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密河是苗语直译,意思是母亲河。这是一位年轻而有韵味的母亲,她美丽温柔、清纯灵性,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百里青山,滋养了大山里的一代又一代山民。因了她,这里的山更青,树更绿,人也更俊美。
翁密河位于雷公山北麓,地处台江县南宫森林公园内,距县城39公里,整个翁密河流域被原始森林覆盖,河水清澈见底,鱼虾成群。翁密河漂流起漂点是优美的交密村古苗寨,终点是南宫乡政府所在地。
翁密河河水水质洁净,急流之处落差不大,有惊无险,其乐无穷,是漂流的良好宝地。漂流河段全长约8公里,落差40米,共22滩,漂流时间约2小时。景区内有万亩草场、红阳苗寨、百亩原始阔叶林等景观。河谷大气中丰富的负离子能清心润肺,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常在此中游,人即少忧愁。
到翁密河漂流的游客,除享受当地各族群众最热烈的、独具民族韵味的迎接外,还可以欣赏到享誉世界的苗族芦笙文化和短裙苗族风情文化,是观赏、感悟、体验原生态的绝佳去处。
7月18日,翁密河漂流开漂。人们从全国各地慕名赶来,争先恐后地投入她的怀抱。我和几个同事、好友也加入了这个庞大的队伍之中。7月的阳光明媚而热情,翁密河用她特有的青翠和清澈为我们除去炎热与疲惫,让我们的身心也如她一般清洁、宁静。
慕名而来翁密河漂流的人太多,上千人,数百只鲜艳夺目的橡皮筏和救生衣把翁密河挤了个满满实实,沸沸扬扬。好几次还造成了河道堵塞,此时的翁密河就象一条长长的绿带,串起了一串长长的珍珠,这就让原本陌生的人们一下子就被翁密河连接在了一起,变得亲切友好起来。大家一起顺水漂流,也就有了某种共鸣。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路漂一路互相帮助,有时也相互打着水仗、开着玩笑,仿佛早已熟识的好朋友。
今天,我和黔东南州电视台的孙哥同坐一只橡皮筏。有他撑船掌舵,我便乐得清闲,细细观赏起沿河两岸的风景。
翁密河两岸的植被茂密得郁郁葱葱,连绵起伏,各种蝉鸣鸟叫声此起彼落清脆悦耳,朝哪看都一样的养眼清心。
一路上,有位朋友悄悄地靠近我们,企图掀翻我们的橡皮筏,我虽然会游泳,但却害怕翻船,被吓得大声尖叫。孙哥却稳稳地坐着,一点儿也不惊慌,胸有成竹地安慰我:“不用怕,他掀不翻我们的!”果不其然,任凭那位朋友怎么努力,也无法掀翻我们的橡皮筏,因为我们太重了。看来胖子有时也还是有好处的。他不甘心,在不同的地方又努力了好几次,可还是没能把我们掀翻,最后只好彻底地放弃了。
看够了两岸的无限美景,我选了个好游泳的地方跳进水中畅游,与翁密河更加亲密地接触,享受她的温柔抚爱。此时此刻,投入翁密河母亲的怀抱,被洁净清凉的河水族拥着,我的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妙不可言的意境里,说不出的舒畅和惬意。呵!在水中的感觉真好,顺水漂流的感觉真好!
同来的伙伴们都漂散了,大伙儿也不着急,反正有河流串着,大家都尽情地漂着,给自己的身心来了一次大解放。久居闹市,人都愚笨了许多,好不容易投入大自然的怀抱,谁不想好好地放松一下呢?
电视台的沈成君带着摄像机一路拍摄,他的敬业精神可真令人敬佩,许多美景和精彩的镜头都被他抢拍下来了。在一个激流险滩处,他一不小心被颠入水中,危急中,他高举着摄像机,人受了伤,机子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坏。许多没有漂流经验的人也纷纷翻船落水,不过,此处的河水并不深,不会游泳的人都没事,何况还有经验丰富的护航员在一旁“守护”着呢!人在水中漂,不体验一下落水湿身的滋味也是一种遗憾呀!所以,许多落水湿身的人在落水之后笑得更开心了。
漂过了一滩又一滩,乐过了一滩又一滩,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从起点漂到了终点,虽然万分不舍,千般留恋,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翁密河那亲切的怀抱,好在这时等待着我们的是南宫原汁原味的可口美味,多少冲淡了些许心中对翁密河的不舍。可就是品尝着可口美食的时候,我们也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翁密河漂流,回味着她带给我们的美好感受。
翁密河之漂,大森林之漂。
杉木河边拉车的人
杉木河是我故乡的一条河流,但我却从来没有亲近过她、抚摸过她。也许是因为她就在身边的缘故吧,在“中国第一漂——杉木河漂流”的广告语日渐响亮、故乡施秉因此而名扬四海的时候,杉木河对于我来说却一直是个未知的领域。听说那里的风景很美很美,那里的水很清很甜``````
今年深秋,有朋自远方来,相约要去云台山看雾,去杉木河漂流。我不能不去了,否则就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施秉人。
吃过中饭,酒店的老板开车把我们送到杉木河起点漂流站。车站到河边还有一段路程。爱好旅游且不久前刚来杉木河漂流过的潘姐说我们最好坐人力车去,因为坐车既快又舒服,只要7、8分钟就到了,而我们自己走路的话要走半个多小时。为了能早点在美丽杉木河上漂流,我们选择了坐人力车。
在宽仅一米多的石块布道旁边,有一块小小的平地,那就是人力车的车站。只见十多辆人力车一字排开,在那里等候客人。
潘姐说上次她们坐的是一位中年师傅拉的车,他瘦瘦的、个子不高,但却非常的精神,车也拉得非常的好。她说这次我们还是要坐他的车,我们当然全部举手赞同。可是,当潘姐在人群中找到那位中年师傅时,他却不肯拉我们,笑着说他们是按顺序来拉的,现在还轮不到他,他排到后面去了。说完他还满怀歉意地安慰我们说:“不要担心,他们每个人都一样,技术和力气都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然后任我们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只是笑着摆手,让我们坐别人的车。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按他们的规矩来办了,坐了排在前面的一辆人力车。
给我们拉车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很高但也很瘦,晒得黑黑的,头发有点长,还略为卷曲,像唱流行歌曲的歌星。
他们的车都很大,能坐得下8、9个人,我们小心翼翼地坐上车去,紧紧地抓住了车子。我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能拉得动吗?我担心、紧张得不得了。但那位师傅却显得十分的轻松,只见他轻轻地一抬手,然后把车把压下,车屁股就抬了起来,车身便平平稳稳的了。他稍一用力,就把我们满满的一车人轻轻松松地拉上了路。我惊讶极了!看那年轻的师傅拉着我们8个大个子在窄窄的石板路上快步如飞,在一些转弯的地方,我们吓得连连惊叫,一个劲地劝他慢点慢点,他却跟平常人走路一样,偶尔回过头来安慰我们不用害怕,不会有什么事的。
更让我惊奇的是下坡的时候,那师傅的双脚好象是腾空的,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在空中奔跑的动作!如果不是车轮与地面磨擦发生抖动,真让人有腾云驾雾的感觉。
我真是太佩服这拉车的师傅了,这么窄的山路,这么多的人,他一个人居然拉得又快又稳,真是太棒了!他们能把车拉得这样好,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培训和锻炼,这不仅仅需要力气,还需要功夫和技巧呢!“行行出壮元”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在我们的笑声和惊叫声中,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因为担心分散师傅的注意力,我一路上不敢与他谈话。下车后,我才向他问了一些话题。
得知这位师傅也姓龙时,我就突然觉得亲切起来。我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们拉车的都是山背后一个山寨的,苗族。他们总共有18辆车,从5月1日开始到10月8日都在这里轮流拉客,多的时候一天轮到两三次,少的时候一个星期还轮不到一次,但一个夏天下来还是能拉个5、6千元。基本解决一家人的生活和孩子上学的费用,但拉车要有个好的身体而且不出什么意外。我问他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他便跟我说起了另一个拉车的年轻人。他说那个年轻人很不幸,拉车没挣到多少钱却赔了不少钱。因为他有一次拉车时翻到沟里去了,一位游客的头撞在石头上,医去了十多万元还没有脱离危险。虽然有旅游公司负责大部分,但他也得承担一部分。那个青年因此而不能再拉车,没有经济来源以后还要承担那一部分的医药费,惨得很。说到这里,他语调暗淡了下来,我心里也产生一丝苦涩,不知是为那位不幸的青年还是为这样一种行业。
因为要下水漂流,怕弄湿和丢失,我们身上所带的钱都不多,按他们规定的价格还差3元。那位师傅笑了笑说算了,少3块就少3块吧,就算是我为你这位家门妹尽一次义务。我感激他不象有些城里人那样讨价还价甚至乱敲诈勒索,不开足钱不放人,但又觉得人家为我们付出劳动和担风险以外,还要尽义务,心里好过意不去。直后悔没多带点钱来。
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人们常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而杉木河边这些拉车的人,山旮旯里最朴实的农民,却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反璞归真的美,纯朴的美,人情的美,善良的美。他们与城里那些争客抢客、欺诈客人甚至为了点滴利益就大打出手的人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差别啊!
杉木河一漂而过了,那里美丽的自然风光自然是让我们留连忘返、难以忘怀的,但我更难忘的是杉木河边拉车的人。
龙艳,女,苗族,籍贯贵州省施秉县,1974年12生。从小爱好文学,至今已在《民族文学》、《山花》、《百花园》、《中华文艺家》、《杉乡文学》、《原生态黔东南》、《边城》、《夜郎文学》、《黔东作家》、《北方文学》、《文友》、《国际日报》、《当代闪小说》、《翔隆文学报》、《牡丹晚报》、《贵州民族报》、《黔东南日报》等杂志报刊发表散文、小说、小小说、诗歌等200多篇(首),并多次获奖。散文《母亲》、《月亮山下的山庄,月亮山下的人》入选《当代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作品选集》;小说《爱在金秋》、散文《美丽不是罪过》入选《黔东南文学60年》;散文《古城凤凰》入选《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作家作品选集》;散文集《与花为友》、小小说集《最美的花》正待出版。系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黔东南州作家协会副主席。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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