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反动派罪恶的集中营
清晨6点半钟,我们一行35人乘坐的豪华大巴从县城出发,向此行的第一站——息烽驶去。
五月的季节,晨风格外清爽,路边的山坡植被是刚吐出的嫩绿,新鲜得耀眼,清爽的晨风里弥漫着浓郁的草叶香味,浸透着我激动的心脾,新绿的山坡,美丽的村庄和小城从车窗旁一闪而过,前面迎来的是又一片片新绿,又一个个美丽的村庄和小城。
我为路旁接踵而来的美景面兴奋,也为一片片美景的一闪即逝而叹息。我想在每一片美景里驻足一番,留下几张永久的纪念,但时间和车程不容我多想,依然沿着一条宽阔的油路向前飞奔。
车厢里,说笑声不断,歌声也此伏彼起。大家似乎都在为刚从呆板而又紧张的工作氛围中暂时得到解救、放松而高兴。尽管今天早上比平时起早了两个小时,但都像早就睡眠充足了似的,一个个精神焕发,兴味盎然。
热闹中,大巴在墨冲路段拐上高速,加速奔省城方向行驶,我们真真切切地融入一幅幅现代化的画境里。双向六车道的高速公路如一条彩带从我们脚底下和身边飘过,更大更美的城镇和工厂从我们身边闪过,前人梦想的人间天堂,如此真实地展现在我们眼前,我的心在跳动着,激情在燃烧着,在这诗和画的意境里,我乐得忘乎所以了。
在省城贵阳外环路上的一个服务站,大巴刹了一脚,导游上来了。
导游性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她肩背一只胀鼓鼓的旅行包,腰上撇着一个小小的扩音器,微笑的表情,委婉的问候语,首先给我们一个温柔、亲切的印象。
王导站在司机旁边,面向我们,开始了她的工作:
“欢迎各位到我们遵义来旅游,从现在起,您们叫我小王就行了。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是息烽集中营……”
她那标准的普通话,背得滚瓜烂熟但运用得非常巧妙的解说词,并没有得到我们的喝彩。相反,在她的解说下,我们一路而来渐激渐浓的游兴被她的一通讲述一扫而光,我的心似乎从现实的人间天堂一下子坠入地狱。
息烽集中营,位于距息烽县城关6公里的阳朗坝,面积约两平方公里,设监狱8栋43间,建于1938年11月。其前身是国民党在南京陆军监狱在此设立的秘密监狱。集中营分为两部分,即阳朗坝本部和东北约7.5公里的玄天洞囚禁处。1997年5月,作为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
息烽集中营是抗战时期国民党“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一大罪证,用来关押中共党人和爱国进步人士,与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监狱、江西上饶集中营同为抗战期间国民党设立的三大集中营。
为了掩盖自己的丑恶嘴脸,国民党在息烽集中营对外挂的牌子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实际上是秘密残害和屠杀共产党人和抗日志士的“新监”或“大学”,而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监狱和望门龙看守所则分别称为“中学”和“小学”。
到了,从贵阳到息烽的118公里高速行驶,我的心却一直在沉重的悬掉着。下车后,我和心情同样沉重的同伴们一路走进了四面崇山峻岭、古树参天的息烽集中营。导游小王先带我们去参观那八栋监狱。这八栋监狱是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这八个字来命名的。即是:“忠斋”、“孝斋”、“仁斋”、“爱斋”、“信斋”、“义斋”、“和斋”、和“平斋”。除了“义斋”关押的是“女囚”外,其余七栋关押的都是“男囚”。
息烽集中营之所以称之为“大学”,是因为关押的是从全国各地押来的“重大要犯”。这里的“学位”还不仅仅是“大学”,还有一个更高的“学位”,那就是“留学”。
何谓“留学”?那就是处死的黑话。息烽集中营从1938年11月建立到1946年7月撤销,先后关押了1200多人,被秘密处决和折磨致死的就有600多人,我所知道的罗世文、杨虎诚、马寅初等曾被囚禁于此。
八栋监房各为一院,每院都有又高又厚的石墙围着,院内监房数目不等,有五六间的,有两三间的,大都是用厚实的木板围成。院子中间有约二三百平方米的坝子,那便是“囚犯”们放风的地方。
触摸一间间牢房的板壁,轻踏一块块铺地的青砖,那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满身血污与伤痕的先烈们仿佛再现于眼前。我仿佛听到了他们的脚镣在地砖上拖动的声响;仿佛听到了他们“团结一致,共同抗日”的呼声,还有女囚们凄凉但却又充满向往的歌声。我甚至听到了小萝卜头临死前的那一声喊叫……
从最后一栋监房出来,我不由自主地向周围的草地和山坡望望,却不见一冢一碑。小王说,先烈们的遗骨是近年才从猫洞里挖出来的,这些遗骨已被集中掩埋在一块美丽的地方,并立好了纪念碑。
猫洞——息烽集中营刑讯处。
沿着一条一米宽的小道往上,拐两个弯儿,便看见了猫洞的外景。
一层与地面倾斜成30度角的断崖下面是一排木栅栏,成三角形的洞口隐藏在栅栏后面。走到栅栏边上往下看,才看清洞内的情形。只见一段刚出土的石级从栅栏边向洞底延伸,约二十级,石级底下是一块刚平整的地面,约100平方米,像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摆放着两组刑具,有火炉、烙铁、大铁钳、插钎等类。旁边是一个结构与单杠相同的架子,两根立柱和横梁均由粗木头构成。横梁上还吊着两棵又粗又大的生着黄锈的铁链。
与刑具相对的一角是一张四脚三屉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部锈迹斑斑的摇柄电话。办公桌左边往里,又一道牢实的木栅栏,里面黑森森的,什么也看不见。那里便是所谓“留学”的地方。
导游含着眼泪说:“囚犯”们被国民党反动派带到这里受到严刑拷打致死,或直接被拉到这里处死之后,就被丢进内洞里。反动派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从很远的地方拉来粘土将先烈们的尸体掩埋。近年来,政府派人不断从洞里挖出了铮铮白骨……
国民党反动派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想尽了各种办法,用尽了各种手段。但是,他们的残酷终究扑灭不了革命的烈火。抗日最终取得了胜利,国民党反动派终究被打倒。
因为先烈们用他们的生命捍卫了民族的尊严,用鲜血染红了大地,如今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才会如此肥沃,我们现在的生活才会如此辉煌。
走出集中营大门,我看见息烽集中营雕塑建在大门外面的山坡上。远处山顶上的岗楼依稀可见。但那些岗楼所衬托的已经不再是反动派的权威与残酷,而是现代人对先烈们的感恩的象征,是现代人间天堂似的生活下,人们意识的综合体现。
烽火熄了,但先烈不息,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遵义,红色旅游的王国
在息烽集中营吃好中饭,我们带着对革命先烈的无比怀念与崇敬,乘车向遵义出发。
烈日当空中,气温灼热,司机命令把所有的车窗都关严。他打开空调,凉爽的风立刻从头顶上的气孔里吹下来,把我们的头发吹得飘立起来。凉风穿过胸前和肩背,我感觉是格外的舒服,方才从酒店来到车上那一段路上揽下的酷热与无奈,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
依然是高速公路,大巴又以时速100多公里的速度向前飞奔。从车窗两旁掠去的,依然是一幅幅现实的人间天堂美景。
有言道:去贵州旅游,要具备“四得”,即“吃得”、“坐得”、“喝得”和“憋得”。“吃得”,意思是贵州的山珍海味相当丰富,任你敞开肚皮尽情地吃;“坐得”,指贵州山高路远,交通不便,坐车时间长,素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之称;“喝得”指的是贵州的酒淳香味长,一醉三天;面“憋得”则是指贵州不仅路长,交通设施也相当落后,沿途服务站少,太不方便,有时一泡尿要憋几个小时,要是憋不住的话,就只好在车上“唱山歌”了。
关于“吃得”和“喝得”这两得,无疑是外来客人对我们贵州的赞誉,而“坐得”和“憋得”这两得,则是对贵州交通及交通附属设施都非常落后的巧妙概括。
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得二十年前我去贵阳,从县城坐车要坐十多个小时才到达,路途中耗费掉的时间不说,单是那一路的巅跛与憋忍,真叫人饱受煎熬。而今,贵州的公路交通网络已初具规模,沿途的交通附属设施也建设得差不多了,从县城到贵阳,全程只不过两个多小时。高速公路缩短了城乡、城镇之间的距离,加上沿途的附属设施,大大地给来往游客提供了便利,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人,就无所谓坐得坐不得,也无所谓憋得憋不得了。
遵义,是我们此行的第二站,也是我一生中最想去的地方。遵义,中国红色旅游的胜地。我对红色遵义仰慕已久,多少年的夙愿,今天终于达成。
大巴还在匀速前进,亮丽的风景扑面而来。导游小王的解说如耳旁风从我耳际飘过,我的心早已飞到了遵义,飞到那决定中国工农红军命运的地方。
遵义市位于贵州省北部,属黔北地区的一大重镇,是贵州的第二大城市,距省城贵阳155公里,东面与本省铜仁地区和黔东南自治州接壤,西面与四川省交界,是川黔公路的必经之地。全市面积约30762平方公里,占贵州总面积的17.46%,市内东西绵延247.5公里,南北相距232.5公里。市内地形的主要骨架是大娄山山脉,此山脉西起毕节地区,东北延伸至四川境内。
遵义的地理位置因川黔公路必经之大娄山山脉的险峻而愈显重要。
“夺得娄山天险,直下遵义月明。鏖战竟日老鸦岭,援敌两师丧尽。 长征首获全胜,转战历数艰辛。欢声动地如雷鸣,远望万山纵横。”
这是张爱萍将军的一首词《西江月·遵义大捷》中的词句,作于1935年2月。
1935年1月中旬,到达贵州遵义地区的红一方面军,计划北渡长江与红四方面军汇师。1月29日,击败堵截之敌,迅速西渡赤水(一渡赤水),寻机渡江北上。此时,敌兵封锁长江,红军遂暂缓北渡长江的计划,改到兵力空虚的川、黔、滇边境作战。当红军进入川、滇、黔边境后,敌调湘军薛岳兵团及滇黔敌军在龙云指挥下由东向西压来,企图配合江防部队歼灭红军。因此,2月18至21日,中央红军全部东渡赤水(二渡赤水),回师黔北,川敌三个旅由云南东北部的扎西向东追去,黔敌也急调遵义及其附近的部队赶向娄山关、桐梓支援,吴奇伟纵队第59和第93两师由黔西、贵阳地区向遵义开进,妄图阻止并围歼红军于娄山关或遵义以北地区。2月24日,红一军团攻占桐梓。25日,红五、红九军团在桐梓以北地区阻击援黔之川敌,红三军团一举攻占娄山关,歼敌一部。26日,红军主力在娄山关及其以南击溃王家烈的部队,攻占板桥,残敌向向遵义逃跑。27日,红1、红3军团乘胜追击,在遵义以北击溃黔敌3个团的阻击,28日凌晨再占遵义,接着于遵义以南忠庄铺击破敌吴奇伟纵队两个师的进攻,歼敌59师大部,重创93师。
这次遵义战役是红军在敌情非常严峻的情况下,5日之内连下桐梓、娄山关和遵义,共击溃和歼灭国民党军2个师,8个团,俘敌3000人,取得红军长征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
遵义大捷是指红军二占遵义所取得的辉煌战果,而这个辉煌战果则取决于扭转红军长征危机的遵义会议。我们此行的第二站是遵义,而我们去遵义的首要目的是参观遵义会议纪念馆。
中午两点钟,我们到达了遵义,在遵义会议纪念馆门前下了车。遗憾的是正逢会址的会议室在维修中,会址大门不能打开,前来参观旅游的各路团体或个人,只能在会址大门前排队拍照。时值烈日当空,气温闷热,游客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但没有人躲到树下乘凉或到街旁的小店里小憩,大家都纷纷挤到大门两排队等候,轮到自己的团队拍照,便蜂拥而上,到大门前排班站立,留下一生中难得的一瞬,以作永久性的纪念。
我们照完像,便跟在导游小王身后从会址大门旁边的一扇小门进去,里面是一块宽阔的操场,有一支年轻的部队正在操场中央集合,几个军官站在队伍前面检阅着,其中一个军官在大声地训话。
操场的四周是来来往往的游客,十几人或二、三十人的团队来往如梭,进进出出。小王叫来一位解说员,那位解说员便带我们对纪念馆的其他文物一一进行参观。我们依次参观了红军司令部作战室、红军总政委周恩来的住室、朱德住室、刘伯承住室、彭德怀、杨尚昆住室、刘绍奇、李卓然住室、红军作战局局长彭雪松住室及孔石权、吕黎平等参谋人员住室、李德、博古(秦邦宪)住室等。
此外,我们还参观了毛泽东、张闻天、王家祥的住居,瞻仰了伟大领袖毛泽东的塑像。所耳闻目睹之,对自己来说无疑是受到了一次最深刻的革命传统教育。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理解遵义会议对红军长征、对中国革命的远大意义。
我无法想像,如果没有遵义会议,红军长征会走向什么方向,结果又会怎样;如果没有遵义会议,中国革命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遵义会议是红军一占遵义后召开的。
长征开始后,随着红军作战屡次失利,特别是湘江战役的惨重损失,党和红军的许多领导人与广大干部战士,从革命战争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教训中认识到,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和红军战略转移中遭受的挫折,是因为排斥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领导,贯彻错误的军事指导方针的结果,并强烈要求改换领导,改变军事路线。这时,中央大部分领导人对于博古、李德、周恩来等三人组成的中央军事指挥的错误问题基本上取得一致意见,周恩来、朱德与博古、李德的分歧越来越大。在这种形式下,红军攻占遵义后,趁敌人的几十万追兵被抛在乌江以东、以南地区的机会得到了短期的休整。也就是这个时候,中央政治局在遵义召开了一次会议,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使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和军事指挥权得到了独立与自由,遵义会议没过几天,红军就取得了长征途中的首次大捷,证实了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才能。
从遵义会议纪念馆出来,我们沿着红军街步行到桥头,往红军山方向走去,我们要去瞻仰红军烈士纪念碑。
红军总政治部前的杨柳街热闹非凡,战时的烽火硝烟早已烟消云散,展现在眼前的是拂街的杨柳和车水人流的街道,是和平幸福、富裕繁华的现代生活模式。片刻,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冈出现在眼前,那就是“遵义红军烈士陵园”,人称“红军山”的地方。
我们穿过陵园大门前的停车场,入门拾级而上,来到半山腰的纪念碑前,邓小平同志手书的“红军烈士永垂不朽”八个大字在残阳的艳照与青山的衬托下格外耀眼。
仰望烈士纪念碑,心中顿生对烈士们的深切怀念和敬挽之情。因为有无数革命先烈用生命和热血作代价,才换来今天这幸福美满的日子,先烈们的革命传统将永远铭记在我心中。
娄山关,红军长征命运转折的关键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曾经反复诵读过毛泽东的《忆秦娥·娄山关》一词,我似乎闻到了浓浓的硝烟味,但却不曾看见过娄山的真容,也不曾查考过此山的地理及其与红军长征的重大关系。古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我则是“不识娄山真面目,只缘未到此山来。”
次日清晨,我们乘车驶出遵义城,掠过董公寺,越过高坪大桥,没到一小时,便下了高速,沿原川黔公路穿过板桥镇,进入一个长长的峡谷。只见峡谷两边危峰兀立,直插云天。林木葱郁的高山,蜿蜒曲折的公路,不禁使人产生“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感慨。山的巍峨与雄峻,使整个峡谷显得异常可怕。
来到关口下面的停车场,我们又弃车步行,沿一条石级小道向高高的关口爬去。关口上,又一红军烈士纪念碑矗立眼前。此碑呈“八一”状,“八”字的两边像两把锋利的刺刀直刺向天空,中间钳着一面中国工农红军的旗帜,那“一”字则横在纪念碑下,正是整个纪念碑的碑座。碑的背面是一组浮雕,上面雕刻着二十多个红军将士,那些红军将士们正在以激昂的斗志向前猛冲。
瞻仰过烈士纪念碑,我们便从关口旁边的山道再往上攀爬。山道之陡,以至于一不小心便会仰倒下来,或者会被前面的人抬起的脚后跟碰着自己的鼻子。上到半山的一个小山峁,只见一颗巨大的崖石上刻着“小尖山战斗遗址”字样,那颗刻字的崖石四面是一组战壕,一个老师正带着一群着迷彩服装的学生在崖石前的壕沟里演练。这些学生真像一群勇猛的战士,在“军官”口令下整齐地做作相应的动作。
站在战壕的石堤上回望来路,一条公路夹在又深又长的峡谷中,如一条黑灰色的带子若隐若现,又如一条无声的小河在峡谷中静静的流淌。靠近关口约2公里的峡谷及公路上的情形一目了然。往北望去,又一个峡谷从关口下面向北延伸,远远地消失在莽莽群山之中,川黔公路穿插其间。接近关口的这一段公路盘旋曲折,如几个链接的“S”旋上关口西侧的山背,与南来的盘山公路连接成一条完整的川黔要道。整条川黔公路在娄山关这里被打了几个折。
娄山关,又名太平关,是大娄山山脉的主峰,海拔1576米,南距遵义市50公里,在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北距巴蜀,南距黔桂,为黔北咽喉,是兵家必争之地。
站在小尖山放眼四望,关上尖峰万仞,峭壁叠峰直刺苍穹,不愧为黔北第一要险,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1935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二渡赤水,回师黔北,歼灭黔军四个团,攻下娄山关,揭开遵义大捷的序幕,赢得长征以来的第一次巨大的胜利,展示了遵义会议的暑光。从此,红军战斗过的娄山关,便成为黔北著名的革命历史文物、中国的红色旅游胜地之一。
娄山关载入中国革命史册,是因为中国工农红军为保证遵义会议胜利召开而进行的由南向北攻克娄山关的战斗,以及遵义会议后红军再次由北向南攻克娄山关的激战,两次均取得伟大胜利,红军的壮举写下了光辉的历史。
下面是关于娄山关战斗的详细记载:
1935年1月初,中央红军由南向北分三路突破乌江天险。1月6日,红军先头部队进入遵义城。为了建立黔北防御,保证建立以遵义为中心的“川黔边新根据地”,中央军委决定派红一军团第二师四团追歼北窜之黔军候之但部,攻克娄山关,占领桐梓县城。命令一下,红军政治委员聂荣臻即到遵义城北门四团驻地部署战斗任务。四团团长耿飚、政委杨成武当即率部北进,在板桥消灭了敌人的前哨排,同时对娄山关敌情进行侦察,决定兵分峡谷路,一路从正面强攻,一路绕关东小道抄袭。1月9日,四团由板桥分道出发,一营长李光顺率部下面主攻,以梯队形式向关口推进,二营为二梯队集结山脚待命。侦察队长潘峰率领侦察队和工兵连从关东侧路向敌人侧后前进,意在截断敌后路,并袭挠桐梓县城。扼守娄山关的敌人,是从乌江防线溃退下来的黔军第三旅林秀生的两个团,早已成惊弓之鸟。红军尚未攻关,他们就用电话向其军部求援,敌军部回令守敌“不准后退半步”,并命其注意警戒关口东边小路,提防红军从侧后袭击桐梓,。时正下雨,红军冒雨前进,通讯班战士在敌人的电话线路上窃听敌人的电话,知道敌人东侧空虚,耿飚团长即命正面暂缓进攻,命令关东侧的侦察队、工兵迅速断敌退路。通讯班又窃听到敌人军部命关上守敌撤退的电话,知道守敌要弃关退守桐梓,正面强攻的部队即以密集火力,从关南发动总攻,迅猛杀上娄山关。敌人凭借有利地形妄图死守关口向北退却,红军冒着枪林弹雨冲入敌阵,志敌人展开了肉搏战,最后占领关口。敌人慌忙向北逃跑,一路丢盔弃甲。四团乘胜追击,直扑桐梓县城,打垮敌人,占领县城。建立了遵义北面防线,为保卫遵义革命中心区的安全和党中央在遵义召开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遵义会议提供了重要保障。
遵义会议后的1月19日,红军按照新制定的作战计划分三路挥师北上。1月29日三渡赤水进入川南。但长江防线敌情严重,不利于渡江,红军又转入云南扎西,受到川滇敌人的侧击合围。2月10日,红军放弃北渡长江计划,突然离开扎西东进。2月19日,左右纵队分别在二朗滩和太平渡渡过赤水河(四渡赤水)。2月14日,红一军团复占桐梓,红军的突然回师,打乱了蒋介石在黔北的军事部署。
2月25日早晨,红一、三军团及干部团在彭德怀、杨沿昆的指挥下攻打娄山关。一军团第一团向关东侧石炭关迂回,其余各部随前峰向娄山关挺进。25日上午9时,十三团在向娄山关急进中与王家烈的第六团在红花园遭遇,敌人且战且退,敌旅长杜肇华退守关南黑神庙指挥。敌师长柏辉章命令第十团向娄山关右翼增援,令十五团镇守板桥,防止红军从东侧抄袭后路,命敌第六团“固守娄山关三日”,掩护从贵阳乌江支援遵义之守敌。红军由红花园进抵关北南溪口。之后,彭雪松率十三团攻关口,十团,一军团从两侧包抄,断敌后路。十三团一营攀悬崖进攻制高点点金山。经过激烈的肉搏战,打退守敌,攻占点金山高地。敌拼“敢死队”反扑,“双枪兵”冒死攻山,红军和敌人因此进行了反复的拉锯战。下午4时,红军发动第五次冲锋,占领了娄山关两侧的十多个山头,突破了敌人的防线,牢牢地控制了关口,迫使敌人退守关神庙。
25日晚,为夺取娄山关战斗的最后胜利,红三团十二团从桐梓连夜赶赴娄山关,接替与敌人奋战一天一夜的十三团一营。张宗逊、黄克诚率红十团从娄山关东侧打击驻守板桥的敌十五团,邓国清、张爱萍率红十一团远出娄山关西翼,直插高坪大桥,截断板桥和遵义的联系,断敌退路。
26日清晨,盘踞关南的敌军集队向关口发起冲锋,敌六团也蜂拥攻关,企图夺回点金山高地。红十二团居高临下,击溃了敌人多次反扑,敌人多次向娄山关猛攻,红军采用正面出击,左右迂回包抄,将敌人打退,占领关口。在关口至板桥一线,歼灭、击溃了敌人四个团,漫山遍野和公路上摆满了敌人的尸体、武器、轿子和烟枪。红军乘胜追击,在高坪、董公寺一线又歼敌四个团。
傍晚,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相继策马登上娄山关,又先后下马观看刚结束战斗的战场。毛泽东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跨上马背,眺望板桥方向,大手一挥,口中吟出了“忆秦娥·娄山关”一词: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聆听导游对娄山关战斗的讲述,再放眼了望苍茫险峻的关山,我不禁又想起毛泽东的另一首词:“菩萨蛮·大柏地、”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这难道不也是今日娄山关的真实写照吗?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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