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怎么扑捉?女孩怎样扭捏?红红的衣裳不是告之心如灿烂的春花,紧闭的双眼确是流溢了苦菊的芬芳。
笑意在闭上眼眸后揉入少女的梦必会在嘴角堆积;身体不靠着墙壁,怕羞怯晕去。
小小女孩,凌乱着长发,凌乱着心思,凌乱着笑意,只要闭着眼,一切凌乱去。
凌乱的少女,妈妈买的红衣,山间野溪,柳条儿追着牛尾,左一把牛草,右一搂野菜,无来由的笑着招呼邻居着绿的姐姐。疯闹着,灵动了阡陌,招来了山雀的凝视,野花的不安。
小小的山村少女,就像女娲娘娘造人时剩下的星星点点的泥,随手一撒,荒郊野外,茅屋陋室就诞下了随随便便的她们,没有多少欣喜,没有太多留意,没有怎么精心,山谷里野风吹着四季的雨携来荒草下的泥,育着像山菊一样无声无息的,无欲无求的你。
最不堪女孩是老大,这就意味着,爸爸妈妈还要无条件的继续,直到有一个弟弟。
经常问那山村的小少女;你有几个姊妹,回答是三个的话,我就会说:下面还是妹妹,最后一个是弟弟。都是点点头:是的。要是问有三·四个,或者四·五个,不用问下去,最后一个绝对是弟弟。我看见一对收荒的夫妻,他们有六个女孩,第七个是儿子,如果还是女孩的话,要生多少?
现在看见城里人把那个小小的女孩宝贵的像公主,任由她撒娇耍泼,心里好是舒服。回头看看那山村女孩戚戚怯怯一幅带罪的模样:好似她是女孩还带来了一个妹妹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心里就揪揪着,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都想替国家改改政策。
旧年间,接识一个真正的山村姐姐,布依族,来姐姐家帮着带孩子,我正好初中毕业,没有就业。慢慢我们相识了,上午她忙着家务,下午孩子睡觉了,她就躲在她姐夫自己搭的偏厦里,悄悄给自己做着出嫁时要用的针线活,刚开始还不好意思给我看,慢慢熟悉了,一样一样铺呈了给我看,圆圆的大脸羞的红红的,娇笑着幸福着不像是给我看针线活,到是像给我看她的情人一般,那份甜蜜那份羞怯把个本来不甚漂亮的脸衬的那样美丽。一双双各种图案的鞋垫,精致艳丽的栩栩如生,这是给来参加婚礼的年轻男女的,所以要特别精细,因为他们相互之间是要比较的,谁的好看,谁的手巧。还有帐幔,枕头,它们服装的镶边,围腰,样样精美艳丽。可怜的山村女孩,刚刚7·8岁就要学着针线活,除了给家里人做以外,还要给自己做嫁妆,特别是鞋垫,一有空就就做,因为需要好多好多,真的佩服她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没有图样,不需提前设计,一切都在脑海里,一边听她娓娓道着她们的风俗,一边看她飞针走线,不用多久一幅精美的图样就印在了鞋垫上,我去试试,连简单的直针脚也走成弯的,末了她还给了我两双。
最喜欢她的那种羞怯,一听她姐夫回来了,顿时花容失色,慌慌忙忙的收拾,星眼荡漾,心跳难掩。把一个苦差事修饰的飞花度柳,花香鸟啼。那段时间我对她着迷了,天天下午要去她哪里,听她轻轻说着乡村的故事,看她捻红捏绿的揉弄丝线,观她山菊花一般纯朴善良的脸庞,羞着她的羞,喜着她的喜,憧憬着她的憧憬,眼角眉稍都是爱意,她的心目中一定有个憨憨的少年郎,在她的家乡田坎边默默的等候,不然她的脸颊为什么老是飞红,她的眼眸总是爱意盈盈,真想随她去她的家乡,看看山清水秀的乡下,看看她痴痴的情郎。
淡淡的有着泥土芬芳的山菊花,如画面中的红衣少女,如我记忆里纯纯朴朴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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