省文学艺术发展促进会 云南省高原文学研究会 重庆市巴蜀文化研究中心
投稿邮箱:guizhouzuojia@126.com QQ1群:598539260(已满) QQ2群:10423034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