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清明
信息来源：原创    作者：黄洋    阅读次数：9918    发布时间：2014-04-07

杨庆秀到香港爱恒信驻普定首饰店买了两只不同花饰的银手镯，一只给岳母，一只给母亲。给岳母的，因岳母来住院，愈后住二弟家，前晚我与杨庆秀一起，带着两只去给岳母选，岳母虽年近八十，睛力不好，但她选的那只，比母亲的重两克。看上去大小相同的两只，岳母选好后，将两只都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说她选的那只要重点！建议给我母亲。我拿过来看标签，还真是的。我给母亲说，她喜欢就留下。岳母再三推辞之下还是留下了。

今天回老家为十世祖臣培公扫墓，买了几样水果，准备上沙坡顶去给祖父母挂纸（后因时间问题推后），并将那只银首镯带给母亲。

到家，敲门，回归的兄弟媳妇王慧兰帮开了门，并亲切的叫了一声：“哥哥，你来了”。在父亲去世留在家的那几天，兄弟说他的前妻还打电话安慰他几句，并且还问有一天来了个有点胖的年轻女的，与兄弟是哪样关系？兄弟说是朋友关系。母亲说，王慧兰的父叔也请人转告母亲，说是让王慧兰回来，可以帮管黄可馨，收拾一下家中。因为母亲脚有病，光收拾家里都费力。开始母亲有些不愿意，可能说劝的人多，最后同意了。而兄弟呢？虽我多年的磨炼，为人处事成熟多了，但还是有些缺乏主见，劝的人多了，也就默许了。对于我来说，只要母亲和兄弟愿意，我不必多管闲事。因此，王慧兰喊我，我也顺口嗯了一声，并问她：“老太太呢？”她说在后面的水池上，“我去喊她”。我说不用，我去找她。说归说，我还是让王慧兰去找母亲，但我也随后而去。母亲正在水池上收拾东西，我拿出精兵致的首饰盒递给母亲说：“杨庆秀买了两只银手镯，你与外婆婆各一只，你看这款，喜不喜欢？不行可换！”母亲说：“只要有，就喜欢！福妹姐（我堂嫂）家两个姑娘，一人买一个，她两只手上都戴”。母亲破例不问价钱。母亲的手，因为痛风，骨节有些变形，戴上去得扩大镯圈才行。扩大戴上后，我又重新给她收拢。母亲抚摸着她凭身第一次戴上的银手镯。我摊贩盒子交给母亲，母亲说十八年前我出差云南给她买的玉手镯，那盒子坏了，她要拿这盒子去装那对鸡血石的手镯。

母亲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起煮了碗面吃后，十一点过就出来找车，还没吃。母亲问我想吃哪样？我说哪样都行。王慧兰说煮沸面条方面，说着就找锅放水登在火上，并拿出把面条来等着，还麻利的给我和母亲分别泡了杯茶。我和母关分别吃碗面，除了香蜡纸，母亲拣了些水果，让我顺便提去供父亲。王慧兰说她要先和她父亲与两个叔去海马洞一侧给她奶奶上坟后再回到小牛敞，只是提起些菜饭去供供就转来。母亲给侄女可馨讲：“和你妈妈去给你外老祖太上坟，等一哈再到小牛敞，我们在那点等你们”。可馨说：“不！我要到小牛敞，我要买点东西去供爷爷，我要给爷爷烧纸！”王慧兰说：“老太太，你先带可馨去，我去一下就赶后来！”说着就提议我们带一次性的碗筷到坟山上。我同意后，她麻利地准备好，并放在柜子上指给我。

听说我趁有车的机会想上坟后就回普定，母亲为我准备了一桶酒，一桶菜油放好，并指给我看，说是如果我忙，到时候自己提。母亲还说，这父亲去世后用剩下的，太多了，家里人少，吃不了多少，要我带回普定。杨庆秀打电话说如果还有炒的哑苞谷花，给她带几包。母亲为此也高兴地给我准备。

如今上坟，由头上估计人数，先垫用后收钱。并且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到不到场，不分“大股”（到场的）“小股”（未到场的子孙），一律按每人十元收取，长短后算。各“桌”吃剩下的菜饭，自行解决。在很多年前，剩菜剩饭要集中起来按户按人头分，计较的人家多。现在，不论哪样，供了先祖，行了跪拜礼，鸣放烟花鞭炮，喝了酒、吃了饭就想轻轻松松的走。

父亲的坟在十世祖前，一到坟山上，我就将提去的东西摆在父亲面前，点香燃蜡。可馨拿起纸钱，蹲在坟的左侧，划纸钱烧。

我去山上帮厨，之后又帮着兄弟收分子钱。因为兄弟被选为头人，几个头人得先垫出钱来买猪杀，买菜做，然后等上坟的人来后现场按每家人口数每人十块收取（不论是否到场）。但兄弟得找人与她到双坑十世祖第二个祖母那里去挂坟飘纸和燃蜡烧香化纸，祭供。七八里的路，来回十五六里，忙不过来，故替他收收钱，天长老哥算记怅。

五点过钟，我给祖坟上供，点香燃蜡，有人主动来烧纸。快到六点时，高声催人按辈排列叩头。当菜饭准备好后，要求自由组合，十人一桌，围好后就抬菜吃饭。说是自由组合，实际上基本是按血缘与平时相处关系组合，并且早就约好了的。王慧兰考虑得周到，开饭前她把她带来的瓶装矿泉水给了我一瓶，说是如果吃饭后想喝水方便。她先给小可馨把饭舀好，拈可馨喜欢的菜放在碗上后，又给母亲、我和兄弟舀饭。然后再给她自己舀。她离开了四五年后，现在回来，给人的印象是成熟多了。只是早餐凉风飕飕的，她还短打，在人群里显得有些另类。不过，母亲不讲哪样，兄弟也咸口不语。只是有几个婶娘笑她，说是下晚点才能回家，晚风起的时候，冷风阵阵，怕她冷出鸡皮疙瘩。可她说她挨得了的。

不管怎样，没有女人的这几年，苦得累得的兄弟，黑了一脸，疏了一头。转了一大圈回来的王慧兰，如果兄弟能再次接纳，与家人相安生活，能让母亲宽点心，这是好事。

其间，因上年我与方海约定，屯上十一世祖的坟，菜算我与他买。所以我问明天屯上的坟如何上？方海说山神坡坟重包，碑重立，按人头每人要出70块钱，那天不去的每人罚100块钱，收来除了坟钱，明天上坟的伙食没问题，所以不用我操心。

【编辑：高毕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