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梅雨时节里,几个星期以来,尽是细雨绵绵。这几天,突然晴朗,朋友们相约出去野营。
可,前往之时,雨住了,恰似逢时。我们听着激昂的音乐,自驾,奔向当地的一处旅游地——“飞鸽”林场。
我们顺着蜿蜒的山路,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到达“飞鸽”林场门前。此门巧设在两山山峰间,犹如进入朝天门。好奇,下车,驻足观望。眼前豁然开朗,远处的群山绵延不断,惟余莽莽,有一览群山小之感。俯瞰山下,梯田星罗棋布。门边有一巨石上镌刻着“云海”。我们随巨石的小路攀上,寻观云海的绝佳之地。站在巨石上,远眺。
突然,发现远处轻起了几朵白云,似乎在弥补迟来的我们观赏那云海之壮。那飘起的白云似水似山,静静如水,淡淡如山,犹如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大家不禁发出惊叹,并尽情的摆出各自独有的姿态,拍照留影。
我们尽意之后,驶入林场。眼前立即现出一片苍茫的松树林,松树林绿绿茵茵,遮天蔽日,不觉还有丝凉意。我们缓缓的跟着山道环绕着松树林行径,绕过好几道弯,这才驶出了松树林。
离开了松树林。我们便顺着山道两旁寻找宿营地,但是山道两旁,或是山势陡峭,山峰入云;或是溪水漫道,山道尽消失在眼前,迟疑间,一摩托从溪水上轻过,才知是“水上公路”。我们驶入,开始有点惊虚,却发现溪水只没过车台胶的一半。此时,竟然有人玩起了水上漂,车轮将白色的水花飞溅四起,犹如水上芭蕾。
兴奋后,我们继续寻找驻地。山区雾起,山路则时隐时现。心急下,突见一处开阔平坦地带,且在雾林中却隐隐约见一翼古式凉亭,凉亭下有一小溪潺流。好一处绝佳之地!停驻。大家将全部行装拿出,备营。
男同事将帐篷搭建在开阔地,不久,便拔寨而起。在雾山下,那五颜六色的帐篷如同一朵朵绽放的野花。女同事将烧烤架和食物张罗在凉亭内,不久,便香气四溢。天色渐晚,四处飘溢的食物香气让满腹牢骚的肚子便开始提意见。大家自觉集于凉亭内,紧围烧烤架前,虽言谈语笑,却直瞪着美味。在烧烤架上,本聚满了各种美味,眨眼功夫消失殆尽。
天黑了。在夜幕下,我们提着手电筒照在烧烤架上,竟如点点莹光。虽烧烤的火势极旺,却应付不了已饥肠辘辘的我们。突然,有人问:“这牛肉怎么还是生的?”“就是这么吃才有原味!”,有人回。我们哄堂大笑。
夜风徐来,还掺杂着细雨,可似春宜人。在巨大的夜幕下,篝火和手电的光若隐若现照在我们的脸颊上,而旁边的树林与山已分不清了,山道与车已分不清了,帐篷与夜色也分不清了。我们发出的阵阵言笑声,与溪流潺潺声和风吹过树林发出的风琴声交织在一起,如天籁之声在黑暗的天际中久久回荡。此刻,仿佛天地间仅有我们存在,而整个世界仅属于我们。
吃完晚餐加宵夜,点亮帐篷里的灯。在夜幕下,那灯如浩瀚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却点亮了整个夜幕。夜幕不在黑暗,可以看清依然残留在脸上的笑容。大家围坐在帐篷里一边玩扑克,一边言笑,那言笑声刺破黑暗的屏障,传得很远很远。
夜深了,笑声渐静。入帐歇息。如似与大地为床,似与云彩为被、为枕。本来于自然,就归于自然。接着,呼噜声,似海浪轻拍岸的风过树林声,低吟小曲的溪流声,细雨轻敲帐篷的节奏声变成了摇篮曲,不久,便迷蒙于天地间。
清晨,雨驻。山鸟聚集在树梢上高谈着各自见闻,久久不散。在鸟的吵闹声下,大家不约而同的从帐篷中走出。帐篷周围的树林被一层薄雾围着,望却不见树梢,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们。当薄雾散去,松树林显得更清更绿了,并整齐的排起了几排,肃立在我们的面前,好似部队的战士整装待发。树丛高耸,望却不见树后的山。松树的针叶则形成了海洋波涛般的起伏之状,又似庞大的绿屏风。问路人,得知。这些松树林是73年植树运动时种植的。有道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没有那次的植树运动,也不会有今时之美景。
午时,我们将残留物清除,并收拾行装打包装到车上。便且驻,且行的漫步在松树林立的山道上,一边言笑,一边与树林、与山道、与溪流、与青山为背景摆出各种突发奇想的姿势,留影,并发微博。而我们的言行震撼了山鸟,它们便不再谈论己见,各自觅食并寻见闻去了。
天色已朦胧,我们只有收回那颗眷色之心,回到车上,随着蜿蜒的山道踏上归程。
回恋这一夜,依山偎水,迷蒙雾山,归于自然,静而和谐。生活本应如此吧。
【编辑:杨汝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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