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的瞳孔深处,一些往事填满跋涉的旅程,沉甸甸的心事是一张无形的网,结满日子的每一个角落。触景生情的岁月,失落和忧伤爬满皱纹丛生的脸。大海有着柔情万种,可它的咆哮声里,又有谁懂得那是它寂寞的哀嚎。
也许,我是你梦境里的一道裂痕;是你惆怅的源泉;是一道在你眼前沦陷的风景……你想捂住透明的忧伤,可是,慌乱中踏错了季节,许多的陈年往事,爬满了黄昏的落寞。是的,你的世界,我一直存在,你把它变成了依赖,你说:对不起……
二
谁的语言,把冬天敲碎了一角?
深深的梦境中,谁的灵魂没有勇气凝望古老的记忆,更无法用想象去安慰,那张伤心地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脸。
是谁?明明一次次阅读过去,一次次抚摸伤痕累累的记忆,却说自己有着很好的记忆力……心,痛到空洞……却在键盘上敲下一连串哈哈的笑声……
我的兄弟,你不要告诉我,你欲哭还笑的表情和季节有关;不要说你心事沉沉、无精打采的样子和天气有关;不要说你的沉默和你想要紧守的记忆有关……
我的兄弟,那么你流淌得赛过奔腾的长江黄河般的眼泪,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心痛;究竟和谁——有关……
来吧,我的兄弟,让我们一起不管昨天我们是否相识,也不管我们明天是否分离;今天,让我们把寂寞狠狠地推向遥远,把苍白的爱情踢到天边;我的兄弟,我不要你坐着像寒风中的狗尾草那般无精打采;我也不要你站着,像是枯藤老树般的萧索;因为我知道,感情的阴影比北极千年的寒冰还冷……
三
兄弟,当我打开与你有关的行囊,我知道,我离开你后,你的血液缺少了铁,缺少了胶原白蛋白,疼痛的伤口注定无法愈合……但你是否知道,我常常阅读那些简单而又感人至深的故事,让我不至于在下台阶时一脚踩空……
兄弟,我想我也是海,虽也有柔情万种,却也常常咆哮,我想,你一定听到了那一阵一阵寂寞的哀嚎……
兄弟,知道吗?那熟悉的身影,那憔悴的面容,一直站在老去的深秋里,从未曾停息。那根不停哭泣着的神经,一直在和文字相互纠缠、相互折磨着,狠狠地鞭笞走失的灵魂,抽打着一颗滴血的心。
四
你已经看见,是谁憔悴得如同那朵迟迟开放的雏菊,在寒风中瘦骨伶仃?
我的兄弟,在记忆的阳光下,我感动……或许正如你所言,因为我们是“兄弟”,或许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所以,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能感受到你的疼痛?
我的兄弟,我不要你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沉默、慌乱、心痛;我不要你的眼睛盛满寂寞和忧伤;我要你的脸庞上有我所熟悉的纯净的笑意,明快的笑容。
我的兄弟,我宁愿我一个人疼,却不想要你和我一起痛……
五
我的兄弟,我不要你默默地关注;我要你在我的灵魂里做和我的兄弟,用笑容丰富我一生一世的表情。我不要你躲起来对我说:要常备眼药水,要保护眼睛;不要太清高,那样会惹人厌恨;要多交往,那是人生的必需,也是生活的乐趣;要珍惜身边爱你的人,不要让爱你的感到心痛……
你躲起来捂住你的伤口,就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的心痛,可是兄弟,我说过,心意相通是不需要任何形式上的链接的,我不能看到是谁在和我进行心灵的交谈,但是我真的能感觉到。
我的兄弟,知道吗?你的每一言每一语都能排版我的心情,都会站成灵魂里一道亘古不变的风景。除了你,我的兄弟,这世上,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能融化我桀骜不驯的眼神?
我的兄弟,思念是一根细小的绳,拂过的风都能把心勒出深深的痕……我的兄弟,我不要从你小心翼翼的话语里,看到你忧伤的眼睛;疲倦的脸庞。
六
我的兄弟,过去风横雨斜,幽咽低沉,千万不要再去咀嚼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
兄弟,我希望你幸福,不要让我为这句话喊破了的喉咙,不要让我傻气的祝福在等待中张望,在冷清中瓦解。兄弟,生活中一些忧伤的故事,不是我们本身能够改变的;就让我“醉笑陪君三百场,不诉离伤。”
兄弟,我又一次滴落的泪水湿透了纸上的每一个字迹。愿我的文字能抵达你的心里,把我最为真挚的祝福传递;过去已经过去,新年的钟声又一次响起,愿快乐回荡在你的心底;兄弟,你可曾听见我用心在对你说:兄弟,新年快乐!
元夜灯如昼
一
元夜灯如昼。
城市的夜,如同一幅用钻石组就的拼图……
这个被灯光困住的城市,仿佛总带着微笑,即使偶尔下雨,那也是值得纪念的眼泪。
有一些快要遗忘的过往,总会被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在瞬间激活。
我微笑,眼角流露的细纹证明我曾经对未来有过模糊的怀想,也证明青春正从眼角间点点流失。那些青春年少时单薄苍白却无比真诚的情感,在炎凉的世态中是那么的不惹人喜欢。
不漂亮不聪明甚至称不上可爱只剩下可笑的我,学会了真实而绝望地审视自己。在季节外,我把自己站成一棵树,那是一幅乏善可陈的风景,在冷风冰雨中很现实地摧枯拉朽。
二
我喜欢站在城市冰冷的高楼上,在繁华之外,看星星点点的灯光和烟花装扮夜色与冰冷的表情相映。
青春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最真切的心情,坚韧而又艰难地固守着那份不计代价的笃定,在阳光下从容地燃烧。
我的视力并不是很差,可却总是把不相干的人看成某个熟识的人。也许,我的眼睛已经经不起劳累,总是在认识与不认识中,遗失掉了自己最熟悉的风景。
多少次,我不愿再触及一些让我无法抑制住泪水的故事,可总是在每一次碰着时都会痛得无法抑制。
可是,痛得无法抑制又怎样?
三
那大街上的路灯连成长线,干净利落的线条伸向远方。世界被紧凑得光亮笼罩着城市失却了真实,只剩下无法触摸到的繁华……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你。
其实你我之间,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都有着潮湿而无法言明的心情,我在渐渐懂得的同时老去,心里的某些句子也走向了死亡。
那些遥远的时光,让我重拾一份年少的温暖。
我翻山越岭地一路找寻,未尝不是破茧成蝶般地成长;多少落过的泪水,有谁在乎是否汇成了海洋……
四
这个被灯光困住的城市,有着温柔的笑意和温暖的狡黠。
我在百态流转的时间里寻找永恒不变的东西,来装扮我的记忆之城。
回忆是自我催眠的幻觉;是自己精心编纂的谎言,我在记忆里打转,才发现那些我认为曾经拥有的,其实从未曾拥有过。所以我一直不承认你的存在。
我的傻,如何抵御这世界的侵蚀;渐渐地,我不知道如何与笔下虚构的你交谈;我知道,我与虚构的你,也将会越来越远。
你,沉默。
我因你的沉默,踩着虚浮的脚步扭头而去。
你,也许真的是我虚构出来的幻像!
五
灯光和焰火,勾勒着这个城市的轮廓。如同明亮的钻石铺就的画面;流淌在大街小巷的鞭炮声和着欢歌笑语,提着灯笼行走的小孩,漫天飞舞的孔明灯,将欢乐沸腾,温暖着城市的夜。
所有的回忆都已经被时光纂改。那些任意的细枝末节都在乐此不彼地生长出庞然而陌生的尖刺。我抵死不愿想起你的微笑,不愿把和你相似的背影看着是你……每次想到你,除却温暖,痛到无法抑制又如何?
你不知道我的伤感,我握着一支不出墨的笔,虚构了一个你,你在我的虚构中发现了真实的自己,是不是?你一定觉得可笑,很多时候,我们筑建一个坚硬的外壳,只为了保护内心深处那一块一碰就痛的柔弱!
个性鲜明的我,已经逾越了记忆,也许你顺着我刻画的痕迹,就能触到我佝偻的灵魂和松散的骨骼。只是,我把自己藏在画花的面具下,若非我首肯,你,永远永远也找不到我!
元夜,满城灯火格外辉煌,漫天飞舞的孔明灯里,我又一次忆起虚构的你,记起你开始模糊的脸。我知道,你从不曾在我的世界存在过……
我想,我终于能够释怀了,一句清浅的原谅,给自己,也给过往的岁月,无论爱恨还是误解都烟消云散,再无波澜。也许从此,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元夜,华灯如昼……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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